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几天白可可流过的眼泪,想到强哥差点走上绝路,想到白爸爸丢了工作,想到白妈妈本就孱弱的身体,被还被这个卑鄙的男人设计来作为筹码,晚初就恨,第一次用到“恨”这样强烈的词,狂怒不止。不可原谅,他简直不能饶恕!
“小初。!白可可以为晚初害怕,一手抓住她的手,一面用自已的身体挡在她的身前,警惕的看着那些男人。
晚初感动也难受,如果可可知道,这样的灾难是她带来的,是否还会如此庇护她?
勉强一笑,冲她摇摇头,然后轻轻的推开她,上前一步,脸色已经完全冷却下来,将包里的钱取出,一一丢在茶几上,沉怒之色,前所未见。
“这里是两百万,我们刚从银行里取出来的,立即放人。”
“你们哪里来的钱?”那男人怀疑的看着两人和那堆钱,再一次在不经意中说漏了嘴。
“你们要的是钱罢了,我们哪里来的钱,这和你有关系吗?”拳头合紧了,又松开,晚初怒极反笑,字句如冰珠般冻彻人心。
“我们虽然做的是放高利贷的生意,但我们的钱也要是由来有历的,可不想吃上什么官司。”男人恬不知耻的说道,朝其中一个瘦小的男人示意,后者走到那堆钱的前面,一一检查着。
“老大,是真钱。”那个瘦小男人放下钱,对男人道。
那男人闻言,却皱起了眉,好像并不高兴的样子,反而像是被困惑住了,一点也不像上门讨债的人。
“可以放人了吗?”声音从晚初的齿缝间迸出口。
男人不说话,将白爸爸推给其中一个男人,自己拿了电话走了出去,
晚初冷笑着,早已预料到了一样,面色阴郁得连白可可也不敢直视,好像,比起这些杜会败类,她更怕身上散发着凛冽寒气的晚初。
“喂,卡德尔老大,好像出了点状况,那两娘们自已带了两百万回来了,好像并不是那位先生的。”男人走到外面,恭敬的对电话里边说道。
“什么?那位先生没有出现嘛?那她们哪里来的两百万?”卡德尔在那边惊讶的喊道,有些燥怒。
“我觉得有问题,才赶紧打电话通知你的,但那些钱是真的。”
“你等我回话。”那边,卡德尔沉思一下,交代一声,快速的挂断了电话,不假思索的拨通了贝尔纳的手机。
贝尔纳正在医院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厅里闲淡的喝着下午茶,悠然的等待着晚初的自投罗网,却接到卡德尔的电话,心中有异,“喂,什么事?”
问话的同时,一种不怎么愉悦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贝尔先生,打扰您了,请问您给了那位晚初小姐两百万了吗?,卡德尔小心翼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
“什么意思?”贝尔纳沉下眼,已经猜到了八分。
“那位晚初小姐已经回到了小镇上,而且带回去了两百万,现在正要我们这边放人,我察觉不对,就打电话给您了。”
“她哪里来的两百万?,贝尔纳猛地起身,不见了先前的闲淡优雅,愤怒而急切的吼道,可起咖啡厅里所有人的侧目。
“我也不清楚,贝尔先生,请问现在要怎么办?,
“她们的钱是否合法,谁知道?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吗?”贝尔纳隐怒诡笑,“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胸膛因巨怒上下起伏着。好样的,晚初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简单,能在一天之内拿出两百万来!难道,她向别家借了高利贷,先来还这边的?
既然这样,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他得不到的,他会毁了她。
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天之骄子,贝尔纳怎么能忍受自己被如此戏耍?在他的眼里,晚初就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女人,只配给他当玩物,不该反抗,所以她的一直脱离他跪倒的行为终于将他惹怒。
重新打开手机,贝尔纳拨通了警局的电话,眼中焚烧着冷冽的阴沉狱火,“喂,是警察局吗?我是贝尔纳,贝尔,我要举报一个偷渡过来的女人。”
男人这边正等着电话,进门的时候,男人余光瞥见四周隐隐出没的黑衣男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一样的。
正好奇的想细看,卡德尔的电话回了过来,男人赶紧接起,“老大。”
不知卡德尔在电话里说了什么,男人诡笑,“是,老大,我明白了,交给我吧!”说罢,冷笑着挂断了电话。
过于兴奋的他没有发现,四周的黑衣人盯着他的眼神如死神般吓人,而不远处,一架直升机已经隐隐可以窥见踪影。
“谈完了?可以放人了吗?”见男人走进来,晚初讥讽。
但她没有想到,这些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卓鄙无耻,“晚初小姐,谁知道这些钱是哪里来的?你想拿这来历不明的钱还债,未免太可笑了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钱怎么来历不明了门这都是我们依照正现的程序,从银行里取来的!”白可可怒声咆哮,恨不得冲上去砍死他。
“谁知道呢?毕竟晚初小姐你只是一个一穷二白的偷渡客,不是吗?”男人阴笑,满意的看着她们全变了脸色,“一个偷渡客的钱,我怎么知道有没有问题呢?”
晚初却是毫不意外这个男人会知道她是非法居民,“那么依你的意思呢?!!她忍着怒,问,声音越来越冷,还有那颗心。
“这样好了,这钱呢,我拿走了,就当我的封口费吧。”男人毫不知耻的邪笑。
“你们说什么,你们这群败类!”白可可红了眼冲了上去,被男人一巴掌打飞出去,几乎当场晕死过去,耳朵嗡嗡作响。
“可可!”晚初连忙跑过去,托起白可可的头,看到她脸上红肿的五指印,彻底被激怒了。
“你******找死!”同样被彻底激怒的还有强哥,他发狠的挣开四个男人的钳制,冲过去,将男人一拳打飞出去。
“住手,否则我杀了这个男人!”那个用刀抵着白爸爸的男人喊道。
强哥这才想起白爸爸还在他们手上,迟疑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白爸爸,不敢动弹了,停住了拳,却被男人报复的一拳打了回去,倒在地。
“******,当老子吃素的呢?”男人擦擦嘴角的血迹,冷笑。
“强哥!”白可可爬过去,抱住强哥,痛哭。
白可可低下脸,身体颤抖着,双拳越来越紧,没人看得出她在想什么。
男人得意的将钱收了起来,大摇大摆的挟持着白爸爸往门口走去。就在他准备开门要走的时候,手刚碰触到门,大门却被人用力的从外面踢开,粗壮的男人竟被撞飞了出去,狼狈的趺坐在地上,当下,火熊熊的冒了起来。
“******,是谁?竟然敢撞老……”男人头还没抬起就吼骂起来,但在看到冲进来的是一群西装笔挺,明显划练有素的黑衣男人后,剩下的骂声都哑在了嘴巴里,发不出音来了。
正戒备的护着白可可,也一面死紧着挟持着白爸爸的男人的强哥正怒气愤发,见一群人闯进来,和白可可都是惊诧的被引去了注意力。
因为黑衣男人们的进来,原本就不大的客厅立即被塞得满满的,那些社会败类被围困在中间,也有了害怕的表情。
所以谁也没有发现,在看到那些男人时,晚初的异样。她看着那群黑衣人,瞳孔骤然缩紧,侧吸一口凉气,心快速的跳动着,几乎要跳出胸腔,僵硬的双腿缓缓的向后退着,脸色苍白如纸。
怎么会?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她?
“你们是谁?”男人战战兢兢的问道,面露怯色。
刚才他在外面就看到这些人了,本来没在意,难道,这些人是这两个臭娘们带回来的?
黑衣人没理会他们,只是站定后,整齐戎一的朝晚初行了个九十度的标准礼,恭恭敬敬的喊道“小姐。”
满屋子里的人全数惊震的看向晚初,男人们,白爸爸,白可可,连早已对晚初的身份有一定猜测的强哥也惊愕了一下。
晚初却是一副随时会晕倒的模样,身子颤抖着,有些不稳的晃动了一下,恐惧清晰的印在她的眼底,还有那道走入她视野里的熟悉身影。
背着光,那道修长的白色身影矗立在门口,尚看不清脸,但晚初已经屏住了呼吸,热泪夺眶而出,分不清此时的情绪。
随着沉重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他走入了门内,俊美的脸一寸寸的在光亮里露出,印入了每一个人的瞳孔里。
他有着一张俊美如天人的绝色面容,脸上噙着温文的柔和浅笑,如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那样的耀眼,身上穿着质地轻软的白色丝质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随意的敞开着,下身陪着同色系的白色紧身裤子,一身的白,干净无暇,一如他的笑容。
只是唯一的遗骸却是头上缠着的白色的纱布,映衬着那张如玉的面庞苍白憔悴,不是洛宇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