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的眼眸微微一眯,待看到晋南砚眸光中不再如往昔那般那么沉寂时,心里不禁划过一抹冷笑,扬出去的手掌却收了回来,顺着那股力气往后疾退,紧接着便觉得后背传来一股温热,浅浅的温暖之后,是厚实的触感。
她一扬脸,却见到了晋南砚那张英俊的脸孔,她的脸上虽然蒙着丝巾,眼里却笑的有些妩媚道:“岐王还说不后悔退婚,这会居然就迫不及待的想抱我,似乎也太过阴险了些吧,你难道不知道朋友之妻不可戏吗?”
晋南砚的眸子里有一抹不自然,嗫嚅道:“对不起。”他的脸上居然染上了一抹红晕。他只觉得心跳加速,忙别过眼不去看她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纵然如此,那颗跳动的心却还是悸动不已,周上的真气也开始乱窜。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努力收敛自己的心神。
叶知秋将他上下一打量,满是揶揄的道:“采花大盗通常在采完花后也是这么说的。”
晋南砚的脸上有一抹尴尬,低低的道:“现在三更半夜,你一个人……这样跑出去实在是太过危险,我不过是……”这句话他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此刻一紧张居然有些语无伦次了。
他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己,他的定力素来是极好的,这一次似乎是有些破功了。这二十几年来,他的心里还是第一次升起这样的情绪,心中不禁有些微的慌乱。
不知为何,他猛然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那一番话,花逐流水水逐浪,爱恨情仇无根由……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抹无奈。
叶知秋的眸光有些森冷,却有些慵懒的道:“你说的很对,我一个人这样跑出去的确不太安全,可是呆在这个破庙之中似乎更不安全吧!你我这等暧昧的姿势若是给有心人瞧了去,我这一辈子只怕都嫁不出去了,就连当寡妇的机会也没有了。”说罢,她的眸光看了一眼自己露在外面的香肩,再看了一眼他轻搂着她腰间的大手。
晋南砚微微一怔,待他看到两人的这种姿势时,好不容易平息了些许的心跳又莫名的狂烈的跳了起来,真气又四处乱窜起来。他忙将手抽了回来,朝她施了一个礼后道:“我不是有心在撕破你的衣裳的。”
叶知秋的眉毛微微一拧,头轻轻的扬起来道:“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只是故意的,对不对?”
晋南砚微微一呆,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知道她的性子是得理不饶人,更何况这一次的确是他理亏在前。当下也不辩解,转过身不再看她。
只是他才转过身去,只觉得身上一松,腰间一空,不由得微微一怔,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腰带已被她抽开,她伸手在扯他的衣裳。
他一把将自己的衣裳拉了过来,皱着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叶知秋见他往日的淡漠散去,而此刻他脸红和发窘的模样有趣至极,当下坏坏一笑道:“不做什么,你知道我的性格向来是别人对我做什么,我便对别人做什么,你方才脱我的衣裳,我现在不过是还回来罢了。”
晋南砚将衣裳拉得更紧了些道:“我方才是无意的……”
叶知秋轻哼道:“所有的男人在将女人的衣裳脱下来之后都会这么说!”说罢,她将内力运到掌心,用力一扯,又将他的衣裳扯开。
晋南砚的衣裳是用上等丝绸所制,她这般一扯居然没有扯破。
晋南砚皱着眉头道:“女子应该有女子的矜持,这等出格的事情又岂能做?”说罢,长臂一挥欲伸手点她的穴道。
叶知秋侧身避过,纤长的脚一踢,便将他的手逼开,手却扯着他的衣裳不松,晋南砚心里不禁有些微急,一击不成,另一击又至,只是这一次是点她胸口的穴道,只是他的手还未点到,便见得她睁大了一双眼睛看着他,身子不退反进,将胸脯挺得高高的向他凑近几分,她的眸子里满是不屑和嘲讽。
若是往日,晋南砚的心中没有那些念想,他的手定会点下去,可是此刻心念还未平静,抬眼又见到她那一片雪肩,那片雪白的皮肤是在火光下是那么的夺目和耀眼,他不由得想像,她胸前的肌肤是否也如肩膀一样白。
只是这个念头才在他的脑中浮现,他便不由得大骂自己下流,一念及女子身体不同于男子的特殊构造以及柔软,他的那只手却是无论如何也点不下去了。手指在距她胸前约一寸的地方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的手没有点向她的胸口,而她的手却毫不客气的点上了他的胸口。她的眸光闪过,伸手便欲扯他的衣裳。
晋南砚大急道:“楚郡主,男女授受不亲!”他的额前沁出了点点汗珠,神情一片焦急。
叶知秋见得他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想笑,因为退婚的事情,她对他总是存在着种种成见,更兼这一年多来两人交手时他总是淡漠处之的神情,总让她怒火高烧。到这一刻见得他这般的表情,心里那些怨怒倒消逝了不少,捉弄之心顿起。
她也不拉肩膀上划破的衣裳,坏坏一笑,抬手轻轻的勾过他的下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我本是未婚夫妻,算起来也是什么外人,你脱脱我的衣裳,我再脱脱你的衣裳,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晋南砚急道:“可是我已经退婚了,而你也快成他人妻了,这等轻浮之事又岂能做?”
他不提退婚的事情还好,一提她的火就“蹭蹭蹭”的往外冒,她强忍住怒意巧笑盈盈的道:“可是你也知道卓一航是个将死之人,我若是嫁给了他,只怕很快就要做寡妇,我是真的不想嫁给他,不如这样好了,我让我父王去退婚,我们今日里便将生米煮成熟饭好了!”说罢,又欲去扯他的衣裳。
晋南砚额头的汗一滴滴直往下滴,大声道:“南诏与青玉素来战乱不断,两国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好,你我若是做出苟且之事,导致两国战火重燃,你我便是千古罪人!”真的是这样的原因吗?他不知道。
叶知秋最恨他讲那些有的没的大道理,当下银牙暗咬,却巧笑嫣然道:“是吗?可是你方才明明在扯我的衣裳,这看这衣裳都扯破了,你的脸又红成了这般,是真的对我没有感觉吗?”说罢,素手顺着他的胸膛缓缓往下划去,就是笨蛋都知道她想做什么。
眼见她的手已划至他的小腹处,他大急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