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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覆水往事

清华苑,青莲厅。

这座如同莲花一般静立在青莲湖中的殿厅,今天迎来了它的客人。

这些客人一个个朝气蓬勃,男子俊逸,女子靓丽。

只是此时青莲厅中气氛有点诡异。

九宫众人刚刚落地就将搭顺风车的毛子围了起来。

“等一下。”就在九人摩拳擦掌神色不善时,毛子突然喊道。

“怎么了?顺风车好搭吗?”其中被毛子踩过肩膀的青年怒视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老大还没过来呢,我们应该迎接老大。”毛子赶忙说道。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几人,生怕这几人的拳头落下,可惜他的担心有点多余了。

木景走向岸边正准备飞过青莲湖给毛子解围时,对面却响起异口同声的喊声。“恭迎老大驾临。”

看着亭内的众人木景不觉哑然失笑,这群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姐妹们还是那么的随心所欲,那么的爱耍宝。

木景慧心一笑拉起灵玉的小手向岸边走去。到了岸边后木景二人,将体内元气运行在脚下,双腿微微用力,就缓缓飘身而起,轻轻松松的飘到了青莲厅畔。

木景二人轻松飘逸,如同神仙眷侣一般的动作,换来厅中一篇叫好声。

“好。”

“老大威武。”

来到到青莲厅台阶上的木景停下了脚步。看着这些熟悉的景色,感受着众人熟悉的气息,心中不觉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这次仙灵之劫能否顺利渡过,如果过不去,也许这一次的聚会就会变成最后的一次吧。

“好了大家自由组合各找席位吧。”木景收拾起心情,笑看着众人说道。

“老大请上座。”众人异口同声道。

木景看着众人,拍了拍毛子的肩膀,向殿厅内的副主座走去,众人紧随其后。

木景来到副主座后坐下,又摆手招呼众人落座。

“我今天刚回来,本来是想先回家看看父亲他们,明天大家再聚聚,不曾想在族主争夺报名的时候碰见了毛子,然后又遇到了木秀他们。之后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

坐在副主座的木景环视一圈也没有发现刚才玉足轻踏洁白莲花,如同凌波仙子一般的雅心。抬头看向站在殿厅外的莲儿问道,“莲儿姑娘,不知雅心姑娘怎么刚刚露面就不见了影踪?

“我怎么知道。”莲儿白了木景一眼气鼓鼓道。

“呃?好吧,我们的宴会可以开始了。”

木景觉得自己似乎受了无妄之灾,心中虽然郁闷,却也只好压着这些疑惑。

莲儿似还在气头上,剜了木景一眼,随即取出一块玉简按在额头闭上眼睛,一息之后莲儿睁开眼睛收起玉简敷衍一般施了一礼道:“景少,一切准备妥当。”

“嗯,谢谢你了。”

说着话殿厅一侧的湖水中响起咔咔声,只见一条青石铺就的石浮桥从水面上缓缓升起,直到和青莲厅的石阶吻合后才停止上升。此桥横跨湖面一直延伸到岸边的一栋阁楼前。

当咔咔的机扣声消失时,对面阁楼中响起了清脆的丝竹之音。只见两队手捧乐器,裹腰束胸绫罗搭肩,轻绸薄纱随风飘荡,装扮清灵的妙龄女子正轻摇赤足款款而来。这些女子正是清莲苑中的器乐师,她们边走向青莲厅边弹奏着曲调轻灵节奏欢快的乐曲。当走近厅中后正好一支曲毕。众乐师手捧乐器向众人盈盈一礼道:“见过诸位新秀。”

木景环视一圈乐师道:“劳烦诸位灵师了,请还座吧。”

众乐师再次盈盈一礼,退到各自座位处。随即开始弹奏起轻婉的乐曲,这样的曲调如同意中人的低吟浅诉,使人迷醉。不过这样的曲调对于木景来说只能是怡情悦性罢了。

当乐曲声响起时,从浮桥上快速行来一众着装打扮干净利落的侍者,每个侍者手中都端拖着一支精致的盘子,盘子里摆放着茶壶、茶盏,酒壶、酒杯、还有一碟点心和两样不知何物制作的精美小菜,以及一套精美的餐具。

木景查看间侍者已经鱼贯而入,将盘中酒菜茶点和餐具迅速轻盈的摆放在桌上,沏茶斟酒后缓缓离去。

“玉儿你觉得这里如何啊?”木景望着离去侍者的身影问道。

灵玉眨了眨眼笑眯眯的打趣道:“你是再说姑娘怎么样呢,还是在说景色怎么样呢?”

木景听到灵玉的话后不由哈哈大笑道:“都不是我说的是此苑的背景……”

听了木景的阐释,灵玉依旧轻饮浅尝着面前的美酒香茗和小菜。

木景知道灵玉故意吊他胃口索性不在关注灵玉。

这时毛子起身,端起酒杯向着木景二人一比道:“今天我们二十四为兄弟姐妹能齐聚在此,有两个原因,第一老大归来,第二我很幸运的被老大踩了一脚。所以这第一杯酒敬老大,我先干为敬。”

众新秀人纷纷站起身形,举起酒杯异口同声道:“敬老大。”

木景举杯示意和灵玉二人各自端起酒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这第二杯酒还是敬老大,因为老大,今天我们大家可以免费的吃到八九套餐了。”

毛子眉开眼笑的对着木景说道。

其他人听了毛子的话不知何意都疑惑看着毛子。

毛子扫视一圈,奸笑道,“嘿嘿,这是刚才周管事说的,他说‘既然是给景少办的洗尘宴,那么酒菜茶点的费用算我的,规格么就按八九套餐出吧’所以我才说今天的酒菜茶点免费。本来这事情按我平常习惯是不会透露半句的,大家该出的钱还是要出,只不过收钱的人换成我而已。呵呵,来大家举杯敬老大。”

木景,灵玉以及众新秀同时举杯喝干了第二杯酒。

“这第三杯酒敬在坐的诸位兄弟姐妹,谢谢大家二十多年的陪伴和相互扶持,希望我们的友情亲情永恒,干。”

毛子喝干了第三杯酒。

看着众人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毛子笑着道:“兄弟姐妹们我的话说完了,大家随意吧。”

“既然毛哥讲完了那就我来吧。我的这第一杯酒同样敬老大,感谢老大一直以来走在前面为兄弟姐妹们遮风挡雨

,请。”木铁接着毛子的话茬起身说道。

木铁的话在殿厅中回荡,众新秀原本嬉笑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沉默半晌,众新秀单膝跪地,异口同声道,“敬老大一直以来为我等遮风挡雨。”

说完话众新秀纷纷将杯中清酒喝干。

木景微笑着点点头同样喝干杯中的美酒,看着众人任然跪在地上,站起身走到桌前同样单膝跪地。

“其实我也没有做过什么,那个时候的事情都是大家一起完成的。不过二叔和祖爷爷这两位对我们可真够狠的,现在想想都两腿打颤。”

“谁说不是呢,如果没有你在那里坚持和鼓励,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二十四新秀了。”

“是啊,真不可思议。”

“……”

在众人都陷入少年时代的回忆中时木铁再次开口说道:“过去已经过去了,兽潮的时候我们二十四新秀谁没有受过伤,又有那个不是重伤。”

“现在想想都后怕,那个时候我们在休息的时候,老大在巡夜,我们躺在营房中养伤的时候老大一个人承担着我们二十四人的任务。”

“直到兽潮退去老大却昏睡了三天,可是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我们各家中探望我们。那时我真的好感动。”

“从那以后我就努力让自己强大,让自己独立,现在我也是族中的长老了,也是独挡一面的汉子了。”

“可是在我心中,永远都是老大的小弟,只要老大吩咐,我木铁赴汤蹈火义不容辞。”

“我再敬老大一杯,这杯只代表我个人,大家都知道我少年时是什么样子的吧,可是大家是否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变得如此正直,如此让人信服吗?我告诉你们就是因为老大,那时候的老大也不大,也就十岁,我那时也同样十岁只比老大晚两个月。”

“那时候的老大已经有了自己的世界观和价值观,可我不懂,我每天浑浑噩噩,惹是生非,不是打骂侍从,就是欺凌弱小。”

“直到遇到老大的那一天,同样也是我很浑的一天。老大说:‘我跟了你很久了,我发现你很浑,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浑吗?’我却吼道要你管,你算哪颗大瓣蒜

。”

“老大却笑了,他说:‘我不是要管你,我只是要教你怎么浑而已,你觉得你够浑么?你还差的远呢,你只有打倒比你更浑的人你才叫浑,你现在只能算是渣,不是浑。明白么?也就是说你可以浑但是你要浑的有规矩,有原则,有底线,如果你没有这些,那么你只能算是渣。

你如果想知道什么是浑的话可以跟着我,明天寅时一刻我在练武场。’”

“那晚我没有睡觉,寅时刚过我就到了练武场,没想到老大已经在那了。然后我就跟了一天,之后天天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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