安卡婆婆疑惑地看着我们。
“您好,我叫陈林,来自中国。”我恭敬地低下头,小玉马上一字不差的翻译了过去。
安卡婆婆那张爬满皱纹的脸忽然闪过一丝惊讶,“你中了谁的降?”
我愣道:“额,我中了降?什么鬼。”
“我问你,究竟是谁对你下的降!”安卡的脾气变的非常暴躁。
“血罗王。”小玉帮我回答。
安卡面色一凝,摆摆手,“我不会帮你解降,你走。”
见安卡回答的如此干脆,我只是轻轻一叹,将那装猴子的铁笼轻轻摆放在地,微微点头:“这是晚辈送给您的见面礼,请收下。”
安卡忽然一笑,看着那只‘猴子’道:“你是怕老朽在这过的寂寞?特意送只猴子来陪我?”
“是的,前辈。”
“那我就收下了,真是只漂亮的椰猴。”安卡怪异的伸出手掌冲二人摆手,示意送客。
我离开安卡的卧室,摇摇头,叹息:“这位婆婆的脾气很怪,今天先给她留个好印象,明天再跟她说具体情况。”
小玉跟着他往前走,忽然停住脚步,道:“刚才那位婆婆伸出两根手指。”
“有什么特殊含义么?”我疑惑道。
“不…也许是我的错觉,但我总感觉这位婆婆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
“你是说她的意思是让我午夜两点来找她?”
“我不知道…”小玉有些怀疑自己的直觉。
我淡笑道:“不妨试试,死马当活马医嘛,走。”
时间飞速转动,转眼已是午夜,在这个时候整个疗养院就显得阴森了,那些树木草丛怎么看都像妖魔鬼怪的手爪,诺大的花园里只有一阵阵阴风吹过,夹杂着小虫的鸣叫。
顺利避开疗养院正在打瞌睡的看守,我与小玉再次回到安卡婆婆的房间,屋里的灯光还亮着。
安卡看着他们,不待我说话,笔直走向小玉。
“您要干什么?”
“…”安卡大声吼道,但我却一句也听不懂。
小玉脸色狂变,“老板…她,她说我也中了降头!”
“什么!”
在我的震惊中,小玉被压坐在椅子,安卡从抽屉里取出一碗白米和铜铃,口中喃喃念咒…
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椰猴被铃声惊醒了,龇牙咧嘴的像是在比划着什么…
世界很多事在没有亲眼目睹之前人们都不会相信,我正是以这种人。看着安卡像封建时期神婆神棍跳大神一样围着小玉转悠,口中还念念有辞,他的一颗心悬在了嗓子眼里。
小玉虽坐在椅子,但四肢却是活动自如的,但从她脸的表情来看,她痛苦及了,双手像是被无形的连枷锁在椅子似的,她全身都在颤抖。美丽的脸蛋在此时看起来,煞在是可怕。
在接下来,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小玉满头青丝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一小把黑灰色的短发。安卡闷哼一声使劲将那把短发连根拔起,将这些‘东西’放进了铁盘。
小玉不再挣扎,她合眼,像是睡着了。
“婆婆…小玉她…”我轻唤,安卡转过脸,忽地笑道,“你究竟是谁?血罗王为什么会对你下这种绝子绝孙的降?还有…为什么你能一直活到现在,没有道理啊。”她说的竟是满口的普通话,最奇怪的是还带着点京腔。
看着我呆滞的表情,安卡哈哈大笑:“老朽去过燕京,还见过慧天大师。”
我点了点头,而后将血罗王他们在国内的情况告诉了她,
“起来孩子。”安卡道:“血罗王不仅是泰国首屈一指的降头师,还是我的师弟,他的降我怎么会解不了呢?只是…你现在的病状非常奇怪,他下降是为了确定你的行踪,并没有杀意,如果这个降头有杀意的话,你们中国的能人异士绝对可以察觉出来!”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茫然道:“他在我身上下这种降头?为什么?”
安卡鼓掌大笑,笑的极为开心,“好一个命不该绝,你们中国人真是富有乐观主义。”面色忽然一变,她凝视着我:“中了这种降头的人没有侥幸!一定有特殊原因,绝不是命不该绝!”
我的身体颤了颤,想说也说不出什么。
安卡轻叹一声,指向小玉:“这个小姑娘中的降对她没有副作用,是血罗王用来监视你的,可能你这次来泰国的事已经被他知道了。”
“监视?就那几根头发?可是……血罗王并没有和小玉接触过,他怎么能对小玉下降?”我忙道:“请问婆婆降头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安卡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纸扎草人,走到我身边,只是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慢吞吞道:“降头…原本是用来治病救人,驱魔散鬼的法术,没想到却演变成了害人的伎俩…更让人心疼的是,这种害人的法门修炼起来比正统的要简单不止十倍…”安卡有些悲痛,不过她脸的表情我没有看到,只当是这个老婆婆在独自伤感罢了。
“你的右手在来之前受过伤么?”安卡问。
我轻轻挥舞了一下,摇摇头:“回婆婆的话,没有伤着。”
“谁说的…有一根针扎在你的皮肤里,难道你没感觉到么?”安卡鼓弄着手里的草人。
“没有啊婆婆…没发现…哎呀!”我惨叫着捂住手臂,手臂传来的剧痛使他差点晕过去。但他仔细再看,手臂确实出现了一个小拇指粗细的针孔,但这究竟是被什么伤的1.他并不清楚。
安卡将草人递到我手里,我看了以后心凉了大半截,这个草人像是连着自己的灵魂,捏在手里时他的心脏跳的急为剧烈。尤其是…这个草人右手臂插着一根针。
“这…不!我不信,我不信,我绝对不信!”换成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小的草人,再加一支针会对自己的**产生伤害。
安卡笑着提示说:“你自己试试?但是要记住,草人就是你,你就是草人,可别往自己的脑袋扎噢…会死人的。”
我哆哆嗦嗦的拔出针,刺进了草人的大腿。三秒后,我哇地摔倒抱着大腿哭嚎,那是一个巨大的血窟窿。
安卡赶忙走过来,双手按住他出血的位置道:“傻孩子,针对你来说很小,但对草人来说却很大,你这么用劲难道连腿也不想要了?”
很奇怪,安卡的双手刚一触摸到我的身体,疼痛就减轻了许多,我眼泪巴嚓的咬着嘴唇,他现在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这就是降头术么…呜…谢谢婆婆。”
我被扶到床躺下,伤口虽挺止了出血,但仍然很疼。
安卡道:“降头术的威力你看到了,这只是最简单的降术,只不过能做到老朽这样,不借助任何东西就能伤人的,全泰国也找不出五个,只可惜…血罗王是其中之一。”
“好了孩子,三点快到了,你走,明天这个时候你再过来,我被几个手段非常高明的降头师监视着,只有在每天的凌晨两点,他们法力削弱到低的时候老朽才能制造假象瞒过他们的耳目…”
说完,安卡不由分说的把我跟昏迷状态的小玉赶出卧室,躺在空荡荡的走廊,我唤醒了小玉。
“我这是怎么了?”小玉还有些头晕。
我拉起她往外走,急促道:“快走,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降头术…真是太可怕了…”
怀揣着这样的心思一路奔回酒店的睡房,我呼呼地喘着大气,我腿的伤已经好了,完全愈合,想必是安卡帮了自己一把。
血罗王居然还能派人监视安卡,那他就一定有头目在这里。
我找来了右米和梅刚,也把陆师伯和江子虚道长叫了过来。
我们商议对策,决定派人先去养老院,而后找出那几个监视安卡的人。
对于将投诉的了解我知道的不多,因为我所接触的都是正统的道门法术将降头术和苗族,蛊术这两这里集类的东西我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我们跟男的林业部门的人中有一个苗疆的人。他清楚,股数。
于是我们便先潜伏起来,有它放出带来的虫子巡视着,这样旬阳苑养老院的周围。唉,那些虫子再爬出去,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又回来了,那个,看起来有点瘦弱的青年居然,和那些虫子,在交流。
他所谓的交流就是把那些虫子放在手心内存子,在那里手舞指手画脚的手画脚,手舞足蹈的。
但是这个青年居然能明白虫子的所说所表达的意思。
那个青年转过头来对我们说道:“雪娜,王一共安排了三个降头师在这里看管着安咯,那三个降头师分别是公园里捡花草的前诗,还有一个伪装成了护士,另外一个则是保安。”
知晓了这几个人的是真实身份之后,我们便开始动手了。
我们分成了三个小组,按照平均的战力来进攻,避免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暗中行动。
我,何,陆师伯泽悄悄的来到了一个小屋子的面前,那个修剪花草的工人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