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裙女鬼给她一种极为诡异的感觉,尤其是那抹阴测测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无法忘怀。
“咯咯咯,你在想我哦!”就在这时,耳畔突然传来阴森恐怖的笑声,背脊一僵,呆呆转过头,吓!
是那个女鬼,那个掉在树上的女鬼,此刻她正坐在她床边,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阴测测的笑着,一双鼓出来的眼珠子不知何时就会掉出来。
“啊,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恐的盯着那女鬼,浑身颤抖的厉害,下意识看了眼大门处,深深给的那张符纸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上面血红的字体也变成了黑色。
这个鬼……咽着口水,肯定很厉害。
“咯咯咯,别怕呀,我不会伤害你的!”女鬼忽的飘了过来,那张可怕的脸与她近在咫尺,白色的裙子飘落在地上,没有脚,它的头发又黑又长,但是看上去使得她愈发可怕。
“你,你什么意思?”两手护在胸前,手心里紧紧拽着护身符,那女鬼仿佛不为所动,依旧咯咯的笑着。
“你找到我的尸体让我入土为安,我就不伤害你呀,否则……”
“我,我怎么知道你的尸体。”
“你的朋友知道呦,我每天晚上都在你的房间呀,你的朋友是通灵师对不对,你问她呀!”
朋友,它是指深深?
“你,”安好颤抖着手指了指女鬼,“你站过去点,我,我怕。”
女鬼依旧阴测测的笑着,但是却当真往后飘了些,它的身体若隐若现,在半空上漂浮着,“天亮之前找到我的尸体呦,不然我会让你下来陪我的。”
天亮之前,安好瞬间炸毛,“你开什么玩笑,外面那么多孤魂野鬼,我去找你的尸体,还没被你弄死就先被它们折磨死了。”
“不会呀,我会帮你的。”女鬼留下一句话,身体从雪白的墙壁上穿了出去。
“啪——”不知何时关掉的台灯又亮了起来,灯光幽暗,带着丝丝凉意。
颤巍巍走到窗前将窗帘掀开一道小缝,清冷的月光照在院子里,除了能看见那挂在树上的白裙女鬼,四周空荡荡的。
“小好,小好?”叩叩的敲门声倏然响起,门外是安澈焦急的声音,匆忙打开,只见安澈小如与池天阳都站在门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安好,怎么回事,为何你说话说着说着就没声儿来,刚才我们敲门也像没听到似得。”
“你们先进来,”让三人进了屋将门反锁好,突然觉得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沿着门缓缓瘫坐在地上,“刚才我看见鬼了,一个白裙女鬼,被吊死的那个。”
三人闻言,面面相觑,眼中皆是惊骇。
“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没事,它让我在天亮前帮它将它的尸体找出来,若是没有找到……”
“那还等什么,快去找。”
“等下,它说深深知道怎么找,我们联系深深。”
在这里没有信号,电话是不可能打出去的,只能依靠耳朵上的耳钉,只是,瞬间,四人又面临难题,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道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在她的房门前停下。
刚松懈下来的脑袋又瞬间紧绷起来,看了眼安澈,只见他与池天阳已经走了过来,将她和小如小心护在身后,目光直勾勾盯着紧闭的房门。
“小雪,你在做什么?”江云墨的声音倏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突兀。
“云墨,你还没睡?”乐雪显然没想到这时候还能看到江云墨,语气颇为惊讶。
又是一串脚步声,直到在安好的门口才停下,江云墨瞧了眼门上挂着的‘安好’二字,俊挺的眉紧紧蹙起,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乐雪,她的脸带着一抹不正常的白,“你在这做什么?”
“我,我有些口渴,想去倒杯水。”
“那你为何站在这儿?”
“结婚戒指掉地上了,我打算捡。”她指了指门缝处,一枚钻戒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江云墨松了口气,弯腰捡起重新戴回她手上,低低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疲惫,“回去休息吧,你是孕妇。”
“云墨,你有心事?”
“没事,我看你进房间。”
知道二人的脚步声分别散去,贴在门板上的葛小如才从新站直了身子,昏暗的灯光下,瞧不清安好的神情,只见她一直埋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池天阳眸子划过一抹失落,幽幽叹息,大掌轻轻落在安好削窄的肩膀上,“等出了这个鬼地方,我池天阳要正式追求你。”
“现在别说这些,我们去找尸体吧!”她心里乱的很,其实,她一直怀疑最后的杀手是乐雪,刚才外面那一番动静,已经证实了她的想法,乐雪是想来杀她的。
“小好,今晚你很安全,但是我猜不出来乐雪最终会杀谁。”安澈温润的俊脸上充满自责,“我每晚都有保护一人,只是……”
“哥,不怪你。”谁知道那些杀手要杀谁,就算哥哥拿到医生又如何,他没有预知能力。
“其实有一件奇怪的事情,Linda死的那天晚上,我救得便是她。”
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开门,闻言,手一顿,猛地回头,“这是什么意思?”
“很诡异是不是,我确实救了Linda,但是她还是死了。”
救了她还是被杀,那只能说明,“杀死Linda的不是杀手,另有其人。”
“不对,不是人,”安好倏地出声,眸光沉了沉,“是它。”
是那个白裙女鬼,肯定是它,因为,之前在会议室看姜姗姗麦克被群鬼撕裂的场面时,她恍惚间看到那个白裙女鬼的肩膀上有一张脸,当时以为是眼花了,但是现在她敢确定,那张脸是Linda。
三人都知道她指的是谁,眉头锁的更深,那女鬼杀了Linda,说明它嗜血残暴,那为何会与安好提出那样的交易,甚至还知道深深额事情。
就在这时,耳朵上的耳钉通讯器响了起来,一道轻柔略带鼻音的声音传了出来,“安好,小如,你们找我?”
“深深,”小如两手捂着耳朵,泪水瞬间在眼眶打起转来,“你可算说话了,深深,我们遇到了大麻烦,你快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