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落到祁王手中了?”
“恩……是。”
“那虫母呢?”
“在……恩……啊……在我怀里……”
男人脸色一变,又摸了一遍,一无所获。
男人到底是没找到东西,几乎是咬着牙,一一字一顿的说,“没有!”
女人被严肃的口气吓得一个哆嗦,迷蒙的眼中肉眼可见的清明下来。她快速起身,慌张的摸着自己的胸口,那个暖玉是盒子直到从端王府跑出来还在身上,怎么会不见了!
离洛哼了一声,面色黑沉的能吓死人。他将自己的东西拔出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稍稍混乱的衣襟,冷眼看着女人翻找东西。
他本想趁乱将那虫母带走,谁知,这女人,竟然连他都警惕。
女人不知道男人心中所想,她只是感觉,自己惹了祸,那费劲千辛万苦才培养成的虫母,正在要用它的时候,不见了。
“真的不见了!是燕不留?”
她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落在院子中时自己还摸过那个东西,换衣服之后,她也检查过周围,绝对不可能落在那小院子中……除非……被燕不留偷了!
说明!燕不留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一男一女脸色一个比一个阴寒,互相对视着,谁都没多说一句话,好似刚才的激 情,都是一场幻觉。
燕不留可不知道在离自己四条街的地方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只是本分的站在祁王府的后门门口,听着门内巡逻的脚步声,计划着如何从里边偷出人来。
自从祁王从英雄埋骨地活着回来,府中的老弱病残就被剔除掉了,留的都是精英,连呼吸声嗖整齐划一。再加上王府中的侍卫训练有素,别说嬉笑打闹的,就是交头接耳的都没有。这极大的加大了男人做贼的难度。好在祁王府的侍卫每隔二个时辰就换岗一次,让他找到了可乘之机。
蹲了半天,燕不留拍了拍里怀,憋了一口气,趁着侍卫在远处换岗的功夫,嗖的翻过了墙,躲到了干枯的树丛后。
还没来得及表扬自己,燕不留发现了他犯得最致命的错误。在晌午明亮的阳光里,他穿了一身骚气的深蓝色袍子……
这也不怪他,他从端王府出来时就匆忙,一路逃命更是想不到换衣服……可在现在的形势下……穿成这样移动在白雪满地的院子中,估计和活靶子差不多。
侍卫很快换完岗,整齐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燕不留进不得,退不得……
心里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嘴巴,一咬牙,将厚实的外袍脱了下来,埋到树从旁的雪地中,露出里边雪色的单衣,借着白雪的掩护,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向院子里挪动。
小心谨慎的转了大半个王府,燕不留也没发现飞白的踪迹,眼看着就要到前院书房了,他才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书房旁是一个独立的屋子,没有院落,没有花卉,背靠着冰封的荷塘,仿佛是整个王府中孤立的个体。
趴在屋檐上冻得手脚僵硬的燕不留眼睛亮了,这样一个四通八达毫无藏人之地的屋子必然是王府中的核心地段,可是此时周围竟然一队侍卫都没有,只有三个人趴在门口,顺着门缝在看些什么。
男人放心的趴了下来,他觉得,凭借轩辕明殇的尿性!飞白在这屋子的概率很大。
没等他趴稳,突然,屋子中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喝,滚字说的铿锵有力,吓得他腿下一哆嗦,顺着屋檐就翻了下来……
听声看戏的三人被喝的一震,像被狗撵了似的四散奔逃,那吓丢了魂儿的冷小四,好死不死的正撞上屋檐下掉下来的人。
燕不留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没有知觉却鼓了个大包的额头,眼前有星星在闪烁。一瞬间,他忘了自己是谁,来自哪,要干什么……
巨大的冲击让两人都有些蒙,冷小四捂着自己的眼眶,一片血红的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白色影子。
“来……”
燕不留最先反应过来,果断伸出短刀抵在了冷小四的咽喉上。
冷小四也不是吃干饭的,反手就击上了男人的手肘……
两个懵逼的看不清对方脸的男人,就这么在屋檐下打了起来。
冷言和冷雨已经跑的老远,听见背后声音不对,还以为是自家主子跑出来杀人,腿下飞快……一溜烟的没了影子。
好在蹲在一边深思的冷锋还在,看见那熟悉的白色身影和自家兄弟打成一团,拔刀就冲了上去。
燕不留最先从糊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暗骂几句倒霉,当即就认出这是祁王身边常带的那个护卫,这人一只眼眶上乌青发肿,迷糊的样子看样还没从刚才的撞击中缓过劲来。燕不留一乐,就要下黑手,谁知,不远处一声怒喝,杀气腾腾的冷锋快速朝自己的方向冲了过来。
男人看那越来越近的黑色惊呼:“我天,你不是中毒了?这么快就好了?”
这句话彻底坐实了冷锋办事不利反被人戏弄的真实性,冷锋眼神一凌,杀气四溢,怒喝:“贼人!找死!”
轩辕明殇在屋子中不爽的憋大招,冷不丁听见这么一声吼,就知家里进了贼,而这贼,多半是冲着女人而来……
盯着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甩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