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楚之定定地看着身下委屈的女人,那么陌生的一张脸却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他低声问道:“知道我是谁?”
白佳人瞪他,“你要把我做成猫肉火锅!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容楚之停顿片刻,突然轻笑了声,取下脸上狰狞的面具,露出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还不傻,你还知道你夫君到底是谁!”
容楚之把面具扔到一边,捏住白佳人的下颌,厌恶地看着她那张陌生的脸,“快点变回来,爷没有睡自己堂妹的兴趣!”
这应该不是武林中人常用的易容术吧?他一点破绽都没有看出来。
既然是只妖精,应该还是懂点法术。
白佳人嘟囔了一声,一眨眼之间就变回了自己的模样。
她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小声道:“你能不能下去,压得我难受……”
难受?
她还知道难受?
他成亲第二天,自己的世子妃就跑了,他找寻了那么多日,他不难受?
这小丫头片子!
真不给点教训,她不长记性!
容楚之突然从她身上下去,白佳人正要松一口气,容楚之突然伸出手把她抱到自己腿上。
白佳人惊叫了一声,“不要这样……我不要这个姿势,看不到你……”
容楚之脸一黑,她到底在想什么?!
大掌毫不留情拍到她的臀上,剧痛传来,疼得白佳人嗷嗷直叫。
“痛死了,你放开我……你打我……”
容楚之紧紧抓着白佳人的小身板,恶狠狠地道:“爷要让你长点记性!随便就跟男人跑了?你是准备给爷戴绿帽子?嗯?”
一个巴掌一个巴掌的落下,疼得白佳人眼泪汪汪,抽噎不止。
“不要打了……好痛……”
容楚之寒声问道:“还跑不跑?”
她抽噎着不吭声。
容楚之心里来了气,手下了重手,“爷问你还跑不跑?”
“哇……好痛,我要跑!我就是要跑!你要吃我,你要把我做成猫肉火锅!我就是要跑,跑……”
容楚之突然停了手,盯着已经缩成一团的人儿,她抽噎流下的眼泪已经把他腿上的裤子全部浸湿了。
他面色复杂,伸出手一勾,把白佳人抱到怀里,另一只手轻轻拭去她粉腮上的清泪,低声道:“别哭了,是爷太用劲了。”
她一双大眼全是眼泪,泪眼汪汪地看着容楚之。
仅仅是这么一眼,真是觉得心都要被她疼化了。
容楚之伸手把她抱紧,让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怀里,低声说着:“白佳人,是这个名字么?”
她抽噎着:“……嗯。”
容楚之捏了捏她的小脸,“你……其实是狐狸精吧?”
白佳人一听,眼泪突然停住了。
难道容楚之说她有狐臭?有臭味?
她伸出白玉如莲藕的胳膊,自己嗅了嗅,不满地叫道:“我不是狐狸精!我没有狐臭,你冤枉我。”
说着一双大眼愈发泪眼汪汪起来,十足的委屈。
容楚之突然低声笑了笑,一把把她按在床上,“爷是说……你还真勾人,比狐狸精还会勾人。把爷勾引住了。”
他伸出手玩着她的青丝,声音轻柔,“嗯?爷的世子妃?”
白佳人睁大眼睛,突然不悦地推搡起他,“你走开,你走开,不准压着我。”
容楚之微微眯眼,眼神有些不悦。
他倾下身,靠近她的脸,高挺的鼻尖轻轻触碰着她的鼻子,灼热又暧-昧的气息落在她脸上,“爷不走,你能怎么样?”
白佳人忍着一脸的燥意,鼓着脸瞪着容楚之,“你要吃我,你要把我做成猫肉火锅……你要掐死我,我不要你,我不要你这样的夫君……”
白佳人越说越委屈,看着他的眼神就跟看坏人一样。
容楚之见她鼓着腮帮子,一脸的认真又带着一丝害怕。
成亲第二天早晨,他掐她脖子,她记下了?
果然……猫都是记仇的小东西。
“爷疼你的时候,你不记得了?你就把爷掐你脖子记住了?”小没良心的东西!
白佳人想了想,愈发不高兴了,“疼我?你没疼我。痛死我了,我让你停下来,你不停!”
容楚之:“……”
明明他说的是他平时不疼她么?
她怎么在跟他说洞房?
暗示他?
好……行……
容楚之一把捏着白佳人的下颌,声音幽幽,“爷今晚继续疼你,爷今晚不吃了你就不叫容楚之!”
之后,白佳人终于知道了,在容楚之口中的“吃”,有两种意思。
第一种就是猫肉火锅。
第二种就是,做他的世子妃。
……
神诀宫的人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们宫主大人夜里带回来一个姑娘,连夜就宠幸了。
通常那种冷冰冰,爱守规矩的人,心底总会燃起八卦之魂。
当天夜里,他们宫主“一夜奋战”,一群手下却在外面讨论。
每人眼里都是一种“汝懂”的怪异眼神。
清晨,容楚之看着疲惫了一夜的白佳人,心下柔软,在她粉颊上吻了吻,自顾自去换衣裳。
出了门,冷声道:“准备一份避子汤,端进去。”
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妖精,可无可奈何遇见了那只蠢蠢的小猫妖。
那小猫妖就跟狐狸精一样,把他撩拨得没法。
他疼她,可……他还不愿意自己的子女是一只妖精!
手下们愣了一会,十三点头,“是,主人。”
神诀宫地盘广大,宫中宛如一个小小的城市。连天下第一神医楚晞也是神诀宫的成员。
楚晞熬了一份避子汤给那位还未见过面的夫人端过去。
白佳人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身边被容楚之安排过来的小丫鬟催促道:“夫人,您喝吧,是宫主吩咐下来的,对您的身子有好处的药。”
白佳人也没多想,端着那碗避子汤就喝了下去。
容楚之这几日似乎在这三国交界之处有事,所以一直未回京城。
白天出门办事,晚上回来与白佳人亲昵。
白佳人再次喝下那碗避子汤后,走出房门,前面端着脏衣服准备去洗的几个丫鬟在闲聊。
“听说了吗?新来的那位白夫人可深得宫主疼爱。夜夜宠幸呢。”
“那又怎么样?宫主还不是不要她生下子嗣?天天让她喝避子汤?”
白佳人一愣,脚步虚浮了一下。
那个是……避子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