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说近日的传闻,这几个镇上单独外出的女子,已有好几例遭歹人轻薄了。
他捧在心尖的人,却受屈成这般可怜的模样,隔镇的那几个泼皮无赖,他是不打算放过了!
不过为了她宽心,他还是言简意赅道,“嗯,还能走吗?”
“脚扭伤了。”她轻呼。
男人抚着她的长发,打横抱起她,回屋后,给她煮了一颗鸡蛋,小心翼翼地替她敷着,“今夜先去去淤青,明日我去找个大夫回来给你瞧瞧。”
贺桩一听要花钱,不肯了,“相公,不是什么大事,我歇几日便好了,不必浪费钱。”
“嗯,”男人笑着应下,却还是担心她的伤,低下身子凝视她道,“桩儿,有些钱是省不下的,我还是叫大夫瞧瞧才放心。”
才说了不能胡乱花钱,贺桩排斥道,“我真的没事?”
“桩儿,”男人拉住她,认真道,“你听我说,治伤是其次,主要还是想调理调理你的身子,咱们说好要个孩子的。”
说起来,两人成婚也有一阵子了,但她的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樊络知此事急不来,但始终不放心。
自打给了他那样的承诺,贺桩也想要孩子,但她的月事总是不准,去医馆瞧瞧,总是好的。
便点头应下了。
第二日,男人果真请来了大夫。
大夫号完脉,出来便对樊络说道,“你家娘子受了惊吓,外伤养一阵子便再无大碍,当然,多买些好东西滋补,那就再好不过了。”
樊络神色一暗,朝大夫作揖道,“劳烦大夫开药,我家娘子旁的本事没有,就爱胡思乱想,还烦大夫替在下瞒着。”
医者父母心,郎中方才见男人神色变了,还以为他嫌弃那小娘子,倒没想到他倒是用心,只点头答应。
“平素你给她进补些枸杞子、核桃、桂圆、大枣、桑椹子、当归、鸡血藤、生姜和鸡肉或者羊肉煲汤,汤水具有温肾助阳、填精养血之用。月事期间则以红糖、艾叶煮水调养,以暖宫散寒祛瘀。”
郎中说完,又怕他记不住,“我去写个方子给你吧。”
“不必了。”男人见贺桩出来,便没有多说。
“大夫怎么说?”他似乎愁眉不展的样子。
“没说,是我瞎担心了,大夫说你身子弱,只消调理调理便无大碍了,这段时日别碰水。”男人离开家,又是买了一堆枸杞子、核桃、桂圆、大枣和红糖才回去。
贺桩在房里待了几日,便是再怎么喜欢看书,那一箱书这些年来来回回地看,也是看腻了。
好不容易又过了七八日,她总算可以下地了。
男人也体恤她,知道她这十来日待得闷了,便带她一道回贺家一趟。
梁氏一听,贺桩遇见几个登徒子,还扭伤了脚,手一顿,脸果真冷下来了,“桩儿,你怎敢这般抛头露面?你的容貌若是再被发现,那可是杀头之罪!”
贺桩一贯心思细腻,梁氏发怒,她哪里还敢辩驳,连忙低头认错,“是女儿疏忽,对害得娘担心了。”
“我问你,是不是方家?”上回姑爷来,还提到贺桩在樊家后院被人偷看之事,贺家这些年为了贺桩,与亲朋好友断了不少联系,想来也只有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