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啪!”狂风卷着少年掉落在一处大地上。
“疼死了,这是什么地方,师傅呢,师傅,师傅!”少年从地上爬起,举目四望,竟是不认得身在何处,只知是在一片林子里。
“我下山了。。。怎么回事,”他捡起地上的葫芦和鱼竿,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扶了扶道鬓“不管了,师傅让我找我本家,昆家,天澜界。”说着他抓起脖子上的玉佩,其上有一个鱼字,玉的背面则写着他的生辰“昆鱼,这么说来,我叫昆鱼。”
“这里是何处,先得搞清楚再说。”昆鱼说着,将天心簪插在了头鬓中,感觉着体内被封印的法力。
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伴随着铁器,乒乒乓乓的响起。
昆鱼回头一望,只见不远处尘土飞扬,一辆马车被一群黑衣人截了下来,护卫正在与其拼杀,但处于劣势。
他初次下山,虽然他远比同龄人成熟,但心中也是有着做英雄的想法,见的此刻有人劫道,提着鱼竿便冲了上去。
他一棍挡住一把铁刀,将一个黑衣人打倒,才想起自己被封了内力。
而那群黑衣人看见他,只以为是护卫,其中一个黑衣人喊道“还有一个,小五,小七,你们两人把那小子给我杀了”,昆鱼一瞧,眼见马上便有两人冲他而来。
实际上,他此刻已经开始后悔了,但每每想要开口解释,便有一柄钢刀向他袭来。
多次解释不成,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昆鱼虽然心中恼火,但法力被封,十成功力,一CD发挥不出来。他在山上时又静心潜修,每日除了打坐便是读书,未曾学过任何神通法术,顿时被打得节节败退,只得靠着平日有法力时的一点底子,勉强应对。
危急之际,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师父教的那套包朴掌,心想:不管有没有用,试了再说。
就在他晃神的一瞬,一柄钢刀斩来,阳光照射在刀上,刺眼的亮光应在他的眼里,他一回神,只见刀锋越来越大,匆忙之下,只得一个侧身,刀面贴着划过衣服,险险的避开了。
但刀尖却穿过衣袖划破了小臂,顿时血便涌了出来,一片殷红染透了白衫。
他一棍将那黑衣人打倒,脚尖踮地,将鱼竿投向另一个黑衣人,向后退去,一边腾挪反转,一边回想,揣摩掌法。
丢了武器,情况更加恶化,黑衣人又是一刀将他的胸前白衫划破,昆鱼一个侧身,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心想难不成,第一天下山就要陨落于此不成。他调动起全身力量,勉强运用了一式掌法,将掌心印在了黑衣人的胸前,顿时“砰”的一声,那黑衣人便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上,口吐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
“这掌法这么厉害,师傅怎么不早说?”昆鱼喜形于色,但随即脸色变难看下来,他忽然感觉到一阵的虚弱,好似全身都被榨干一样,身体一阵摇晃,就要倒下,明白这掌法以自己现在凡人之身,施展后,后遗症极大,且只能施展一次。
他望向其他的战局,黑衣人有二十余人,而护卫只剩十人左右,几乎是二打一。
昆鱼想了想便要转身离去,但突然脑海一阵眩晕,倒在了地上,脑袋昏昏沉沉,眼角最后瞥见一个马车队赶了过来,联合着护卫将黑衣人们杀退接着,昆鱼便沉沉的晕过去了。
话说昆鱼晕过去后,护卫们清理着战场,一个相貌英俊的白衣公子,手持一柄折扇,优雅的从第二辆马车中走下,气度翩翩的来到第一辆马车前,打开纸扇问到“素凝你可还安好,是我来晚了。”
“素凝还好,多谢文公子相救。”马车中的女子声音平稳,隔着门帘,完全不似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劫难,教养可谓是极好,可见也不是一般的人家。
“素凝,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我说过很多次了,你称呼我名字即可。”被称为文公子的男子回道,语气中透着一股责怪。
“文公子说笑了,你我两家虽然关系亲厚,但礼数不可废。此次我遭遇袭击,怕是要误了行程,就此别过了。”车中女子虽然言语温婉,却好似不容置疑。
“素凝你。。。”文公子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和恼火,随后不知又因为什么原因平息了下去,又变成温文尔雅的样子说道“你的车队护卫损失了不少,反正你我的目的地皆是一样,不如你我同行,也好相互照应。”
马车中的女子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平静回道:“那就多谢文公子了,老马,你去看看那位拔刀相助的义士,将他也带上吧。”
闻言,旁边一个中年护卫,立马跑到昆鱼的身旁,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便将他背了起来,往回走时,发现一根竹竿子,才想起这是这少年的物品,便捡了起来,将昆鱼和竹竿一同放到马车后。
又坐到车前,一甩鞭子“啪”,架起了马,剩余的护卫也都跳上马跟了上去。
见得老马的动作,一旁的文公子这才注意到昆鱼。
旁边一个护卫此时说道:“公子,那个少年不简单啊。”
“哦?”文公子疑惑道。
“方才属下观察战场,发现有一人是被以莫大掌力击中胸腔,粉碎内脏而死,而属下探查过,此次仙门大会,素凝小姐车队中人有这等掌力,只能是那个突然杀出来的少年。”
文公子听得此言后,坐进马车,说了一句“走。”之后便眼帘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车队追着前面那支车队离开,战场被打扫的不见任何血迹,一切发生在这里的事都好似从未发生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