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礼后的第二天,刘无锋就开始了一个人的苦练,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就开始跑步,从山下到山下再到山上两个来回,然后跑到后山顶对着太阳升起的方向开始呼吸吐纳,吐纳两个小时以后,就下山吃早饭,然后开始拳脚功夫的练习,从最简单的少林长拳开始,每天勤学苦练,遇到不明白的就问师父,拳脚的进展倒是不算慢,可内功虽然一直在壮大却迟迟没有突破,永能师父只是说易筋经突破需要机缘,强求不得。于是刘无锋又埋头开始苦练,现在干脆就是连睡觉都是在打坐,在体内运行易筋经了,每天练习完依然是精神饱满,可内力也不见壮大了,刘无锋想到,难道是遇到传说中的瓶颈了?管他瓶颈还是什么颈,反正我就一直练,功夫总不会负有心人的。
北方的大雪总是来的早一些,少林的后山上,一阵阵北方夹杂着呼呼的拳风响起,隔了一会儿,又是一阵剑鸣声,剑鸣声过后,又是一阵刷刷的刀的破风声,只见后山的巨石旁,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少年穿着单衣,但是大汗淋漓,不是刘无锋是谁呢?山中无岁月真的是没说错,转眼两年就过去了,刘无锋已经九岁了,他的易筋经已经练到了第二层,每上一层,内力都成几何倍数增长,现在的吸一口气能憋上半个小时了,也重点练习了一些招式,拈花指、达摩剑法、菩提刀法和双截棍和壁虎游墙术都已然有模有样,剩下的只是勤加苦练,达到大成的地步了。
这天刘无锋从后山回来后,照了这两年来形成的习惯,去给师父永能问安,刚走到门口准备敲门,里面传来师父的声音“锋儿,进来吧”。听到师父的声音,刘无锋推门进去,先照例给师父请安,然后坐在师父对面的蒲团上。
“孩子,你来了已经两年多了吧,为师一直没有指点过你什么,都是你自己在练习,这样吧,你就在这房间里,把你学到的练一遍,为师看看”,永能大师道。
“是,师父”,刘无锋答应了一声,然后就站起来,开始了演练。
一遍练完,刘无锋走到永能师父面前道“师父,徒儿练完了”。“嗯,不错,算是入门了,只是你的内力有些不足,但是在你这个年纪来说,已经很了不起了,徒儿,为师能教你的不多,今日就传你一套轻功、一套拳法和点穴手,这都是为师琢磨了三十年的,轻功是一苇渡江,练到高深处,可腾空十米,也可真的靠着一根芦苇渡江,拳法是为师自己这么多年的参悟自创的一套拳法,没有名字,只有三招,点穴手更是霸道无比,你要好生看着“。
只见永能大师站起来,那垂垂老矣的姿态不见了,整个僧袍无风自动,这一刻的气势让刘无锋心中骇然,原来师父这么牛,突然,整个房间好像都充满了师父的身影,又快,还没有风声。
刘无锋看的呆了“看好了,这就是一苇渡江”只见师父在屋里四个墙壁间来回,但就是不落到地上,然后又打出三招拳法,在刘无锋眼里,这拳法虽然只有三招,可他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去破去躲,好像是每个角度都被封死了,不管从哪里挡,都不能完全挡住的感觉,拳法过后,点穴手更是让刘无锋目瞪口呆,这全身好像不设防一样,随便哪里都是破绽,都能被点中,是谁以前说少林武功不讲求速度的?是谁说少林武功稳扎稳打的?这些骗子,少林武功分明也奇快无比啊。
等到师父停下来坐下后,刘无锋上前给师父换上了新鲜的水,然后在师父面前坐下道“师父,我有好多没看清楚的地方,请师父解惑”,“嗯,说吧”永能大师道,”“师父,一苇渡江.......”就这样,一个问,一个答,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了,刘无锋发现师父好像困了,精神没那么好的样子,问道“师父,您是不是累了,要不您休息吧?”“不用,你继续问吧,哪里不明白的”“师父,除了那套拳法,轻功和点穴的,我都已经明白了”刘无锋道,“嗯,这套拳法你慢慢练习,按照为师教你的方法,多熟练,孰能生巧”永能大师道。
“孩子,为师今年九十有四了”永能大师道,刘无锋听到这里,突然心里一惊,好好的怎么说这个?突然,刘无锋心里有一阵不好的预感,他抬头看着师父没说话。永能大师接着道“你是一个好孩子,心地善良,但是脾气却是有些急了,这样会得罪很多人,毕竟你以后还要在外面行走,所以为师送你一句话,遇事冷静,三思而后行。”
突然,永能大师伸手点住刘无锋的穴道,猛的双掌推向刘无锋的胸前,等刘无锋的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只感觉一股浑厚的内力从师父那里传了过来,这是?刘无锋心里着急,但是不能动,也说不了话,只听到师父说道“快点运功,不要浪费了为师的一片苦心。”刘无锋知道这时候不是磨叽的时候,不然就真的辜负了师父了,咬咬牙,闭上眼睛全力运功,很快内力突破第三层,向着第四层迈进,到第三层顶点的时候,传过来的内力停了,刘无锋睁开眼睛,只见师父更加虚弱了,脸上突然就满是皱纹了,刘无锋的内力进入第三层的时候,全身的穴位就冲开了,猛的,刘无锋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师父,哪里还记得男儿有泪不轻弹,嚎嚎的大哭了起来,边哭变喊道“师父,您撑住,我们去找医生。”“傻孩子,没用了,师父大限已到,何况师父九十多了,临走还有你这么个孝顺的弟子,师父也瞑目了。”“不,师父,您不会有事的,您还要教我武功啊,”刘无锋哭道。“孩子,你要记住为师跟你说的话,遇事一定要冷静处理。”永能大师越来越虚弱,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手垂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不,师父”刘无锋大叫一声,噗的喷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无锋悠悠转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难道刚才是做梦?
“师叔,您醒了啊”旁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恒远。
“我怎么在这里?”刘无锋问道。
“是前天的时候,达摩院的弟子听到您在永能长老禅房里一声大叫,然后跑过去看,才发现永能长老已经圆寂了,师叔您也晕在旁边了。”恒远道
“前天?我昏迷了两天了?那师父呢?”刘无锋轻声问道。
“是的,师叔,您已经昏迷了两天了,永能长老的舍利也已经放进了舍利塔”恒远的声音也有一些哽咽。
“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去吧,我一个人呆会儿”。刘无锋眼神有点散乱,他在想师父。
恒远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关好门。
刘无锋呆呆的看着天花板,就这样过了半天时间,突然坐了起来,不行,师父一定不希望我这样,我还得去给师父守灵,说着,站了起来,两天没吃饭,刘无锋头一阵发晕,走到厨房,刘无锋吃了些东西,然后到了舍利塔旁边,就在塔边坐着,两年多来,这是刘无锋第一次不想练功,坐了一天,晚上回去,刘无锋吃了晚饭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刘无锋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晚一年回去,其他也没多说,原本是说好的两年就回去的,可师父的去世,刘无锋决定给师父守灵一年再下山,每天刘无锋就去舍利塔旁边打坐,晚上就回去睡觉,风雨无阻的一年,这一年,刘无锋没有练一招一式,一年满了,刘无锋也十岁了,没有惊动其他人,和方丈道了别,离开了少林寺。
十岁的刘无锋已经超过了一米五了,看着像初中生,他一个人背着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车。
到了HBSZ,下了车,望着熟悉的地方,刘无锋默念道“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