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下很黑,也很冷,可是我的感觉却很美妙,我沉浸在这美妙的感觉之中,我的大脑中已经忘记了死亡,只想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直到永远,永远……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岸的,当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岸边了,我感觉自己的腿还在抽筋,身体还在打颤,我的胃一阵抽搐,我一歪头,又呕出了不少水来,鼻子和嘴都往出流水,我的为特别的涨,嗓子也特别的难受,我不断的咳嗽着,一咳嗽吐出的水就更多了,咳嗽就变得更加剧烈了。
“行啊,小子,命够硬,我还以为你活不过来了呢。”一个很有磁性的男人的声音悠悠的传进了我的耳中,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我的身旁。
这个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留着中长发,传了一身很骚包的白色西装,连皮鞋都是白色的,浑身湿漉漉的,嘴里还叼着一根往下滴答水的烟的男人站在我身边。
“是你救了我?”我努力的坐了起来,看着这个男人问道。
“你看着周围还有别人么?”那个很骚包的男人叼着湿漉漉的烟蹲在我面前问道。
“哇……”我知道自己得救了,大声的哭了起来,刚刚那溺水的感觉真是太可怕了,我回忆起水下的黑暗冰冷,还有那种无助和孤独,我害怕的身体都颤抖着。
我突然一哭,那男人被我吓了一跳,他狠狠的在我的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脑子进水了,哭什么哭,吓我一跳。”
“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我一边哭着,一边模糊不清的说道,我哭是因为刚刚在水中的恐惧,也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喜悦,泪水顺着我的脸止不住的往下流。
“谢个屁,赶快起来,整辆车,去买两身干衣服,再待一会儿冻死老子了,我的烟刚刚因为救你湿了,你得赔我!”
“嗯,我赔,我赔,赔你一条都行。”我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奇怪,对我丝毫没有陌生的感觉,我对他的感激他也并不在意。
“这可是你说的啊,我抽的可是黄鹤楼一九一六,你得给我买一条。”那个男人满脸欣喜的说道。
他可是救了我一命,一条烟又算得了什么呢,我的命可比一条烟值钱多了,我觉得他真是个怪人,答应给买一条烟就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我挥了挥手打了一辆车,司机师傅看我俩身上湿漉漉的还不愿意拉我俩,我说给师傅加洗车钱,这师傅才让我俩上车,我的包也被这个男人给捞了出来,幸亏我的包没丢,不然我家祖传的香肠也就丢了,就算我活着回去,我爷爷也得把我揍死。
我俩在青岛的中山路停了下来,中山路是青岛的大商圈,我俩各自买了一套衣服,本来我想着我随意买一套就算了给他买的好一点,毕竟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结果他对衣服也并不太看中,也随意买了一套几百块的衣服,换好衣服,他火急火燎的拉着我去买烟,来到烟酒超市,我要了两条他抽的黄鹤楼一九一六。
两条烟就把他乐得不行,当时就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杨行阴,不错,不错,是个讲究人。”
“你认识我?”我诧异的看着这个男人问道。
“啊,当然认识你了。”出了烟酒超市,男人迫不及待的点了一根烟,满脸享受的抽了起来,他绝对是一个对烟非常嗜好的人。
“你,你怎么认识我的?”我问他道。
“我是岑老的人,之前我也监控过你,你觉得一般人能把你从水鬼的手里救出来么?”男人递给我一根烟,帮我把烟点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会儿觉得好多了,只不过我本来好的差不多的锁骨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是岑爷爷的人?”我异常吃惊的说道。
“对啊,我是岑老的人,我本来并没在青岛,是在烟台办事,结果接到岑老的电话,让我过来找你,幸亏我找到的及时,再晚那么一点点你就挂了。”男人几口就抽完了一根烟,抽完一根以后似乎还不过瘾,又点了一根。
原来是他是岑爷爷派过来的人,而且还见过我,怪不得我觉得他对我一点都不陌生呢,“你说的水鬼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自己的脚踝就知道了。”
我听到男人这么说,急忙撸起了自己的裤子,我看到自己的脚踝上有一拳浓重的紫色淤血,就好像是被人大力给握出来的一样,看到这淤血,我的脸色陡然变化,我说我最后在水里怎么一动都动不了呢,原来是被水鬼给拉住了。
“你再说水里难道没感觉到有东西拉住你么?”
“感觉到了。”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就对了,那就是水鬼把你拽住了。”
“水鬼是什么?”
“之前被淹死的人变成的恶鬼。”
“走吧,我们去机场,现在我的任务是把你安全的送到家。”他对我说道。
“你要送我回家?”
“你以为我愿意送你啊,这是岑老的意思,要不是岑老让我送你,我才不会送你呢,最讨厌坐飞机了,好几个小时都不能抽烟,憋的闹心。”
“你可真够愿意抽烟的了,对了,恩人,我还不知道你就什么名字呢?”
“我叫柳墨,你叫我墨哥就行。”
“谢谢你,墨哥。”他年纪比我大,又是我救命恩人,叫他一声哥哥并不过分。
“别谢我,要是我能选择的话,我肯定不会送你的,其实送你也无所谓,我就是觉得不能抽烟太不舒服。”
“墨哥,那咱们坐火车回去吧,在火车上可以抽烟,反正也没什么急事,我也挺喜欢坐火车的。”我对柳墨说道,我这倒真不是因为飞机贵,我是真心喜欢火车这种交通方式的,我喜欢在火车上听陌生人交谈,喜欢在火车上看不同的表情,去揣测人的心理,我觉得我能在火车上看到人生百态。
“好啊,那就坐火车。”柳墨点了点头说道。
我又买了一堆吃的和啤酒,我俩打车直奔火车站,在火车上,我和柳墨一边喝酒一边闲聊着,柳墨除了爱抽烟之外还是一个话唠,大多数时间都是他在说,我在听,而且他特别能侃,上到天文下到地理,中间到娱乐圈,篮球,足球,就没有他侃不到的。
“墨哥,你们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性质的?”他说的那些都不是我想听的,我想听的是关于鬼的事,既然他和岑爷爷是一个部门的,那他接触的肯定也都是这方面的事情,我现在对这方面的事情特别特别的感兴趣。
这次出事,我的确是非常的害怕,但是更多的是,我想要了解关于鬼的那个未知的层面,而且我也要抓紧把化鬼术学好,这样我就可以跟岑爷爷学道术了,只要我学会了道术,再对上鬼的时候,我就不用别人救我了。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欠下别人很多条命了,木木的,小龙女的,现在又多了一个柳墨的。
“这是机密!”柳墨摇了摇头说道。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曾经的经历么?”我转而问他道。
“这个倒是可以,走,咱俩去外面聊去。”柳墨看了看车厢里的其他人说道,我们定的是软卧,车厢里还有其他人,这种鬼怪的事情,让别人听到不好。
我和柳墨提着东西去了车厢外,他开始跟我讲他经历过的事情,我听得很入神,很快就到了十二点多了,柳墨打了个哈欠说道:“行了,不说了,困了,抽根烟回去睡觉了。”
说着柳墨向外走去,他不说我还没感觉,他这么一说,我的疲倦感也一下涌了上来,我站起身走向了车厢内,就在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由于之前的手机进水了,我的手机是新买的,卡也是新补回来的,我手机里没有任何人的号码,我在微信里群发了一条信息,说我手机丢了,让他们把手机号发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弄呢。
我接起了电话,我没想到电话竟然是袁崇飞给我打来的,之前黄河要杀我的时候,袁崇飞对我下手挺黑的,我对他并没什么好感。
“你有什么事?”我冷冷的说道。
“杨行阴,马一柔是不是出事了?”他有些悲伤的问我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挺惊讶的问他道,难道是马一柔死之前和他有过联系?不过也不像啊,他的话明显是在问我,这说明他并不能确定马一柔是真的出事了。
“她到底有没有事?”袁崇飞一直都挺喜欢马一柔的,这点从之前我们的接触中也能看得出来。
“马一柔自杀了。”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了袁崇飞这个消息。
“我就知道马一柔出事了,我就知道,她怎么这么傻呢,为什么要这么傻?”袁崇飞在电话中急促而伤感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马一柔出事的,马一柔告诉你的?”我又问了他一遍。
“不是,王亦平死了,是被淹死的,所以我猜马一柔肯定是出事了,而且不是在她本来该死的日子死的,要不然王亦平是不会按照马一柔死亡的方式死的。”
“什么,他也是被淹死的?”我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