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吴白丁那笑容,我心中非常不是滋味,特别的心酸,之前我还想有些人愿意用生命去换辉煌,没想到这才多一会儿功夫不到,我就遇见一个,还是我自己最好的兄弟。
“哥,你可不能这么想,只要活着就能有无限的希望,如果人都死了,你就算火了有什么用,人走茶凉,人要死了茶就不仅仅是凉了,那可就是馊了,烟花好看,一刹那间就没了,谁又能记住多久呢?”我还真怕吴白丁生出这种想法,怕他真做出什么糊涂的事来。
一个人,为了一件事连死都豁得出去,那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当他真的看到了有实现这件事可能的时候,还能保持冷静么,肯定不能,这就好比一个人看到了不远处有一个自己异常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会怎样,他就会拼命的向这个东西跑去,他还会管脚下路是平坦还是坑,有没有陷进么?肯定是不会管的。
“你看你紧张的,我也就是那么一说。”陆川见我一脸的紧张,摆了摆手说道。
“反正不管怎么说,哥,这事你得多注意点,要是让你拍恐怖片什么的,你千万别拍。”我又提醒了陆川一句。
“行了,我也不是小孩,我知道啊。”陆川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见陆川没有再谈下去的意思,我也就转移了话题,我酒量是真不怎么样,最后都喝断片了,后来说什么我自己都记不清了。
喝多了以后我就想到了木木,突然之间就特别的想她,本来吴白丁是想让我去他那的,我死活不同意,非要回宿舍去找木木,吴白丁也没办法只能送我回宿舍,他把我送到宿舍楼下,我说什么也不用他送我上楼,就把他赶回去了。
吴白丁看着说话大舌头,走路不走直线的我,连连点头答应着,却也不会去,就扶着我往楼上走,我喝的有点太多了,开门的时候拿出钥匙插了好几下,都没能找到锁孔,最后还是吴白丁帮我开的门,看到我进宿舍了,他这才回去。
我进了宿舍根本没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木木的房间去了,站在木木的门口,我一手扶着墙,咣咣就敲了两下,“谁啊,这是敲门啊还是拆门啊?”
木木的声音传了出来,我都喝这样了,根本就没注意她说什么,直接扯着脖子喊道:“我,杨行阴。”
这会儿木木也把门打开了,木木穿了一件睡衣,看着我的状态惊讶的问道:“杨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喝成这样了。”
“没事,啥事都没有,我没喝多。”我站门口都快站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大着舌头说道,这是喝多的人惯有的状态,永远都说自己没喝多,“木木,我,我有事跟你说,真,真有事跟你说。”
“杨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说完赶快回去睡觉。”木木说道。
酒壮人胆,喝多了的人胆都会大,要是能够到天,估计敢把天捅个窟窿,我也是这种状态,我一把就搂住了木木,“木木,我喜欢你,真心喜欢你,我必须得告诉你,我马上就要死了,再不……啊!”
木木被我这一抱给抱懵了,楞在了原地,这也让我有机会把之前那几句话说出来,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就发出了一声啊,那声啊是惨叫,因为还没等我说完呢,木木也就缓过神来了,她干脆利落的给我来了个华丽的过肩摔。
我直接就被他给扔到了地上,当时感觉自己都快背过气去了,五脏六腑都翻腾着,一张嘴,哇的一声吐了,顿时整个走廊里都弥漫起了难闻的味道。
我这么一闹一喊,也把不少其他的员工给吵了出来,他们此刻用各种各样的眼神看着我,此刻我还处于酒精烧脑的状态,就认准了要跟木木表白了,哪还有工夫看他们啊,我躺在那污秽的呕吐物里,嘴里还在含含糊糊的说着:“木木,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就想告诉你……”
我是被渴醒的,我醒过来的时候,脑袋嗡嗡的疼,就跟让人拿板砖给拍了一样,浑身也疼,有一种散架的感觉,我揉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打开了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正端着杯子喝水的时候,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进了我的脑海里。
我想到了我之前干的事,猛然一个哆嗦,嘴里还没咽下去的那口水就喷了出来,放下水杯,我用双手捂住了脸。
不行,我得去找木木解释一下,我刚站起身,就想起来,时间的问题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我无力的坐回到了床上,这个点去找人木木,不纯属是找抽么,我努力的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尴尬,越觉得丢人。
杨行阴啊杨行阴,你个大****,你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啊,这下完了,跟木木的事算是歇菜了,彻底没希望了,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欲哭无泪的一头栽倒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衣服竟然换成睡衣了,我的衣服是谁给我换的,我的衣服也不见了,我的衣服呢,我模糊的记得,昨天我应该是吐了,那谁给我收拾的,我身上并没有什么脏东西啊,难道是木木帮我收拾的?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想到这里,我又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难道木木对我也有意思,要不然为什么会给我收拾呢,这个想法的出现让我又兴奋了了起来,不过随后想了想,就算是木木之前对我有意思,那昨天我这么一闹,估计现在也什么意思也都没了。
哪个女人也不会喜欢一个耍酒疯的酒鬼啊,我的兴奋感又瞬间消失了,变得消沉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着,心也是一会儿被提上去,一会儿又落下来的,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睡着,我突然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无比的困难,身提上也特别的沉,好像有人压在我的身上,死死的掐我的脖子,我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睛却好像被抹了胶水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我拼命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无法挣脱那双手,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的耳边突然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被这声惨叫吓得一个哆嗦,身上却是陡然一轻,脖子上也没有了被掐着的感觉,恢复了呼吸,空气再一次进入了我的胸腔,眼睛也终于睁开了,人也醒了过来,我打开灯,房间里什么都没有。
我叹了口气,坐回到床上,点了根烟,安静的抽着,我的脑子里全都是刚刚的窒息感,那感觉太可怕了,那一刻我真的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房间了什么都没有。
难道只是做梦而已,那这梦也太真实了,好像真的一样,还有那惨叫声,好像就是有人在我耳边发出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余悸的想着。
我看了下时间,才两点半多点,我刚刚睡了还没到一个小时呢,我的脑袋传来一阵昏沉的感觉,我把烟按死在烟缸中,躺回到了床上接着睡。
我之前上班的时候闹铃都是定在了六点,今天我特意把闹钟定到了五点半,我就想着趁着木木出来的时候,制造一次偶遇,然后跟她道个歉,要是直接去找她,我也有点抹不开面子,估计木木也会听的。
没多一会儿功夫,木木的房间里传出了声音,她应该是起床了,很快,木木开门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也急忙开门走了出去,木木正端着洗脸盆往卫生间走,看见我出来楞了一下,然后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发出了一声冷哼。
“木木,你起得挺早的啊!”我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找了一个丝毫没有营养的话题,木木也不搭理我径直的往卫生间走。
“木木,昨天的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木木已经加快脚步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直接就进了卫生间,人家一个女孩去卫生间,我也不能跟着啊,那肯定得让人当成流氓暴揍啊,我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房间。
想到昨天晚上我干的那脑残的事,再想到木木的表现,我就好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该干点什么才好,我来回折腾着,一不小心桌子就撞到了自己的腰上,那叫一个疼。
这么一撞,我下意识的一抬头,我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的时候,一下愣住了,我看到我的脖子上有两道淤青,那两道淤青特别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之后留下的,我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的看着,还用力的搓了两下,想看看是不是沾上什么东西,最后我确认了那根本就不是沾上东西了,就是淤青。
为什么我的脖子上会出现这东西,难道说昨天那不是做梦,而是真有人掐我的脖子,想掐死我,可是我房间里并么有其他人啊,那这淤青是哪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