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酒喝的太多了,也许是因为泄愤之后更加疲惫。
他竟然没来得及打发走这个女人沉沉的睡去了。
阳光似乎今天来的更早些,温暖的洒在床上两个人的脸上。
其实不是阳光来的早,而是凌风从没有在名尊过夜过,所以自然不知道名尊良好的朝阳效果。
昨晚的烈酒,使得头有些疼。
他微哼一声,正要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胳膊下枕着一个人。
他毫不留情的将那个脑袋剥落掉。
女人也醒了。
“你醒了。”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凌风吃惊的说。
“你不会是忘了昨晚……”
她欲言又止。
凌风努力回想昨晚的片段,似乎记起了她。
回身拿出一张支票,扔给她。
“马上离开。”
他毫无表情的说。
自己自觉的还颇有些姿色的她,似乎很不满意他的表现。
“没想到你不只是在床上那么粗暴,在醒来的时候更胜一筹啊。”
“你还不走?”
他有些不耐烦的说,这么久还没有女人能跟他共渡一宿,一想起一个陌生的女人躺在自己身边一晚上,他竟然这般的不高兴。
“本小姐说了,钱我不要,我只要你。”
她扔过去支票。
“别做梦了,最好拿着钱走人。否则你会一无所有。”
他的耐心已经快要到极限。
“我会让你知道,我今天说的话会实现的,你会是我的。”
她穿好衣服,转身要走出房间。
却又回头,“小蛮是谁?”
听到这个名字,凌风惊诧的抬起头。
看到凌风的表情,她已经心里有数了。
看来这个小蛮会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不过没关系,没有什么能难倒她,贝灵的。
“对了,你昨晚兴奋的时候,喊了她的名字,小蛮,对,没错,是小蛮。”
贝灵在临走出门之时对他说,说完不忘抛个媚眼。
凌风却愣在了原地,难道自己昨晚真的叫了她的名字。
怎么可能,否认掉这个想法。
可是,不然这个女人怎么会知道小蛮。
她并不认识自己啊。
他挥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起身走出酒店。
他想他有必要去见一下那个人了。
尘河州的夜晚宁静的很,海面似乎也随着夕阳的落下而变得沉默下来。
李鑫鑫静静的,一个人坐在这片熟悉的海滩上。
海水宁静,她的心却汹涌澎湃。
陆川已经走了,在那晚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是,她却选择留在了这里。
这个有她此生唯一一次恋爱的短暂回忆的地方。
试着在这样一片蔚蓝而祥和的天空下,让自己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慢慢复原。
可是,到了今日,那些过往的伤心往事依然在每个深夜割划着她的心。
一切仿佛就在刚才,那些伤痛从未离开过。
短短的时间,她却深深的爱了。
爱上了一个纯粹为了利用自己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从来没喜欢过自己的男人。
她的嘴角浮现一个悲伤的笑容,那笑容里浸满了泪。
昔日调皮可爱的容颜依旧,却已经晕染一丝沧桑,这是经历的痕迹,这是伤痛残忍的记忆。
拿出手机,听着小蛮每一次的留言。
她的泪终于再也忍不住。
“小蛮,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去面对你。虽然并不关于你的事,可是那些悲伤的回忆中无时无刻不出现你的身影。”
她埋首哭泣着。
她知道,小蛮是自己这辈子最真心的朋友。
可是,面对爱情带来的伤害,那些曾经甜蜜的友谊,和小蛮为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足以弥补。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小姐,董事长病中,所以请您回去一趟。”
李鑫鑫惊诧的回头,“你们说什么,爸爸病重了?”
来人点头,“是,机票我已经订好了,请您跟我走吧。”
李鑫鑫深吸口气,她的心里是着急的,那个人在不好,也是她的爸爸,她都不能不回去看他。
虽然,她离开家五年了,虽然,她不想再回去。
但是,那始终是她的家。
春节将至,又一次寒冷到来了。风在摇曳的松树间肆意旋转。
香蜜湖的江北,两辆名贵跑车迎头而立。
缠满霓虹的河堤上,两个高大的身影立于对面。
一个霸道桀骜,一个文质彬彬。
“你找我什么事?”
荣泰初对视着迎面的凌风。
“我要小蛮。”
凌风缓缓说出这几个坚定的话。
“小蛮是我的。”
荣泰初对抗的眼神中也毫不动摇。
“要怎样你才肯放弃她?”
凌风一双深邃的眼中让人看不出任何情愫。
“怎样我都不会放弃她。”荣泰初一脸坚持的说。
“甚至不惜牺牲掉蝶飞?”
凌风嘴角扬起一抹等待胜利的微笑。
“你……”
荣泰初顿时哑口,他知道凌风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
可是,他不能因为这个而放弃自己所爱的女人。
“小蛮爱的是我,即使我放手她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荣泰初说出违心的话,希望可以让凌风打消这个念头。
凌风静静的看着他,片刻,他的嘴角眉梢微动,一句话将荣泰初彻底击碎。
“我不需要爱情,只要她留在我身边。”
看着荣泰初惊诧的说不出话的表情,凌风接着说。
“对于我来说,至少我可以保护她,而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如果再让我看见你和她在一起,你的公司就不再会是姓荣。”
荣泰初早该想到他根本不懂得爱,更没有爱,可是他的势力却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
“你真的觉得你可以一手遮天吗?”
面对荣泰初挑衅的眼神,凌风突然笑了。
“那我们就试一试好了。”
说完这句话,他甩头离开。
江边,只剩下荣泰初被灯光照射的纤长的身影。
接下来的日子,蝶飞的股票大跌,曾经合作过的银行纷纷要求偿贷。
而且,之前的大客户也都转投他家,连上层社会的名流贵族们也不在光临。
蝶飞陷入了紧张的困境中。
荣泰初此时已经焦头烂额,他没想到凌风做的这么快,这么绝。
再这样下去,不出一个月,蝶飞就要破产了。
今年的春节来的似乎晚了些,要立春之后才到。
小蛮打扫完长长的走廊,终于吐了口气。
近日来已经慢慢习惯了,虽然有时觉得很累,可是依然在她承受的范围之内。
客房的客人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尽管有时看她的眼神会觉得异样,但是总还没有受到什么骚扰。
这时,一双倍儿亮的黑白相间的皮鞋出现在小蛮低垂的眼前。
小蛮以为是路过的客人,急忙站立起身体。
这双鞋却在他眼前停住了。
“辛苦吗?高傲的小姐”
小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讥讽嘲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