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回去,我回去干什么?”南爵白了阮小绵一眼。
难道让他自己回去当和尚吗?
晚上他们还要老规矩呢。
一想到晚上,南爵的好兄弟就有点兴奋,如果她现在求她,他一定有求必“硬”。
“那不就行了,你继续洗澡吧,还有,你身为贵族,吹口哨是跟谁学的?一点都不自重。”阮小绵学着南佳晏子的口吻,教训了一下南爵,说完转身就走。
不过南佳晏子把一切都怪罪到她的头上,她还是很不爽,虽然刚才跟南佳晏子破罐破摔了。
她其实很想变成一个小人钻进南佳晏子的心里,看看在南佳晏子的心,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像是那种让南爵拆了自己家族发源地的祸害吗?
南溪也总说她是红颜祸水,她……
阮小绵蝶羽般的睫毛眨了眨,很是无解。
她到底哪里像是个祸害了?
转身来到梳妆台前,阮小绵仔仔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除了一双眼睛微微有那么一丝丝的妖气之外,其他地方到底哪里跟祸害能扯上关系?
啊,不对不对,她的眼睛看上去也很无害好吗?
阮小绵真心觉得自己很无辜,而陷害她于如此境地的,归根究底,还是南爵那个不懂事的混蛋。
阮小绵气得咬了咬牙,侧头又瞪了眼卫生间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拿了手机,先叫了客房服务,要一杯西瓜汁,随即去了阳台。
她拨通了夏素安的电话号码,想要找个人,好好的倾诉一下。
夏素安的手机占线。
难道是在跟徐日尚打电话呢?
阮小绵漆黑的眼瞳灵活地转了转,眉宇之间染上了一股子古灵精怪的神色。
等一下她要好好地调侃一下夏素安才行。
正想着,夏素安的电话就过来了。
阮小绵先挂了电话,随即又给夏素安打过去,因为国际长途电话实在是太贵了。
电话接听,夏素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小绵,你最近很闲啊,天天给我打电话。”
阮小绵望天翻了翻眼睛,“切”了一声,“你是嫌我打电话给你,打扰你跟你的上校大人谈情说爱了吧?”
夏素安咯咯笑了几声,“你怎么知道是日尚打给我的?”
“哎呀!”阮小绵夸张地叹了口气,在红色的天鹅绒沙发上落了座,背往沙发靠背上一靠,双脚抬起,惬意地搭在了茶几上。
下一秒,她又立刻放下双脚。
要是被南佳晏子看到她这个形象,一定会更加看不上她的。
虽然南佳晏子不在这,但她还是严于律己一点比较好。
“你说你,找谁不好,找了个军人,这一年半载的都见不到一面,你不觉得很苦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阮小绵?”夏素安笑个不停,“我们才分开没几天啊,怎么就一年半载了?”
“但如果他有什么重要的任务呢?你们岂不就是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了,安安,你可要想好了,是不是真的就非他不可了,我觉得……不行。”
阮小绵煞有介事地说道,还在电话这边瘪了瘪嘴,摇摇头。
一阵门铃声响起。
阮小绵起身往外走。
“你给我打了个国际长途,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呀,那我就听你的话,跟日尚断了吧,反正我还有你。”夏素安深情地说道。
“好啊。”
阮小绵贼兮兮地笑了出来,打开门,接过酒店的工作人员送上来的西瓜汁,随即关上了门。
“其实吧……”
话锋一转,阮小绵圆润的小脸上,笑容也一点一点消失。
她瞟了眼卫生间的门口,那个大魔王还没洗完澡。
真是臭美!
“我是想跟你诉苦的。”
回到阳台,她在沙发上落下,叼着矮脚杯里的吸管喝了一口西瓜汁,将杯子放到了茶几上。
“你婆婆又怎么你了?”夏素安同情地问道。
在她的记忆中,阮小绵其实是很少跟她诉苦的。
她一直觉得阮小绵是铁打的。
原来,再厉害的人都有克星的。
原本她以为南爵会是阮小绵的克星,但是现在看来,南爵的母亲才是南爵的克星。
阮小绵听到夏素安这么说,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头靠在沙发背上,脸偏到一边,视线落到了不远处的涓涓溪流上。
“苏妲己你知道吧,她让商纣王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南爵他妈呢现在就把自己的儿子当成商纣王了,之前南爵说要拆了马德里的城堡,她就说是我指使的,我真的很冤枉啊,南爵会那么听我的话吗?”
她甚至都不知道南佳晏子是怎么想的?
她有那么坏吗?
拆了马德里的城堡对她有什么好处?
夏素安静静倾听着,并没有说话。
阮小绵无奈地哼唧了一声,继续抱怨,完全没注意就站在阳台门口一脸含笑的南爵。
过了差不多十分钟之后,阮小绵说得有些口干舌燥,坐直身子伸手去拿杯子,视线的角落里,终于注意到了南爵欣长高大的身影。
“妈呀!”阮小绵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像个鬼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你笑什么?”
她刚才说了他妈一大堆的坏话,他应该都听到了吧,可怎么不怒反笑呢?
他是不是傻了?
“小绵……”夏素安轻轻唤了阮小绵一声。
阮小绵看着南爵走过来,听到夏素安的声音,才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做了个深呼吸才说道,“我说他妈坏话被南爵抓了个正着,先不跟你说了啊,拜拜。”
“小绵,你先……”夏素安很担心阮小绵跟南爵会因此吵起来,想要再说些什么,但阮小绵已经挂了电话。
阮小绵将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身边的而止这时塌陷了下来。
南爵身穿一件灰色的睡袍,在她的身边坐下,伸手拿过她喝剩下一般的果汁,直接对着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
阮小绵紧紧盯着南爵嘴角那抹迷之微笑研究,却还是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
她在背后说他妈坏话,他怎么还笑呢?
“我开心啊。”南爵放下了杯子,幽蓝的双眸含着迷人的笑意,定定地看着她。
“开心?”
这有什么好开心的?
莫非真的傻了?
阮小绵想要伸手摸一摸南爵的额头,看看温度是否正常。
该不会是发烧烧傻了吧?
“对啊,我很开心。”南爵点头。
阮小绵看着南爵,用眼神询问为什么。
“婆媳关系每个女人都会遇到,你不是女人啊?再说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为我努力搞好婆媳关系是应该的。”
“嗯哼?”阮小绵挑起了一条眉毛。
南爵的神逻辑她不明白。
“我就是要你为我努力搞好婆媳关系,阮小绵,这也算是你对我的报答,阮小绵,你要加油。”南爵含笑抬手,拍了拍阮小绵的肩膀,意在鼓励她。
“……”阮小绵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小嘴张了张,好半响才发出声音,“变态。”
南爵并未将这两个字放在心上,他现在有更想做的事情。
“走吧,阮小绵,天要黑了,我们床上,老规矩。”
“黑你个头啊,现在才几点?”
“早晚都会黑的。”
……
激情缠绵的一夜过去了。
南爵昨天晚上很满足,可阮小绵可是累坏了。
因为怀孕的关系,南上女下的体位不能用了,一开始,是她在上面,后来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就变成南爵在后面……
好吧,这种事情,还是留在心里吧,她的目的只是想说,她昨晚,真的很累很累。
翌日,十一点半,昨晚都累坏了的两个人才起来。
起床,洗漱,穿衣服,吃午餐……
一系列的流程之后,阮小绵被南爵带到了一辆巴士上。
没错,就是巴士。
长长的巴士上坐了大概十几个人,见到他们两个上来,有的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看向窗外,还有的压根就没看他们两个。
阮小绵觉得很轻松惬意,她喜欢这种感觉。
跟南爵在一起之后,那种走到哪都万众瞩目的感觉,她都快要讨厌死了。
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大大的手拎包里拿出了一杯酸奶,侧头问南爵,“你要带我去哪啊?”
南爵看着她的眼睛,幽蓝的双眸之中有光在闪烁,仿佛是墨蓝的夜空之上,繁星点点,姣姣动人。
“去庄园,已经打扫完毕了。”
“那你怎么想到坐巴士去了?”阮小绵用小勺子挖了一勺酸奶,递到南爵的唇边,眉眼弯弯地说道,“你不像是坐巴士的人啊。”
她还以为南爵是那种无豪车不欢的人呢。
“那你觉得我像是什么人?”南爵不大反问。
“好吧。”阮小绵耸耸肩,“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是不了解你。”
“所以我说,你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妻子。”南爵身后拿过了她手中的酸奶,自己吃。
阮小绵手一空,整个人都定在了那里,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
“呃……你现在是在跟一个孕妇抢东西吃吗?”
他的绅士风度呢?
啊,她想起来了,南爵从来都不是走绅士路线的呀。
“所以你为什么只拿一杯?我说你不负责任,冤枉你了吗?自私鬼。”
南爵白了阮小绵一眼,却依旧没有把酸奶还给她的趋势。
到底是谁自私啊?
阮小绵翻了翻眼睛,“不是我拿的,是昨天剩下的,我刚才换包的时候,就直接装进去了,也没有……你干嘛给扔了啊?”
看到南爵将剩下一半的酸奶直接丢尽了车门边的一个垃圾桶里,阮小绵差点失声尖叫出来。
“昨天剩下的你还吃?你是不是傻?”
阮小绵无奈,“还没过保质期呢呀!”
“你的酸奶谁给你买的?我怎么不知道?”南爵厉声质问。
“我……”
酸奶是酒店提供的,阮小绵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是自己买的吧,不然他在把酒店拆了。
就他那奇怪的脾气,可没准儿。
“我自己随便买的,之前在……”
南爵忽的抬手,推了阮小绵的脑门一把。
“所以我才说你傻,阮小绵你要是再敢自己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吃,我就把你的嘴缝上,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饿死的,我会给你输营养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