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的对立,她都不曾有过一句讨饶的话,一丝服软的神情。她就那样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住眉眼,仿佛不堪一击。
“我要穿衣服了。”沉默对峙的最终,是宁夏先开了口,却是重复那一句方时佑并不想停的话。
宁夏的迅速的往自己身上套衣服,那种不安,让她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扭开锁,宁夏推门出去。方时佑正低头看手表,见宁夏出来,目光便从手表上收了回来。
“一分钟都不到,好样的。”
话里的意思含糊不清。
一个穿衣服快的女人,这怎么听都不像是在表扬。此次却轮到宁夏不屑。她早已知道自己在方时佑心中的地位,根本不屑于辩驳。宁夏还记得方时佑曾质问过她与乔湛良的关系,也就是说,在他方少眼里,自己本就不是什么好女孩。
说不定,就是个‘公交车。’
宁夏自嘲,摸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外走。
管他把自己看成什么,在自己不在乎的人眼里自己是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不在乎。
夜已入深,外面的街道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是车流不减,刷刷的与他们擦肩而过。
方时佑的车理所当然的开车回了自己的“老巢,”宁夏并没有挣扎就下了车跟在他的身后,她知道自己的挣扎会是徒劳。男人的手臂斜斜的搭在宁夏的肩头上,袖口一粒铂金纽扣散出点点星光。光可鉴人的电梯间宁夏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四周,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样子无论从哪个方位看是那样的不和谐。
方时佑洗完澡出来时,沙发上的人已经抱着抱枕睡了过去。她平时真的是没什么睡姿可讲的,如果现在还是那种姿态必定会翻到地下去。好在此刻抱着抱枕蜷缩成一团,匍匐在沙发上静默温柔的像一只宠猫。
他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她可爱的睡姿,笑了笑,便把她抱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