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想你需要解释一下。”
安久黑着脸,用极度压抑的声音问道。
谨夜只觉得突然浑身冒冷汗,他只想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降落,谁特么知道就这样掉进了猪圈里……
“这个嘛…师妹,你不知道,这个猪圈,它是…它是…它是集天地精华之所在,你且看这些猪,个个肥硕,正是吸收了天地精华呀!”
听谨夜这么一说,安久若有所思的扶着下巴想了想,好像真的如师兄说的那般!
等等!那外面的那些人是……
安久不安的扯了扯谨夜的衣角,手指颤抖的指了指猪圈外面。
“师兄…他们…”
谨夜闻言转过身去,只见有一对老年夫妇,还有一对年轻男女以及一个小男孩站在猪圈外面,个个表情愤怒…
“师妹!跑!”
谨夜如同疯了般抓住安久的胳膊就跑了出去。
“快追!不能让他们走,竟敢觊觎我们家的猪!”
安久懵了,她才是最可怜的好不好!平白无故掉进了猪圈,还被一群人追着当成了偷猪贼!
跑着跑着,安久实在不想动了,而且越想越觉得委屈,突然一把甩开了谨夜,搞得谨夜也是一愣。
只见安久冲着那些人大吼一声“你们给我停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谨夜:“……”
那几人和谨夜一样,也是一愣,真的停了下来。
只见安久吼的累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然后委屈的蹲在了地上大哭起来。
谨夜暗暗扶额,完了,这两万多年小师妹法术没学会多少,哭功可日益见长!
只听安久边哭边诉苦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哪门子的孽,在山头上被师兄欺负,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又和师兄一起掉进了猪圈里,还被人当成了偷猪贼,呜呜~我好可怜~”
看安久哭闹的样子,谨夜只觉得面子快挂不住了,恨不得立刻飞走。
“唉~姑娘,你别哭了,你再可怜能有我们家可怜?”
方才追安久他们的那几个人中那个年轻的男人走到安久身边坐了下来,叹气道
“我们董家庄在这泰山脚下存在了上千年了,一直生活的很安定。可是,这几年收成一直不好,庄里的人都想迁出去,可这些年房价地价都是蹭蹭的往上涨啊!非要把我们这些老百姓逼死啊!”
听到这里,安久痛心疾首的安慰了一下那个男人。
“大哥,你们也确实是不容易啊。”
那个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想继续说下去,但欲言又止,依旧是摇头叹息。
“这位大哥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那个男人沉默了良久,并没有回答安久的问题,只是问了一下安久
“两位可是江湖人士?实在是这几头猪对我们一家来说太过重要,方才我们一家才误以为二位是偷猪贼,多有得罪,还请二位见谅。”
谨夜惊掉了下巴,心想,这就算完了?这里的人…也太好说话了吧?!
安久很是客气的笑了笑“无妨,这本就是我们的失误,是吧,大师兄?”
“呃…是,是我们的失误。”
“二位怕是没有找到歇脚的地方吧,不去便去我们家住下吧,这段时日这山脚下也不太平。”
“这恐怕太过打扰……”
“真的?大姐如此热心肠我师兄和我在此谢过了!”
谨夜本想客套几句,没想小师妹这脸皮也忒厚了点!
“女侠果真直爽,民妇董刘氏,这是我的丈夫董大力,这是我的公公婆婆,还有我的儿子董齐因夫家排行第五,大家呀,都叫我五嫂子。”
“五嫂子,董大哥,大爷大娘好,我叫安久,这位是我的师兄谨夜。”
……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董大力家。
谨夜这一路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安久,真真是让他刮目相看,这一路和那五嫂子聊的热火朝天,如今更是成了人家的…干妹妹…
董大力家不是贫苦家庭,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是,不知道为何,那几头猪的住宿条件明显比人好啊!
“董大哥,为何这猪圈看起来…”如此的低调奢华…
谨夜好奇问道,只见董大力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孩子他娘,快去给两位客人倒些茶水。”
“哎,我这就去。”
吩咐了董刘氏去准备茶水,董大力这才回答谨夜的问题。
“二位方才也知道了,如今庄上人都想迁庄,但是无奈根本负担负担不起迁庄的费用。”
“这…莫不是你们想要通过养猪来…发家致富?”
谨夜很不淡定的问了出来,虽然他觉得这个方法其实是不太可能的,这得多长时间啊!
然而……
“董大哥,你们真聪明,居然还能想出这种办法!”
“噗——”
谨夜一个没忍住,一口粗茶喷了出来,正好喷到了安久的脸上。
“大师兄!你你你,你找抽呢!”
谨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小师妹莫怪,方才师兄口渴,喝的急了些,不小心烫到了。”
“哼!”
安久不再理会他,拿出帕子擦拭着脸上的茶水,然后喝了一口茶水…好像确实有点烫!
“公子有所不知,我们…唉…与你们说了也无妨。反正都已经到了这般田地。”
“前段日子,我们景国国师据说得了怪病,需要一名二八少女做药引子,这少女不是一般的少女,非得是一个五行属水的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未嫁少女。”
“还有此等事?”
谨夜很是好奇,究竟什么病,竟需要极阴之女做药引子,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