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生活就会如这般平静且幸福的过下去了,然而却没想到命运总是喜欢在幸福的甜蜜中加入丝丝苦涩,让原本平静如水的生活荡漾起阵阵涟漪。
清晨的天空呈现出一片暗红的朦胧,一群飞鸟略过湖面向着北方飞去了,莫莫跨出门来到坝子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而就在此时往生从后面环抱住了莫莫。
温润的吻落到莫莫脖子上,接着就听往生轻声说:“这么早就起床了,也不多睡会儿吗?”
莫莫将头轻靠到往生肩膀:“不睡了,再说了不早点起床,怎么看得到这么美丽的风景啊。”说着莫莫抬手指了指湖面,只见一片红晕之下有成群结队的野鸭在觅食,白鹭从天而降落到沼泽里,寻觅着小鱼和泥鳅。
莫莫突然间来了兴致,转过身问往生:“要不我们养点鸡、鸭、鹅怎么样?”
往生听到莫莫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就笑了:“这我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全得靠你了。”
莫莫见往生不反对,拍了拍胸脯:“你就放心吧,保证每一只都喂得腰肥体圆的,等过年杀了给往生哥做几道好菜。”
往生见莫莫的样子就笑了,笑得很甜。
春天是个生长的季节,莫莫喂养的鸡、鸭、鹅也不例外,在莫莫的照料下一只只长得飞快,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长得羽翼丰满了。
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莫莫和往生总会坐在藤椅上,看着鸡、鸭、鹅成群结队的回到草棚里,莫莫再过去将竹栅栏关好。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来到了秋天,漫山的红叶映衬着湖面倒映出一片火红。而这个时节,莫莫养的鸡、鸭、鹅们也开始下蛋了,莫莫便忙着找来干草做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窝,每天忙着收蛋打扫草棚。
家禽们自由自在的生活着,生蛋也是很勤的,基本上每天都能收好多的蛋,一时间莫莫生出了一个主意,不如将多余的蛋拿到镇上去买,也好换些银两补贴家用。
莫莫在往生的帮助下编制好了两个大箩筐,将鸡蛋、鸭蛋、鹅蛋分门别类的装满两个大箩筐,调到镇上去了。往生本想跟着去的,莫莫摆摆手示意往生在家收拾,随便做做饭,往生便应允下来了没有跟去。
夕阳西挂,映红了整个湖面,使得原本血红的山色看起来更加鲜红耀眼,就在此刻,莫莫挑着两个空箩筐回家来了,手里拎着两个纸包,迎面就看到了往生,将两个纸包递到往生手里乐呵呵的抱了抱往生说:“给你带好吃的了,快来尝尝。”
待得莫莫将两个纸包打开,往生不禁瞪圆了眼睛,面前的都是往生曾经最爱吃的东西,叫花鸡和百香糕。
看到这里,往生不由得湿了眼睛,过了这么久莫莫却依旧记得他的爱好,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莫莫可都是一样一样记在心里的。
莫莫拿起一块百香膏塞进往生的嘴里,笑着问:“好吃吗?”
往生咽下口里的百香膏回味了一会儿才开口:“好吃莫莫,太好吃了,还是那熟悉的花香味道,谢谢你莫莫。”
莫莫听往生说谢谢,乐呵呵的笑:“往生哥,你跟我还客气。”
夜晚的微风席卷着湖面的水气升腾起来,有些许淡淡的薄雾,让一切看起来朦朦胧胧,往生搬了藤椅坐到了坝子里,莫莫本想自己也搬一把藤椅来的,谁知往生一把抱过莫莫,让莫莫坐到了自己腿上。
往生轻声的问莫莫:“小莫子,你知道吗,我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样的开心过,也从来没有向现在这般真实过。以前我总觉得我是爹的掌上宝,全家人都对我百依百顺,那便是幸福。然而,遇到你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很多时候幸福是一种感觉,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回应。”
莫莫听往生说也不回话,只是环过手去将往生揽住,脸上挂着笑脸。
过了一会儿莫莫起身向着屋子里面去了,没多大会儿的功夫拿了披风出来给往生披上:“夜深了,天凉,把这个披上吧。”
往生听莫莫说,将莫莫拉到身边揽入怀里:“我俩一起披吧,靠在一起彼此也会很暖和的。”
夜很静,静得犹如失去了声音,往生在莫莫揽在怀里睡得正熟,恍惚间听到莫莫不停的哼哼起来,身体在不停的颤抖。往生一个机灵醒转过来,扶起莫莫问:“怎么了莫,你怎么了?”
莫莫捂住心口说不出一句话,但身体还是在不住的颤抖着,嘴巴里含糊不清的哼哼着。
往生一下子急了,有点手足无措起来,一会儿摸摸莫莫的头,一会儿又拿来湿毛巾敷到莫莫的头上,一会儿又打来水给莫莫擦拭身子。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莫莫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有大颗大颗的汗珠从莫莫的头上滴落下来。
往生有那么一瞬间有点绝望了,这才治好了莫莫的病才没几天,莫莫怎么又犯了其他的病了,命运为什么老是要捉弄莫莫。
不得已之下,往生背着莫莫出了门,径直向着安江夏的小屋去了,安江夏刚准备睡下,听到往生的叫喊连忙出门来将二人迎了进去。
找了个床榻将莫莫安置好,安江夏这才给莫莫搭上脉。往生之间安江夏的表情青一阵紫一阵的,心里边煞是着急。待安江夏收回手,往生才在安江夏耳边低语道:“敢问安先生,莫莫他到底怎么了?”
安江夏谈了一口气:“看这样子,恐怕是中毒啊,而且是一种十分阴邪的毒物啊,在下虽能用药物暂时控制住这毒物,但最终还得看这孩子的造化啊!”说完摇了摇头,往屋外走去了。
往生一步一顿的走到床榻边抱起莫莫,用嘴在莫莫的嘴边使劲一吸:“什么样的毒让你这般受折磨,我把这毒吸出来莫莫就能好了吧。”
正在这时,安江夏从外面进来,看到往生正跟莫莫嘴对嘴,捂着眼睛又退了出来。
往生见是安江夏进来,忙起身说明了自己的用意。安江夏叹了口气摇摇头:“慕容公子此举不但救不了苏公子,反倒会因为你身上的气息与苏公子体内的蛊毒相冲撞而使得苏公子的蛊毒更加严重。”
说着,安江夏走到了莫莫身边褪去了莫莫的上衣,拿出银针在火上烤了烤向着往生说:“麻烦慕容公子将苏公子扶住,在下这就为苏公子施针。”
银针一根接着一根的刺入到莫莫的后背上,只是一会儿的功夫,银针就由原来的晶莹透亮变为了乌黑。安江夏拔出银针,用火烧了烧再一次将银针刺入到莫莫的后背上。待银针刺入不再是乌黑发亮,这才收拾起银针退出房门。
一切结束之后,莫莫像是累急了沉沉的睡着,往生的心早已柔成了水,轻抚着莫莫的头发,好似如此就能将莫莫的病痛一点点抚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