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反,阴阳逆转,冰山火海,生死轮回。前辈高人用来修身养性的大周天六阴六阳诀真被你改成了五行轮回必杀术,问虚道长若是知道他念念不忘的梦白小友这么干必定会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吧。”薛绍笑道。
“不知道老先生和问虚道长有何关系?又怎么称呼?”李梦白心中猛然一跳,这是他离开虚空观后第一次听到问虚道人的消息,连忙收起那副傲气凌人的模样问道,他现在一身绝世武功的力量本源皆来自从问虚道人那里学来的神运地龙经,让先天真气在阴劲和阳劲之间转换自如的大周天六阴六阳诀也同样如此,可以说没有问虚道人的倾囊相授便不会有李梦白的今日成就,在他心目中问虚道人才是他真正的授业恩师。
“我叫薛绍,和问虚道长互为师友已经几十年了。”薛绍道。
“原来是薛师傅薛神医,上次问虚道长要我多待几天,说介绍一位至交好友给我认识,可惜我临时有事错过了,没能一睹薛神医风采,刚才有些失敬了。”李梦白道。
“其实我让这位先生带我过来就是想认识一下梦白小友,要不是刚好看出来他的伤势和问虚道长曾经提起的六阴六阳诀走火入魔的症状有些类似,我还想不起天下会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手段,听说你们之间有些过节,不用看我的面子,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薛绍笑呵呵的说道。
“完了,这两人原来是一伙的,这回算是被他们彻底捏死了。”刘志强的心拔凉拔凉的。
“既然薛师傅开口,面子多少总是要给的,我的那份赔偿就免了,但是马老板的钱和赔偿是不能少的,强哥赶紧回去准备吧,早点把事儿解决了对大家都好。”李梦白道。
“一共多少钱让马老板说个数,我这就把钱打过去。”刘志强忙道。
“一共是四千四百八十万,那两百万的赔偿我就不要了。”马林拿出一沓账单算过后说道,他不敢彻底把刘志强得罪狠了,怕以后还有麻烦。
“那是给马莉买零食买衣服压惊的,你说不要就不要了?”李梦白冷笑道。
“我给,那两百万我也给,你账号是多少?”刘志强道。
“谢谢大哥!”马莉笑靥如花,搂着李梦白的脖子晃个不停。
“算了,随他们去吧,女大不中留,如果我硬要拆散他们恐怕马莉要恨我一辈子。”马林心道,看着闺女开心的当着自己的面和李梦白如此亲密,知道她已经意乱情迷,彻底无药可救了。
刘志强给自己公司的会计打过电话后,很快转账就完成了。
马林确认过数额后朝李梦白点点头。
“出来混,有错就要认,挨打就要立正,过来站好。”李梦白起身活动活动身子,向刘志强摆摆手说道。
“我都把钱退给你们了还要挨顿削啊?”刘志强懵了。
“不愿挨打那你就走吧,我还省事儿了呢。”李梦白道。
“不行,那我身上的伤咋整?”刘志强有些急眼了。
“你让他打几下出出气,伤说不定就会好了。”薛绍在一旁道,他也想见识一下问虚道长极为推崇的这位梦白小友到底有何惊人的手段。
无路可走的刘志强只好站到李梦白面前,将身子挺得笔直,做好挨揍的准备。
看着他一脸凶相却又生无可恋的表情,李梦白差点笑出声来,定定神反手一掌拍在他的肋下,原本被薛绍暂时封住的阴寒之气立刻重新爆发,疼的刘志强差点瘫倒在地,身体也剧烈地颤抖起来。
李梦白双掌如风,在刘志强身上或拍或点或推或碾,将自己打进去的四阴一阳五道不同的真气逐渐逼到一处,每当刘志强摇摇晃晃快要摔倒的时候,李梦白就抓着他的脖领子提起来一顿让他重新站好,那画面简直就跟爸爸教训喝多了的儿子似的。
连续打出数十掌后,李梦白连退三步垂手而立,缓缓呼出一口长气后静静看着对面的刘志强。
刘志强脸色苍白,呆立片刻,忽然一口瘀血喷出,正好落在李梦白脚下,他感觉身上那越收越紧的死亡枷锁瞬间消失了,就跟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然后又遛得回来一样,说不出的轻松,于是忍不住喜极而泣。
“咋还哭上了?让你的手下知道多没面子,是不是强哥?”李梦白道。
“别管我叫哥,你是我哥行不,如果没别的事儿俺就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请大哥你吃饭。”刘志强忙擦擦眼睛道,他现在只想躲这个阴险的家伙远远的。
“我经常出远门,强哥你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跑来找他们家麻烦吧?我提前告诉你,不论他们家出了什么意外我都会算在你的头上,你看着办吧。”李梦白道。
“大哥你这有点不讲道理啊!”刘志强苦着脸道。
“你啥时候跟别人讲过道理?”李梦白板着脸道。
“马老板,嫂子,以后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们就报我胖虎的名号,要是他们还不老实就给我打电话我带直接人过来。”刘志强只好对马林和马莉说道。
马林苦笑着点点头。
“谁是你嫂子!”马莉脸都红了,心里碰碰直跳。
“就这么定了,你要是真帮上什么忙,回头有你的好处。”李梦白笑道。
刘志强走了。
李梦白开车送薛绍回家。
薛绍住在郊区,院子很大,推开门,一片竹子,几棵梅花,显得幽静而又淡然,房子也是飞檐拱柱的仿古建筑,很符合他的性格和习惯,一只土狗摇着尾巴迎接上来。
“一会就在这里吃吧,我让她们多备一些饭菜。”薛绍道。
“好,我也有些问题想和薛师傅讨教。”李梦白点点头。
进了书房坐下,薛绍用炭火烧了壶开水,沏出两杯清茶,墨香、茶香、药香还有檀香交织出了华夏特有的那种古老而又儒雅的文化气息。
“我每年都会去问虚道长那里盘桓一些日子,和他交流彼此对人体经脉方面的各种研究心得,我也按照他教的方法练过不少功法,却始终和先天真气无缘,进不了那个玄妙的世界,这大概就是命吧。”薛绍叹道。
“练习各种内家功法的人多如天上繁星,真正有所成就者却万中无一,这不光需要天赋,还要看机缘,而这些都是勉强不来的,当初我们几千人练到最后也就我自己成功了,这些年我拜访过的所谓名家高手大部分都是骗子,有真功夫的没几个,问虚道长默默无闻,却是我见过的人当中功力最深的,我用他传授的功夫杀过不少人,所以这几年我一直不敢去见他。”李梦白黯然道。
“其实你学了他的功夫去做什么他早就知道,但是他依然愿意教给你,因为他看出来了,虽然你杀气极重,但是却有一颗赤子之心,绝不会滥杀无辜,借你之手,惩恶扬善,除魔卫道,他所愿也,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薛绍道。
“天下知我者唯问虚道长也。”李梦白心头不由得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