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困的不行,昨天就下午睡了几个小时,一直到现在也没睡,再加上昨天晚上一直处于一个极度紧张的状态下,缓过神来之后,觉得异常的疲惫,脑子变得更晕了,刚刚跟陆川和马一柔聊天都是强撑着的,他俩离开之后,我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一觉睡到上午九点多,护士来给我输液,我本来还打算继续睡一会儿,我刚要睡着,就有人敲门,我喊了声进,进来的是一个陌生人,我精神瞬间紧绷了起来,我还以为是黄河的人来杀我的呢,结果是不是,是手机销售公司的,陆川让他给我送手机来了。
陆川不愧是阔少爷,出手不凡,送来的手机是最新款的,我把手机卡换到新手机里,然后给经理打了个电话,本来我是打算请假的,后来想想,还是别请假了,直接就辞职算了,经理挽留了一番,见我执意要辞职,也就同意了,问我现在在哪,什么时候回去算一下工资。
我跟他说我受伤了住院呢,等出院了回去收拾东西再说,挂了经理的电话,没多一会儿,木木的电话就打了进来,木木有些惊讶的问我道:“杨行阴,听说你要辞职,你为什么要辞职啊?”
“因为我这边出了一点事,需要时间去处理,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处理完,所以没办法就只能辞职了,木木,那天的事,实在是对不起,我是真喝多了,不过我说的话是真的,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杨行阴,你现在在哪呢,你好歹也算是我的老师,我也从你身上学到了不少东西,请你吃个饭吧。”木木似乎并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她打断了我的话转而说道。
“吃饭就算了吧,我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也没教你什么东西,再说了你现在也没拿多少钱,等以后你学成了,拿钱多的时候再请我吧。”
我和木木又简单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挂了电话以后,我的心里充满了失落感,这一辞职,我和木木在一起的机会就更渺茫了,我下意识的去翻手机,想去看看木木的照片,这才想起来,我的手机是新换的,照片在原来的手机里呢,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到了一边,想着等回公司收拾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再拍一张。
我的脑袋是脑震荡和封闭性骨折,不需要手术治疗,主要是靠休养,我在医院观察了两天就出院了,我住院的事就在和经理辞职的时候说了一嘴,并没告诉其他人,我朋友不多,也没谁可告诉的,我本来想告诉木木的,后来想了想,我和木木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深的交情,以后很可能就此和木木成为了陌生人,还是算了吧,我那天给吴白丁打了个电话,吴白丁正在医院照顾耗子呢,我也就没告诉他。
所以我出院的时候,来接我的还是只有陆川和马一柔,我们没去陆川那,而是去了马一柔家,那死了好几个人的房子,估计陆川他俩也不敢回去住,马一柔在北京的房子位置并不算太好,已经在五环附近了,三室一厅,地方倒是够用。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了,马一柔就去做饭了,我和陆川坐在沙发上,陆川扔给我一根烟,一脸气愤的说道:“行阴,你分析分析,这事有没有可能是黄河搞的鬼?”
他说的事是这么回事,我住院这两天,陆川和马一柔也没闲着,一直在寻找能作法捉鬼的高人,费了不少的劲,不过还被说,这劲也没白费,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个所谓的高人,当时这个高人同意给作法的,连定金都收了,可是第二天就反悔了,退还了定金,说什么也不给作法了,陆川和马一柔就怀疑是黄河在背后搞的鬼。
“我觉得很有这个可能。”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
“******,这个该死的老王八蛋,我真想弄死他。”陆川怒声说道。
“陆哥,你可别冲动,如果这事真是黄河使的坏,那说明黄河一直在暗处盯着咱们呢,很可能他现在就是等着咱们找上门去呢。”我急忙阻止了陆川,陆川就是一小孩性子,脑瓜一热,真说不准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我就是那么一说,现在连黄河在哪都不知道,上哪弄死他去。”陆川摆了摆手说道。
“陆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你看啊,你是明玄道长作法活下来的,那次黄河没在,但是明玄道长给李克飞作法那次却失败了,不光是李克飞死了,明玄也死了,那次黄河是在的,那有没有可能是黄河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破坏了明玄道长的法事呢?”
我之前是不相信什么考作法捉鬼能解决这件事的,也是不相信鬼的存在的,但现在我是强行控制自己去接受陆川他们关于世界上存在鬼的说法,既然连这个说法我都接受了,那作法捉鬼的事我自然也会接受了。
这其实就是一种无奈的被迫的强制自己去接受,因为除了这种解释之外,其他所有的解释都是死胡同,都说不通,作法捉鬼,我也是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现在除了这个之外,我们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总不能什么也不干的等死吧。
而且如果陆川他们找高人作法这件事真的是黄河给破坏掉的,那就说明黄河不想让高人给咱们作法,也就是说作法可能是真有效果的,要是作法什么作用都没有,黄河也没必要去破坏啊,当然了,这些说法成立的前提是,这件事不是那个高人本身出了什么问题,而真的是黄河做的。
假如高人不给作法这件事跟黄河有关系,那无疑是为我们解决这件事找到了一条正确的道路,简而言之就是,我们和黄河就如同是在下一盘棋,黄河不希望我们走的那步,一定是对他有威胁的,他越是不想让我们去做,那我们就越是要去做。
“非常有可能,黄河那天出去并没多长时间,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想要杀死明玄和那两个嫩模不发出一点声音,是不可能的,他出去那段时间很可能不是去杀人了,而是破坏了明玄道长的作法,行阴,走,咱俩回我那,我那有监控,咱们去看看那天黄河出去到底做了什么。”陆川说着站起身就往外走,我也急忙跟了上去。
正好这时候,马一柔端着做好的菜出来,她看着我俩往出走,问道:“马上就要吃饭了,你们俩干什么去啊?”
“回我家看监控,一柔,你在家等我们,我们一会就回来。”
“哎,你们……”马一柔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俩就已经出去了,跟在陆川的身后,我有些无奈的笑了笑,陆川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也真是拿他没办法。
没多一会儿,我们就到了陆川的别墅外,别墅外非常静,没有一点声音,连虫鸣鸟叫都没有,给人一种阴沉死寂的感觉,现在是九月初,又是正中午,按说正是热的时候,可是站在别墅的院内,我却感觉不到空气中的热浪,相反我感觉冷飕飕的,那种冷和正常的冷不一样,是那种阴柔森然的冷,给人一种丝丝缠绕,无孔不入的感觉,我的身上不受控制的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心里生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陆川抬腿就要往别墅里走,我一把拉住了他,“陆哥,你有没有觉得这有点不太对?”
“不对,哪不对了,没感觉啊。”陆川诧异的看了我一眼说道。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点不正常,这儿太静了,静得我心里直发毛,咱们小心点。”我打量了周围一眼,谨慎的说道。
陆川也看了周围一眼,对我说了一句,“行阴,你等会。”说着他回到了车上一阵捣鼓,不大一会儿,他竟然从车上拿下了一把枪和一个匕首。
“陆哥,你哪来的枪啊,这玩意儿……”
“行了,别废话了,拿着。”陆川说着就要把枪递给我,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哪会用这玩意儿,你把匕首给我吧。”
陆川也不含糊,把匕首递给了我,“怎么样,这回是不是感觉好点了,你啊,就是因为这房子死过人,害怕了,这别墅啊,以后就算是废了,我也真他妈够倒霉的,一千多万,就这么扔了,行了,走吧。”
说着我和陆川打开门进入了别墅,别墅内一片昏暗,安静的可怕,我感觉更加的阴冷了,心中那那异样的感觉更浓了,我看着那被拉上的窗帘,脑子里在想着,这窗帘是什么时候拉上的,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那窗帘可没拉着。
我正想着呢,陆川突然停了下来,我一下撞到了他的身上,把陆川撞了个踉跄,我一把拉住了他问道:“陆哥,怎么了?”
陆川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抬起了手中的枪,指着楼梯的方向冷声问道:“你是谁?”
我这时候也抬头看去,发现在楼梯的拐角处,站着一个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