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几个月过去,新年到来的前不久,宁王妃果然诞下一个儿子,宁王好不得意。皇上和裕亲王等人十分开心,在正月十五这天,除了进行庆典,还特别为宁王的儿子祈福封赏。
宁王和王妃都在金銮殿上接受皇上的贺禧。两侧文武大臣和宗室亲王排立。
皇上和皇后端坐在龙椅之上,由李公公呈上贺裱,宁王妃抱着儿子,宁王拿着贺裱上前听封。
皇上满脸含笑的看了陈皇后一眼,准备接过宁王手中的贺裱宣旨。
宁王往前走了几步,跪倒在地,他忽然间觉得头疼不已。头痛是欲裂的感觉,好像给人从外面强行劈开一般;现在却是有什么东西要自里面钻出来一样,结果钻到胸臆之间,连心都痛得抽擂起来。宁王的脸色大变。
陈皇后看出来有异,脸上微微变色,皇上自然也看出来了,大惑不解。
宁王妃看在眼中,急在心头,想要说些什么,怀中的婴儿“哇哇”啼哭起来,只好拍着婴儿的背哄他。
宁王就在这个时侯突然发难,眼中露出暴虐和颠狂,上前一步,卡住了皇上的脖子!
“皇上……”陈皇后惊惶的大叫起来。
底下的群臣也仓皇的大叫:“皇上,皇上……”
幸好近身的侍卫冲上来,上来制住宁王,没想到宁王发疯似的见人便咬,平时他也有武功,现在疯颠起来,力大无穷,几个侍卫竟然没有能制得住他,他一直往皇上的身边冲来,金銮殿一片混乱。
皇上只有边退边喝:“快把他制住。”
陈皇后吓得花容失色,皇上把陈皇后护在身后,强做镇定。
这时肖天远从人群中冲了上来,对准宁王的后颈一切,将他劈晕,几名侍卫这才上前制住了宁王。
皇上惊魂未定的抚住自已的脖颈,犹有余惊,心犹戚戚然。陈皇上则关注的查看皇上有没有受伤,一群大臣面面相觑,都吓得面如土色,抖入筛糠。
御书房中。
皇上重重的拍了拍桌子,重重的叹了一声。
李公公垂手立在一侧,也不禁担心。
太医商天成正在为宁王诊治,而裕亲王和其他几位王爷和朝中重臣则围在榻前,等待消息。
“御医,现在宁王怎么样了?他患的是什么病?”
商天成心中暗叹一声,老老实实上前禀告:“回皇上,宁王所中的是‘七尸七脑虫毒’,臣已经用药用虫毒引出,可惜虫毒早就侵进了宁王的脑子,现在……”商天成面有难色:“现在药不管用啊!”
皇上急问:“以后他会怎么样?”
商天成踌躇的看了皇上一眼:“以后……以后他会很难治愈。”
皇上心中一沉,看了裕亲王一眼,裕亲王眸中已是老泪纵横,皇上心下一阵难过。再看一眼宁王,他兀自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商天成继续说下去:“以后宁王只有在睡觉的时侯,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皇上又是心疼又是气愤:“宁王这次出事,一定有人玩弄阴谋。”说着把目光转向宰相梁书才:“梁书才。”
“臣在!”梁书才应了一声。
“朕命你彻查毒害宁王原凶一案,一定要把原凶抓出来。”皇上威严的下达了命令。
“臣遵旨。”梁书才跪了下来,略一思忖,回道:“皇上,此事万一牵涉到众位王爷,那臣……”
皇上面色一沉:“梁书才,你是不是有所发现隐瞒朕?”
梁书才垂下头:“臣不敢妄下断言,不过几位王爷府中确实有许多奇人异士,甚至有……”梁书才微微一顿。
皇上见状,命令他:“你说下去。”
“甚至有当日行刺皇上的同门中人。”
皇上龙颜大怒,盯着几位王爷,气得来回踱步:“这些畜生!”然后又责问梁书才:“为什么不早告诉朕?你是不是想欺君?”
梁书才惶恐的低头:“臣不敢!只是几位王爷府中都有这等人物,臣只是怕万一……臣又没有真凭实据,所以……”
方子南见状,上前一步:“皇上请息怒,这件事尚未查明,未必就跟我们几位王爷有关。”
梁书才看了方子南一眼:“皇上,容王所言也不无道理,我们马上围府搜查,找出证据,否则我们不能断言是几位王爷所为。”
皇上点头一想,然后抬头下令:“孔有为。”
“微臣在。”孔有为趋身上前,他是国都中的禁军龙卫头领,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
“朕命你和梁大人彻查几位王爷府,不论亲疏,一律带来见朕,听见没有?”
孔有为脸上有几分为难:“皇上。”
“这是朕的命令。”皇上森严的说。
孔有为虽然为难,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跪下:“微臣遵旨。”
梁书才瞥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定王和宣王各怀心事,互相看了一眼。方子南见此情形,已然知道和他们有关,只要事不关已,他才不愿意去掺合,更何况眼下他并无真凭实据,就算有所怀疑,也只能保留。
裕亲王看着躺在床上的宁王,又中心疼又是难过。这个大儿子他一直寄与厚望,没想到宁王才刚刚有了儿子,就给人下毒害成这样,心中难过无比,只觉得头昏目眩,难以支持。
方子南见状,急忙扶住自已的父亲:“父王,你……你怎么样了?”
裕亲王摇摇头,长叹一声:“到底是谁要害宁王,宁王他才刚刚有了孩子,怎么会……”话未说完,又是一声叹息。
宣王和定王也上来扶住裕亲王,两人异口同声道:“请父王放心,儿臣一定会尽力配合孔大人,一定会把真凶绳之于法。”
见两个儿子如此表态,言辞恳切,裕亲王本来对这两个儿子心存怀疑,这下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觉得难过。
“裕亲王,你不必难过,朕也和你一样的痛心。”皇上禁不住安慰哥哥,“朕向你保证,一定会很快把凶手缉拿归案,替宁王报仇。”
裕亲王只是抚住胸口,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