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精掉下去之后,我的手依旧死死的抓着那块凹槽石头,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自己再攀爬上去了,我只希望林巧能够快点找到人来救我。
我两只手都抓在凹槽石头之上,但是我感觉自己的体力消耗的很快,就在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听到了有脚步声传来,紧跟来的是一道熟悉的声音。
“林子林子,你在哪里呀?在的话就回答我们一声儿。”
这是欧阳沐晨的声音,他那粗犷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山崖。
“陈林,你在哪里呀。”
我听出来了,这是林巧的声音,她的声音中带着焦急。
终于有人来救老子了!
我使出最后一丝力气,大声吼道:“我在这里!”
欧阳沐晨和林巧带着陈宇他们赶紧冲上来了,而高宏彦他们听林巧说我们遇到了杀手,于是都纷纷跟了上来,众人都拿起了武器。
到了这个时候,其实也就是考验一个人的义气的时候,学生其实大多数还是挺讲义气的,听到别人遇到什么危险,就想挺身而出。
但是,如果是成年人的话,他们考虑的也就会更多,不会这么猛撞,他们更多的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听到啦,他在那边!”正在道馆的门外徘徊的欧阳沐晨听到了我的声音,然后他的他快速朝山崖这边走了过来。
果然,他看到了正吊在山崖边缘的我,这一看,他就慌了,赶紧对后面喊道。
“你们快过来帮忙,一起把他给拉上来!”
后面一群人都过来了,儿陈宇也过来,但是高宏彦一把推开了陈宇走了过来,他说道:“你的力气不行,让我来”
陈宇也没有责怪高宏彦,而是退到了一边,因为高宏彦和欧阳沐晨,确实是这里身形最大的两个人。
在这种危机时刻不能够逞强。
他们两人小心翼翼的趴了下来,然后叫一群人拉着他们的腿。
但是这样子不行,因为我的那个凹槽石头的位置还是挺下的,所以如果他们一个没有抓稳,我很可能就会掉下去。
有人赶紧找来了一根绳子,他们叫我多支撑一会儿,然后把一根绳子绑在了欧阳沐晨的身上,他们拉着他,让欧阳沐晨慢慢的下来,然后欧阳沐晨下到了我的身边,把另外一根绳子系到了我的腰上,打了个死结。
因为他们如果平手来拉我的话,可能我的身体在他们手里悬空,一个没有抓住,我就整个人都掉下去了,所以他们不敢冒险。
终于,我被他们给拉了上来,但此时我全身上下已经受了很多伤,和黄鼠狼精大战之后,我也到了精疲力竭的地步。
林巧看着我全身上下很多的伤口,她的眼里不禁涌出了泪水,她喃喃道:“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我在那里,你不可能为了保护我而受这么多的伤。”
我笑了笑,说没关系。
早在上来之前就已经有学生报警了,这个时候,几个警察赶到了。
我都一起下了山,然后警察单独的把我和林巧带到了审讯室里面。
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警官,但是有一些细节我没有多说,因为我不想暴露我自己的身手。
但是如果他们在山下找到了一只黄鼠狼精的尸体,那我应该怎么解释呢?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有警员敲响了门。
这位名为何坤的黑脸警官沉声还说道:“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一名年轻的警察,他手里拿了个手机,然后走到何坤身边,凑到他的耳朵边上说到几句话,然后两人就看着手机。
何坤看了看手机上的照片,然后面色阴沉的看着我说道。
“你犯了杀人罪,你知不知道,你把人推下山崖,他活活的摔死了。”
我顿时有些愕然,怎么可能是我杀的,那明明是他想杀我啊。
正当我还想解释的时候,何坤警官站了起来,然后他在那边对小年轻的警察说道。:“把他先关进审讯室吧,待会儿我来审讯他。”
阳山镇公安局是一个小公安局。自从阳山镇三年前发生了一起恶性的杀人事件之外,至今还没有发生过什么性质恶劣的事情。
但是今天却发生了,何坤听到有人报警,说在山顶上的道观里有人杀人,于是他就抓捕了嫌疑人之一,也就是我。
之后,他看到了那名年轻警察拍过来的照片。拍的照片里面是一名男子,他的脸有些白净,身材不高,死相却颇为凄惨。
首先是一只眼睛被人给活活的戳瞎了,然后摔下山崖,整个人的肢体都已经变得残缺不全。
要是让我知道黄鼠狼精用临死之前又进最后一丝力气来要让尸体保持人形的话,我非得气得吐血可。
这只黄鼠狼精,对我是有多大的仇恨呐,才会这样子来陷害我。
如果他死后化成了一只黄鼠狼,那么这件事情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这时候,事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可即便如此,我也不怕,因为我是属于正当防卫。
我不防卫,难道还让他来杀死我啊?
何坤警官走了之后,欧阳沐晨和陈宇他们也都进来了。
“我说你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当时还真的吓我一跳,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人呐?”欧阳沐晨凑过来,满脸好奇地问道
我白了他一眼,然后说道。“废话,不然我怎么可能掉在山崖边上,和那个人在打的时候,他不小心失足坠落山崖了,所以我才得救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你一句我一句。
林巧在一旁打着电话,她似乎是在跟他家里人联系,但是她的眉头皱了皱,联系效果似乎不太好。
这时那名年轻的警察推门而入了。
他扫了我们一圈,然后用命令式的语气说道:“你们几个可以走啦,嫌疑人陈林留下。”
我听了这话,微微有些不悦,什么叫嫌疑人,你叫我的名字再加上一个嫌疑人,这不是一种蔑视的称呼吗?
但是在警察面前,我也不好反驳。
他们就开始问那个警察,我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那个警察的解释是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还没有彻底搞清楚,所以我需要多待上一些时候。
他们点了点头,也没有对此表达出很大的疑问,林巧叮嘱了我几句,然后就被他们搀扶着走了。
是我要他们把林巧带走的,因为林巧在上道观之前早就受了伤,然后出了道观之后,她又拼命的跑下山,去向欧阳沐晨他们求救,然后又随着他们一起上来,这时候虽然说她忽略了脚上的疼痛,但是在反应过来之后,那些疼痛就钻心的疼,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可能会有后遗症。
在他们走了之后,年轻的警官叫我出来,然后他用一双手铐把我的手给铐了起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你想问什么就审问吧,我又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杀人犯,你把我铐起来干什么呢?
但是随后我便明白了,然后我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因为那名年轻警察把我带进去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中间有一张凳子,还有桌子,进来之后,我就发现黑脸警官何坤警官连同一个胖子警官坐在了桌子那边,他顺手把那扇沉重的铁门给关上了。
一进这里面,我就明白他们要对我做什么了,于是我寒声说道:“何警官,你们这是想干什么呢,拘留我没什么意见,但是这样的审讯方式,就有些不妥当了吧。”
何坤冷笑一声,他说道:“对你这样的杀人犯,用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我的心里顿时就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的确我是杀了人,但是我那是正当防卫,你把这个罪名强加在我身上,是什么意思?
我压住了欲喷薄而出的怒火,然后坐在了他们对面的凳子上,我道士想看看他们要使用什么手段。
何坤警官打开了桌上的那盏台灯,然后那张台灯的灯光就直直的照向了我,照得我眼睛眯了几下。
这是一种审讯方式,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一种逼供犯人的方式,使用灯光让犯人在视觉上产生一种被压迫的效果,然后步步逼近,到了最后,甚至使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使犯人乖乖就范。
很多警局都存在这样的现象,那些领导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能破案,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也就造成了现在这么多的冤案,河北有一男子被判入狱25年,25年之后,重新翻案才得以获救。
新疆一男子,为了救正被人强奸的妇女,挺身而出,却被歹徒打伤,歹徒逃亡之后,警方抓捕了他,将重伤的他逼供招认,然后说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个案子也是过了许多年才被澄清,诸如此类的案子,实在是太多太多,都数不过来。
最光明的地方,也会有黑暗的存在,相反,最黑暗的地方,也会有丝丝光明。
何况双手撑在桌子上,然后他的脸映在灯光之下,显得有些吓人,这只是一些逼迫的手段罢了,可不能够吓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