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绵你这个蠢货,我说我现在要睡你你听不明白是吧?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你,在哪找到你我就在哪睡你!”
话落,南爵“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
阮小绵这个恨啊,她真恨不得给南爵灌一包老鼠药,毒死他才好!
这个人怎么就那么变态啊?
听听他说的话,正常人谁能说出来?
神经病!
他真是有病!
在心底又将南爵的八辈祖宗问候了一遍,阮小绵这才收拾东西站起身,跟老师说了声她有事先走了,便离开了教室。
出去之后,她给南爵打了电话。
可是对方不接。
混蛋!
阮小绵恨得牙痒痒,跺了跺脚,又打过去一遍。
这一次,南爵接电话了,说话依旧是用吼的,“阮小绵你烦不烦人?干什么一直给我打电话?你现在……”
“我现在就去找您,您就不用费事移驾了,在办公室等着就好了。”
阮小绵软着声音说道。
奶奶个腿的,真特么憋屈!
南爵听到阮小绵要过来,气焰明显熄灭了一点点,冷冷一哼,“现在才过来,早寻思什么去了,赶紧给我滚过来,给你三十分钟,说谢谢。”
“谢谢。”阮小绵咬牙,声音依旧软绵绵的。
“啪!”南爵毫无征兆挂了电话。
“啊!”
阮小绵发泄性地尖叫了一声,自然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
狠狠瞪了回去,见围观群众落荒而逃,她才好受一点点,又下楼,驾着那辆顶级超跑,向那个神经病的公司而去。
车子在南爵公司大厦门口停了下来,立刻有保安迎上来,接过阮小绵的钥匙去停车。
阮小绵则被等在门口的杰森引到了里面。
一进大厅,一道道问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总裁夫人好。”
那些人依旧在自己的各司其职,纷纷向她微笑。
这也是南爵吩咐的吗?
不过,就算是南爵吩咐的,她也不会感谢他的。
她才不是为了给她长脸呢,而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那些员工对她恭恭敬敬的,都是看在南爵的面子上,南爵一定是这么想的。
“少奶奶,请跟我来。”杰森将阮小绵带到了总裁专属电梯门口。
阮小绵收回自己的心思,跟着杰森进电梯,这才问道,“杰森,是不是谁又惹到南爵了?”
杰森微微一顿。
公司里的人每天都会惹南爵生气,南爵也每天都会炒几个员工的鱿鱼,这不是什么新闻。
倒是今天南爵没有因为员工而发火,这才是新闻。
摇了摇头,杰森如实回答,“没有,少奶奶。”
“没有?”阮小绵不信。
没有他为什么突然发神经?
呃……
也对,南爵发神经不需要理由。
一路到了最顶层,阮小绵跟着杰森来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杰森敲了敲门,转身对阮小绵说道,“少奶奶,您可以进去了。”
阮小绵点头应了一声,开门进去。
南爵正死死盯着手腕处的天价名表看,见阮小绵进来,猛地站起身,一双傲人的大长腿一迈,大步向阮小绵过来。
阮小绵心开始“突突”的跳,整个人倚在关着的门上,有了种想要转身夺门而出的冲动。
“阮小绵你这个蠢货,我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你给我迟到了一分三十二秒,你是乌龟吗?你爬过来的是吗?”
他一边骂她一边扯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地攥着,用力一扯,拽着她向休息室而去。
阮小绵秀眉紧紧蹙起,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南爵拽进休息室甩到了床上。
他大山一般沉重的身子紧接着压下来,下一秒,阮小绵的内裤就失踪了。
他要直接上?
这个死变态!
竟然连前戏都没有。
阮小绵感到一阵羞耻,心底怒火熊熊燃起,大力挣扎,“南爵,你先放开我!”
“放了你?”南爵不悦哼了一声,继续向她进攻。
他都石更了还放开她?
想得美!
“南爵!”
阮小绵吼了一嗓子,真的怒了。
平时南爵怎么骂她都行,可是像现在这样带给她满满的羞耻感,她阮小绵就算再窝囊,此刻也是士可杀不可辱。
南爵他哪里知道阮小绵的心思,他只知道他想要她,非常想。
阮小绵已经红了眼睛,气得,也是委屈的。
该死的混蛋,他凭什么这么羞辱她?
就凭他有钱有势吗?
死死地咬了咬下唇,阮小绵忍着被南爵霸道直接占有的火辣疼痛,用力地挣扎。
可是在南爵面前,她实在是太弱小了。
阮小绵怒极气极,本能地寻找武器,终于在床头柜上摸索着握住了一个花瓶,毫不犹豫,狠狠地砸在了南爵的后脑勺上。
“哗!”
花瓶碎成了渣。
在阮小绵身上的南爵动作一滞,后脑勺的头发瞬间被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
剧烈的痛楚紧接着蔓延开来。
南爵紧紧蹙起一双英气的浓眉,居高临下地瞪着阮小绵,犹如深夜大海般的幽蓝双眸此刻变得通红,周身满是狠戾的杀气。
阮小绵被这样的南爵吓到连呼吸都没有了,在他阴狠的视线中僵住了身子,似是被谁施了定身术一般。
南爵后脑勺已经有越来越多的血流出来了,可他面色依旧寒气森森,看不出一点疼痛的表情。
阮小绵秉着呼吸,此刻的南爵在她看来,杀人都不夸张。
他会杀了她吧。
好啊,那就杀了她好了。
阮小绵咬着牙,在南爵身边这么多天一直隐忍的洪荒之力终于爆发出来,猛地抬手就把他推了下去。
他竟然就这么轻而易举被她推到了床下。
“南爵,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玩偶不是你泄浴的工具,我已经受够你了,我告诉你,我现在一点都不害怕你,你最好杀了我,要不然……”
面对阮小绵的愤怒,南爵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忽的站起身,转身向衣柜走去。
而阮小绵就是在这时看到了南爵后脑勺在流血。
她不由倒吸了一口气,正预备上前看看,南爵却已经转过身,丢了一件他的衬衫到她的身上,沉声命令,“穿上!”
阮小绵拿下衬衫,手有些发颤,颤抖着穿上了衬衫,这才紧张地问道,“你……你要不要紧啊?”
南爵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见她已经遮住了光溜溜的身体,他这才离开休息室,喊杰森进来叫医生。
杰森看到南爵那么严重的伤势,心下大惊,连不能多说话的命令都忘了,上前关切地问道,“少爷,你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的,你哪那么多废话,还不快点叫医生过来!”南爵怒声吼道,恶狠狠地瞪着南爵。
“我……我这就叫救护车。”杰森说着拿出了电话转身出去。
阮小绵这时才上前一步,想要问南爵为什么不跟杰森说实话。
明明是她拿花瓶砸伤他的,为什么他要说自己撞的?
杰森只是他的贴身男仆,他有必要隐瞒吗?
可是她还没等问出来,南爵低沉阴森的警告声便响了起来,“阮小绵,你给我听好了,我的伤是我自己撞的,你要是敢多说一句话,我撕烂你的嘴。”
阮小绵更加糊涂了。
南爵为什么要对杰森隐瞒?
为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给我止血,你希望我流血过多而死是吗?你这个狠心的女人!”
南爵愤怒的一嗓子打断了阮小绵的迷茫。
阮小绵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拿出药箱,先给南爵的伤口止血。
没一会,救护车就到了。
南爵上了车,阮小绵也跟着去了。
而在上车之前,南爵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杰森,这一眼阮小绵看得一清二楚,也看出南爵是在给他警告。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猫腻?
救护车已经启动了。
阮小绵这才收回自己的心思,一路跟着来到了医院。
因为是南爵住院,整座医院瞬间都被清场了,只留下几个正在做手术的病人。
其余的工作人员全体出动,楼上楼下地奔波着,阮小绵甚至能感觉到整座医院大楼都晃动了。
有必要这么夸张么?
又不能死人。
阮小绵这么想,然后心里涌起了一抹小小的愧疚。
毕竟,南爵的伤是她造成的。
可是再想想,她就觉得是南爵活该。
谁让他羞辱她来着。
……
两个多小时之后,南爵后脑勺上的伤口被处理完了。
期间,阮小绵一直在想象这样一个画面,那些医生拿着显微镜,一个一个细胞对南爵进行包扎。
不就是包扎个伤口吗?
要不要这么长时间?
之后,南爵就被送到了一间比迪拜帆船酒店内的总统套房还要豪华的病房内。
阮小绵也跟着进去了。
南爵半躺在床上,冷眼看着站在门口的阮小绵,俊颜之上密密麻麻蒙着一层又一层的寒意。
阮小绵被他盯得都快要冻死了,秀眉轻轻蹙了蹙,这才上前来到床边,樱唇张了张,半响才发出声音,“害你受伤是我不对,但你也羞辱我了,况且你现在也没死,我们扯平了。”
“扯平?”
南爵听到这两个字,俊颜之上的怒色更加深重了。
他幽冷地盯着阮小绵,目光冷冽,“阮小绵,你算什么?你想跟我扯平?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跟我南爵扯平,你欠我的,就算让我上你一辈子你都还不清,跟我扯平,下辈子都别想!”
阮小绵原本心底还有一点点的愧疚,此刻变成零了。
“我欠你什么了?南爵,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到底欠你什么了?你每天这么折磨我羞辱我,就是为了让我还你的债是吗?好啊,那你告诉我,我欠你什么?你倒是说啊,在这装什么神秘?你说出来,大不了我用命赔偿你行不行?”
“我什么时候让你用命赔我了?现在是你要杀了我!”南爵跟阮小绵对吼,“你做错了事情还敢跟我在这里大呼小叫,这么嚣张,阮小绵,你知不知道要是别人,早就去见阎王了!”
Ring……
手机铃声忽的响了起来,就在阮小绵准备喊回去的前一刻。
她狠狠地瞪了眼南爵,才从单肩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
“阮小绵女士,我是南爵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