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等李诗出去后,亲自给唐诺言倒了一杯水,然后深深的看着唐诺言。
“殿下,你和阁下见面并不是很多,有些事情你并不是很了解,所以才会生出这样的误会。”
李铭冷静的非常快,现在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慈祥的长者。
他这样的语气让唐诺言烦躁和冰冷的心,慢慢的冷静和舒服下来。
也许,就是因为他长时间的缺失父爱,所以对于这种长者般的慈爱,根本就没有拒绝的能力吧!
“我不明白你所说的误会是什么。难道你不觉得人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吗?我虽然和他见面很少,但是他已经亲口承认对不起我妈咪。”
唐诺言不得不承认,在李铭的面前,他就算是有一肚子的话,也很难发得出来。谁叫他就是吃这一套呢?
就是对自己好的长者面前,他实在是不愿意发火。
“也许当年的事情阁下的确是有一些对不起明月公主。但是,阁下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在拼命的寻找你们母子的下落,他为了你们,硬生生的,把自己过得就好像是苦行僧一般。”
李铭眼圈儿微微有一些发红,他就算是一个不矫情的人,想到凌风这些年的日子,还是会难过。
唐诺言仔细的看了看李铭的表情,见他一丁点儿作假的迹象也没有不由得有几分信了。
但是他的嘴上仍然是说着:“已经做错的事情,就算是再想弥补也是没有用了。”
李铭其实并不知道凌风和明月公主具体的事,不过大概的故事框架他还是知道的:“当年明月公主和你的父亲那么相爱,要不是因为公主的国家出了事,我想那一年他们就应该结婚了吧。唉,世事无常,认知道……”
唐诺言一听这话好像有一些不太对劲,打断了他的话道:“等下,你说我妈咪是什么明月公主?”
这些天他一直都忽略了这个重要的问题,就是他妈咪的身份。
他从来都只认为自己的妈咪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温柔的女子,尽管那天早就已经听他们提起过妈咪的身份是什么明月公主,但是他以为这是妈咪的外号或者是爱称,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妈咪的真实身份的确确就是一位公主。
李铭睁大眼睛:“是呀,殿下的母亲,就是前X国的明月公主,当年那可是享誉世界的佳人,与阁下真的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次轮到唐诺言睁大眼睛了:“我妈咪是公主?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
李铭却比他更惊讶:“你真不知道?难道公主以前从来都没有和你提起过吗?”
唐诺言此时的震惊不亚于当初知道自己有亲生父亲:“她……从来都没有和我们说起过这些事情。一直在她临死之前都没有和我们提起过字眼片语”
李铭默然,明月公主一定是出于安全考虑,所以才不会告诉这对姐弟真相。
“公主殿下这些年一定过得非常辛苦,哎,我以为她多少会和你们说一点儿。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当年的事情你们不知道,所以不肯和阁下……也是常理之中。”
李铭明白过来了,就是因为唐诺言不知道自己父亲母亲的真实身份,所以心里面一直都在纠结。
没关系,那他就冒着不敬的风险,把他知道的所有都告诉他好了。
“当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虽然唐诺言已经认定凌风对不起妈咪,可是仍然是对当年的事情好奇。
“在二十几年前,阁下还是王子的时候……”李铭既然已经决定告诉他们而言所有的一切,所以话匣子一打开,就把那些陈年往事都给说了出来。
唐诺言,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妈咪原来是这样的身份,原来当年妈咪和他这样的相爱。
但是偏偏命运捉弄人,妈咪回去没有多久就遇到内乱,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够到华国去。
而甜甜那个时候凌风也遇到危险,几乎连自保都不可以,所以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找妈咪。
听到后来,凌风这些年以来,几乎都是在过着苦行僧一样的生活时,唐诺言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所以,殿下是误会了阁下。阁下这些年一来不时不刻都在记挂着你们。也不知道他,当他知道他的沧海遗珠还在这个世上的时候,有多么的欢喜。”
李铭见唐诺言的态度没有之前的冷漠,,神色之间也有颇为感动的样子,心里面大为宽慰。
唐诺言默然不语,假如他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妈咪当初做出这样的选择——带着他们嫁给唐天也只能够是唯一的出路。
问妈咪自己的家已经没有了,而给他诺言的那个男人又自身难保,甚至连找都找不到,她身怀六甲,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全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这样说来妈咪一定是非常的爱他。
因为太爱了,所以不愿意找他,就是怕找他会给她带来危险。
而妈咪也爱他们,她早早的把事情真相告诉他们,他们年纪小,会走漏风声,又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只可惜呀,上天对妈咪真的实在是太残忍了,给她的幸福,实在是太过于短暂就匆匆收走,让王亚兰那个该死的女人气病了妈咪,害得她一病不起就这样去了。
“殿下,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么请你不要再继续误会阁下了。你知道吗,阁下这些年以来,因为自责所以心灰意冷,基本上都不怎么理会那些跳梁小丑;但是现在知道了有你和长公主的存在,他为了保护你们,已经采取行动,绝对不会让那些老东西上海到你们。”
李铭要说,就干脆把后面的都给说完。
凌风这段时间一直主动出击,逼得内阁的那些老东西节节败退。只不过这些事情凌风让他绝不能和唐诺言说。
他只是想给唐诺言和唐晓月一个平安而幸福的生活。
唐诺言听到这些话以后反应倒是挺平淡,他你向来对于这些勾心斗角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了解;
他只是觉得,他这一个月以来的纠结好像都白纠结了,所以说人心啊,一有不会就得赶紧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