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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只是县级的火葬场,规模不大,存尸的冷藏柜也不多,总共也就十来个,考古队的学生和小王老李等人就占了差不多一半。
驱车大半个小时,姜望五人来到了位于县城西北的火葬场。在跟里面的负责人商量了很久才让进去,因为姜望等人都不是死者的亲属,按规定是不让进去的,
要不是姜望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特殊事件独立检察官的身份,以查案为由才得以进入,否则恐怕只有两位灵隐寺的长老能够进去了。火葬场这种地方对和尚和道士还是蛮欢迎的。
从火葬场回来的路上,姜望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小王等人的状况证实了他的猜测,五个人的魂魄都不见了,不是死后魂魄离体的原因,而是在活着的时候,魂魄被生生地拉出了体外。其实在查看静光和尚的状况还有经历了岛上的事情之后,姜望就已经有所猜测了。
静光和尚因为有真气护体,所以留下了一条命,但天地二魂却遗失了。
阴蛟虽然是吃死物的肉长大的,但它没有这方面的能力,只是根据赵教授的反应以及静光和尚在医院里所说的话,每次出现这种情况都会伴随阴蛟的身影,那么到底这事和它有什么关系?
姜望开始期待等会儿和赵教授的会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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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酒店的时候,赵教授并不在酒店里。
姜望再一次见到赵教授是在一所城区的老房子里,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在赵教授的家,或者应该说他20年前的家,也是赵海当初挣下的房子。
前院里种了两株大型植物,一株是白玉桑,一株是紫葡萄。白玉桑在左,主干高有两米的,分支四面散开,并不杂乱,显然是有人打理过的,不过奇异的是现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桑果挂在树上;紫葡萄倒是普通品种,只是年数有些长了,枯藤新枝交错,爬满了整个架子,现在已经开始结果了,在架子下面,可以看到一串串还是青色的小葡萄。葡萄架的树荫下,一张石桌,石桌上还有一壶清茶,四张石凳,面对大门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以及薄底黑面布鞋的老人,就像是一个刚刚在公园里晨练完正在小憩的邻家老头,这是而今不过四十出头却有着花甲之龄面貌的赵有福教授。
“你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这次的会面姜望就只带了静光和尚一个人灵隐寺的两位长老都被夏小玲拉着游千岛湖去了。
“是!”静光和尚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应,而后背对大门,就这样一手拨弄念珠,一边嘴里还诵念着佛经。
姜望走进前院,像赵教授缓步走去。
“你来了,怎么就你一个人?”赵教授略带好奇的问道。
“呵呵,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又不是来打架的,带那么多人干嘛?”姜望只是来了解事情的,并没有想过要和赵教授发生冲突,再者说了,按照昨天晚上的情形看,单论武力,自己和赵教授是在伯仲之间,其他人来了也最多给他添点麻烦而已。
赵教授点点头,伸手抄起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清茶,将其中一杯推到对面,并伸直右手,对已经走到石桌前的姜望道了声:“请!”
姜望从容坐下,就在赵教授的正对面,伸手拿起茶杯,道了声:“谢了。”而后一饮而尽。
“不客气。”赵教授拿起茶壶,将两个杯子重新满上。
姜望不想扯皮,他也了从来不会扯皮,将手机里昨天晚上收到的资料翻出来,推到赵教授身前,而后说道:“说说吧,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一说,不要做任何的隐瞒。你应该知道,我来自哪里,若是真的要查,只是时间的问题。”
赵教授将手机拿起来稍微翻看了下,便放下了,脸上没有被人调查隐私的不快,只是很平静地说:“自从昨晚回来后,我就没打算隐瞒,因为这这件事我一个人干不了,以前武盟派来的人都太弱了,而且我也没有做好准备,而今准备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正要行动的时候,却冒出了一头蛟龙,生生地灭了我的希望。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却又让我感觉还有一丝的曙光,那就是你。若是你我两个人联手,说不定还能够揭开我赵家之秘。”说道这里,语气虽然还是平静的,但姜望从他的眼睛里还是看到了一丝激动。
“你先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再考虑是不是要帮你。”
姜望没有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但赵教授已经很满意了,他有信心说服姜望。
“那好,那我就说说。这件事要从很久以前说起,那时还是明朝嘉庆年间……”赵教授陷入了回忆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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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嘉庆年间,明世宗朱厚骢在位,兴献王朱佑杬长子。武宗朱厚照于公元1521年3月病死后,由于没有留下子嗣,又是单传,因此皇太后和内阁首辅杨廷和决定,由最近支的皇室,武宗的堂弟朱厚骢弟继承皇位,第二年改年号为嘉靖。
嘉靖帝继位之初,下诏废除了武宗时的弊政,诛杀了佞臣钱宁、江彬等,使朝政为之一新,不过不久以后就爆发了“大议礼之争”,也是明朝最著名的政治事件。
早在嘉靖皇帝由藩邸进京的时候,未即位的嘉靖皇帝与朝臣们就迎接的礼仪发生了争执,结果以朝臣的妥协告终,紧接着,嘉靖皇帝的生母进京,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最后朝臣又做了让步。
这两件事可是说是议礼之争的导火索,从嘉靖皇帝主观来讲,他从外藩即皇帝位,对朝廷的旧臣并不十分信任,而且他不希望以过继给孝宗皇帝当养子的身份来入继大统,因此他要求追封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帝,这一点标榜尊崇先师孔子礼教的大臣们是无法同意的,众大臣表现的空前团结,反对的奏章压的世宗喘不过气来。
就在世宗准备让步的时候,一个叫张璁的人站了出来,帮了嘉靖皇帝一个忙,他写了一篇文章,为嘉靖皇帝追封自己的父母找了许多理论依据,而且引经据典批驳了群臣的观点,嘉靖皇帝看后深受鼓舞,张璁也得以加官进爵,成为议礼派的首领(当时的反对大臣们称为护礼派)。
朝中出现了议礼派与护礼派的对立,由于嘉靖皇帝的支持,议礼派的队伍也在不断扩大,双方的斗争也日趋激烈,经过几回合的你来我往,终于爆发了“血溅左顺门”事件。
由于议礼派逐渐占据上风,护礼派群臣决定集体向皇帝进谏,于是包括九卿二十三人,翰林二十人,给事中二十一人,御使三十人等共二百余人的庞大队伍,集体跪在左顺门外,哭声,喊声震天,嘉靖皇帝派人将为首的几为大臣押入监狱,群臣情绪更加激愤,左顺门前出现骚动,世宗皇帝杀心顿起,将一百三十四人逮捕,八十六人待罪,一时间锦衣卫从四面八方围来,左顺门前血迹斑斑。
左顺门事件以皇帝的胜利,护礼诸臣的失败而告终,嘉靖帝终于如愿地将父亲追尊为睿宗,并将神主入太庙,跻在武宗朱厚照之上。这次事件致使许多正直的大臣或死或引退,而佞臣却乘机窃取了朝政大权,使弊政重兴。通过这件事,嘉靖皇帝虽然实现了追封自己父亲为皇帝的愿望,而且树立了新皇的威信,开始了他的****统治,但也留下了祸患。
赵家先祖当时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京官,虽然不是是护礼派,但他的老师却在那二百多人当中,事后一家老小尽皆死于锦衣卫之手,他自己也是靠着一件祖传的宝物才得以保全性命,逃出京城后,他浑浑噩噩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等清醒过来,重新振作起来的时候,已经是身在狮城遂安了,而后通过应征,在一家徽商的铺子里做起了学徒,当时读书人的优势十分明显,徽商对他也另眼相看,几年后学有所成,终于算是挣了一份家也,同时娶了徽商的小女儿,在这座狮城慢慢的又繁衍出了一个赵家。
明朝时期,由于禁海令的原因,沿海一带饱受倭寇的袭扰,有一次,一队倭寇尽然在杭州府衙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摸到了遂安县城,并且屠戮抢掠了好几个村庄。
遂安县令大惊,一边派人知会杭州府衙,一边组织人手抗倭。连衙役和乡勇、民兵总共两百多人,赵家先祖也在其中。
倭寇虽然只有一队五十多人,但两军相碰最先溃败的竟然是县兵,赵家先祖在被追杀的时候,被迫使用了一套炼体秘法,而且是速成的版本,消耗的是自己的潜力和生命。
原本是希望能够坚持到杭州府衙的支援,最少可以回家交代一下后事,只是谁知道,在刚刚看到杭州府衙的兵马的时候,就生命耗尽而亡了。
赵家后人将他和生前最爱的东西(包括那件祖传的宝物,赵家先祖逃亡时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它是宝物,只当做一般的传家宝,也就没有和后人交代)一起葬在五狮山上,谁知道随后就接连发生了很多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