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的手还被绑在身后,安简瑶发现之后,立刻伸手去帮他解绳子。
大家看了,本来想要阻止,可是又想,反正都到了这里,老头是跑不了了,不忍心伤害安简瑶的情绪,便任由她。
安简瑶伸手将老头手上的绳子解了下来,然后将手中的宝石递给了老头。
老头颤抖的双手接过宝石,他的手腕上已经被勒出了两条红红的血痕。
他粗糙的手指抚摸着那颗眼球宝石,随着眼睛里都已经溢出了晶莹的泪珠,缓缓开口对着安简瑶说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是我最优秀的弟子。”
然后,他突然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将这颗眼珠宝实在是再回安简瑶的手中,然后起身朝着门口冲去。
几个人大吃一惊,想要伸手去拉住老头,可是老头的力气巨大,速度也非常快,一把打开门便冲了出去。
说是迟那时快,只听一声暗哑的枪响,老头便仰面倒在了门口。
几个人都惊呆了,尤其是安简瑶睁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和老师再次相遇会是这种情况,好不容易找到老师,竟然是永别。
紧接着,一个黑影冲了出来,顾城西迅速的将安简瑶拉进房间,大家躲在屋子里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的黑影消失了,顾城西看着安简瑶手中的眼珠宝石,神色渐渐变得黑沉沉的。
最近事情实在是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既然有人已经跟到了这里,说明他们需要赶快回国去了。
在国内还可以有所保障,可是在国外这样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发生什么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几个人去找郝本大叔辞行,并且向他说明了事情的原委,然后找了一座公墓将安简瑶的老师好好的安葬。
黛丽丝还有些舍不得几个人,说好了,过一阵子便去中国找他们玩,这才依依不舍的放他们离开。
离开之前,郝本大叔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稍等一下,他们丢失的包裹已经被找了回来。
包裹只是被一个抢劫团伙给拿走了,正巧郝本大叔和那个团伙的某一个成员有些关系,这才将他们的包裹取了回来。
不过这些已经不大了,他们只是将包里的纪念品送给了黛丽丝和郝本大叔,便一起乘坐飞机回国。
回到国内之后,顾城西仔细调查了一下,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关于那个眼球形状的宝石,大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但是根据安简瑶老师的表现来看,似乎不是一个什么简单的东西。
所以顾城西便嘱咐安简瑶好生收着,而且那人似乎有点惧怕这个东西,并不敢明目张胆来抢,再加上回国之后的事情比较多,这件事情便暂且告一段落。
一回到家,小西瓜由于很长时间没有见到顾城西和安简瑶,所以对他们特别亲切,整天都黏着他们。
安简瑶也很享受这种感觉,尤其是顾城西的母亲康复之后,对安简瑶的态度也十分和蔼友好,并且总是催促他们赶紧举行婚礼。
可是安简瑶却总感觉时间有些不成熟,决定将时机再往后拖延一下。
其实顾城西很清楚安简瑶的心中想的什么,她只不过是放心不下自己母亲的事,其实顾城西早就已经发现了事实的真相,但是她又怎么忍心伤害安简瑶这样善良的姑娘,所以便一直瞒着。
他决定暗中将事情的原委找出来,尽量将对安简瑶的伤害降到最低。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等过一阵子再商量结婚的事情。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正轨,只是这一天才刚刚吃过午饭,学校的老师便打来电话,说是小西瓜和别人打架住院了。
安简瑶刚刚将一口饭喝进嘴里,听到老师的话顿时被噎住了,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挂断电话,起身便朝着医院奔去。
小西瓜如今就像他的命根子,可是这样听话的孩子怎么会在学校和别人打架。
她的心里一路挂念着小西瓜,所以车子开的特别快。
就在她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本来想往右转,可是没想到,眼看一辆巨大的货车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安简瑶顿时被吓毛了,就算此时踩刹车已经来不及了,这辆大车压过去,她一定非死即残。
完了,安简瑶的心中想到,他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拼命的打着方向盘,希望能够多看一点是一点。
幸好车子的性能比较良好,转弯比较及时,堪堪绕开大车,居然被大车撞到了尾部。
剧烈的碰撞停止之后,还好安简瑶并没有受什么伤,从车子里钻了出来,迅速离车远远的他看见车子的尾部已经发出了浓烟。
而那辆大货车已经停了下来,一个司机连滚带爬地从里面爬了出来。
安简瑶开的是顾城西的车子,是一辆全球限量版的宾利慕尚,而且车牌号是三个六,一看就不是什么平凡人家。
而大货车只不过是拉货的,看到自己居然惹了这么大的事,自然吓得浑身颤抖。
他本来想跑,可是转念一想,像这样的人家自己能跑到哪里去呢,竟然吓得双腿颤抖,瘫倒在地。
安简瑶眼看着车子发出黑烟,生怕车子爆炸,而那个司机竟然吓得瘫倒在地。
她皱了皱眉头,本来想立刻拨打报警电话,可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他朝着那个瘫倒在地的司机边跑了过去。
“快走快走,车子要爆炸了。”安简瑶朝着那个司机拼命的喊道,可是那个司机还是趴在地上,吓得怎么都站不起来。
安简瑶心中暗骂这个司机没用,之后思考了一下,用了一下心理学上的小手段,这才将那个司机从地上唤了起来。
他们刚刚离开车子,车子便已经发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并且自燃了起来。
安简瑶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很快便赶来了。
一见警察,那个货车司机顿时更害怕了,连连朝着警察摆手:“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