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邹婧雯,张本事了哇,看我******,包管手到胸丰,让你满意!”
两人你一把我一把的互摸起来,小动作幅度越来越大。正当两个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的时候宁夏的手机响了,邹婧雯趁机在宁夏的腰上揩了一把油,乐滋滋摇着头走开了。宁夏暗骂是谁不长眼这个时候来让自己被人下了黑手还没时间还。
手机打在震动位上电话短信一样响。宁夏翻出手机来一瞧竟是一条短信,不紧不慢的翻开,来信人竟然是方时佑。
“记得煮点儿姜汤喝,一块放点儿红糖驱驱寒,淋了雨容易着凉。”
极简单的一句话却比一杯热水更能温暖她的心田。只是宁夏也明白,这温暖只消片刻便会散去,就算屋内并有凌冽的寒风。
宁夏按下回复,却指尖僵硬,慢慢的敲下了几个字,“谢谢,你也一样。”
方时佑没想到宁夏还会回自己的短信,虽然只是平静几字还是让他的心放松了一刹。雪白的毛巾间是他细细碎碎的黑发,镜子里的他多了几分疲态。
隐隐记得小时候的某次生病是母亲第一次为他下厨,煮的就是一份红糖姜茶。那时他也是顽皮,又成年累月的见不到父母几次,就算受伤生病了也都是警卫员和保姆在他身边照顾,时间久了竟也麻木了,见了父母如同见了外人一样的生疏。那一次母亲正好从国外回来,毕竟是母子连心,瞧见了他的病的可怜样急的眼睛都好像要跳出来了。
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次亲近的机会,他就赖在母亲的怀里非让母亲抱着睡。他醒来时发现母亲已经不在了,气的将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推到了地上,母亲却在此刻正巧进来。
虽然他那时还小可是心思俨然是个小大人了。看见他伴着一张烧红的连推翻被子母亲便明白他的心思,也没有责怪他,只是拉她起来靠在床头,嘘了嘘碗里的红糖姜茶一勺勺的喂给他喝。
有些东西始终太难弥补回来,唯有点点滴滴的滋润与渗透。
他明白的,只是想遥远的给她一点儿关心,算是对以前他对她生硬的弥补。这,并不过分吧。
一切工作妥当之后宁夏才收拾了回家,身上的衣服已经戚干了大半,只是被冷风一吹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打颤。
宁夏依旧步行回家,此时雨已经停了,积水却漫过鞋底渗如了脚底,不舒服的紧。深长的冬夜,凄凄熠熠的冷风伴着她,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她的那方小天地。
鼻子塞住,喉咙又一直痒一直咳,加上略微迟到的生理期,向来金刚不坏之身的宁夏同学无力挽回的倒下了。当她从抽屉里摸出红糖要泡水时才回忆起某人的短信,红糖姜水便浮上了她的脑海。
租住屋里没有那么多条件,一个电饭锅里加几片姜和一包经期必备的红糖面前可以算是红糖姜水了。一连喝了好几碗,发了发汗,人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山南海北的开会研讨,事后主办方请他们到南边休息旅游。方时佑哪里是贪图这点儿事情的人却又搁不住有一些老辈儿人的热情便呆了下来。茶余饭后的便有某家的几位少爷不安生,一位眼尖儿的直呼,“最近方少周围怎么那么冷清了,那些女人怎么回事儿啊,看不见这边儿有空缺呢吧,还不来补位!”
方时佑含笑甩出一张牌,“补也是补你的,你消耗的多,一次好几位,再吓跑上几个。”
“哎哟,”那公子哥低啸一声,忙活了几下手里的牌,点了下指尖的烟灰戏谑道,“方少爷跟我这儿装纯情啊,不是你被蜂拥的时候了,怎么了,现在老了?玩不动了?”
牌桌上剩余的三人皆哄笑起来,似有若无的瞧着自己的牌又看了看方时佑的神态。
男人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状态,一副不与你们计较的意思。
“哪儿啊,哪儿啊,”消遣之间无高低,平日奉承的多了也难保不出几句调侃话。“怎么说话呢!咱们方少向来都是一个个的走,一个个的过,非有些不开眼等不到了或者缠着不放这才造成了同时好几位一块儿处的现状,不过咱们方少爷游刃有余的不是么!”
其实他们这种人谁不知道谁啊,哪个不是女人不断、三个一伙五个一群的,说着别人亦是跟自己犯别扭。方时佑就笑着由着他们说,说的乱了他也参合着凑凑热闹,一桌上一位侃儿爷便已足够活跃整个桌子的气氛。
他们的世界里基本都是新欢和旧欢的轮番上位,没有新爱,也没有旧爱。
再一次几个公子哥儿相聚的时候方时佑身边已经坐了人。女人张的精致漂亮,只是看起来有些生,他抽烟女人就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坐着,只能任凭一群公子哥儿把她当猴儿看。
“方爷爷,怎么又换口味了啊,这次又是唱的哪儿出啊。”某少打趣儿,将脸细细的贴近女人,忍不住笑着问方时佑。
“哪儿出?十面埋伏,你看像么?”方时佑大笑,侧头望向身边的女人。女人的目光极柔,很暖,水波荡漾之时他的影子便会在里面摇晃。那暖的要融化人的架势,倒真有几分像某位曾给他温暖的、发光的‘小太阳’。
“啧啧,我看啊,是郎情妾意。”
众人哄笑,方时佑身旁的女人却涨红了脸,有些紧张的扯了扯他的袖子,方时佑伸手抚了抚那只紧张的手,对女人笑笑。
“你怕什么,他们又吃不了你。”
女人有些窘迫的摇了摇头。
算她见过的世面浅好了,难怪周围的朋友都说香车宝马不是那么好坐的,可偏偏她是不肯认输的主儿。轮样貌她并不比那些有车接有车送的人差,可偏偏差了一些契机认识那某一类人。
方时佑笑着揉了揉女人的发,“那得,咱们走吧,反正这几个臭牌篓子,我在也是给我送钱的,不如今天就饶了他们。”
公子哥儿们唏嘘,方时佑却已然起身,女人跟着急忙站了起来随在他的身后。
其实对这个男人,除了露在人前的一部分业绩以外其他的她一无所知。那次在包厢,他替自己解了围,自己那同事来找自己时,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会….
两人回房的途中碰见了携着女伴迎面走来的乔湛良,乔湛良的目光将方时佑身边的女伴打量一番,饶有深意的笑道,“这才符合你的眼光。”
方时佑只笑,扬了扬下巴,“你的不也一样?”
乔湛良默认,神态稀松平常,笑容中仍带着常见的几分痞意。
方时佑斜跨一步到了乔湛良的面前,乔湛良便胳膊一松就从女伴的肩上垂了下来。
“这次看中了哪个地方就跟我说说,不用客气。”
“那,承蒙方少照顾了。”
“如果没有呢?”
方时佑刚要转身离开,乔湛良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方时佑回头,与乔湛良的眸色相汇,不明所以的挑了挑眉。但是方时佑眼中的深意,乔湛良却看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