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幕雨以为这样就可以暂时避开了洛宇澈的人的追踪,但她又怎会想到,她的身体里还被人装了逗踪器?
直到,洛宇澈出现在她的房间时,她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愚蠢。
“总裁……”蜜可儿刚给欧羽然喂了点水,明起身,转步却见到洛宇澈如鬼魅般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杯子“碰”,地一声掉在了地板上,砸得粉碎,地更是被吓得连退了两步,待看清了洛宇澈后,全身的血液在那一刿都停止了流动只能惊惧的看着他走近。
“呵,对欧羽然你倒是温柔啊,是演戏演成了习愤,还是真情流露?”洛宇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身后,除了刘东源,还有一名黑发男子,同样的高大帅气,只是一身的灰暗,让他要显得低调得多,只是当那双眸光抬起时,却叫人惊震,那是不曾伪装的刘东源。
蜜可儿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身子籁簌的拌动着。
“我倒是小瞧了你了,我派你到欧羽然的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你倒是长了胆了,敢背着我阳奉阴违?”洛宇澈懒懒的挑起尾音,不轻不重的声音却让人不寒而栗。
心中的恐惧已经达到了极限,然后撕裂开来,蜜可儿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连声哀求,“总裁,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在此之前,她确实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就算是死,也要保住欧羽然。可是,只有真正面对总裁时,才知道那种从灵魂里发出的像是撕裂的骇惧是怎么也无法挣脱的。
身为杀手,她不怕死,可是,洛宇澈却是那种能带着比天使还要温柔的淡定笑容,让你生不如死的人,他的手段狠毒得让你无法想象。
只要是人,或者说,只要是生物,就都有真正惧的东西。杀手也是人,只不过是经过了不人道的炼狱后,比正常人更坚强的人,但并不是没有了恐惧,那是任何生命都存在的一种情绪。
洛宇澈就有那个本事,能让你在极限的边缘不断的徘徊,不让你死,却是承受着比死亡要恐怖数百倍的折磨,先摧毁你的精神,再凌迟你的肉体。
所以,当真正直接面对洛宇澈,可想蜜可儿所感受到的恐惧了,她不怕死,却怕那种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折磨。
“晚初昏倒,和你有关?洛宇澈不理,只是淡淡的问道,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她,深邃的黑眸里不见一丝感情的波动,对于这张肖似晚初的脸更不见一丝动容与怜惜,这才是洛宇澈真正的姿态。
蜜可儿呼吸一窒,好像听到了血液流淌的声音,清楚的感觉到那灼热的液体从她的每一个血管,“我。”
她眸光闪烁不安,实在不敢回答。
“啪”地一声,重重的一巴掌落在了蜜可儿的脸上,她也经不住这一撞击,被打飞了出去,扑到在地上。
而出手的,是刘东源,因为洛宇澈根本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蜜可儿而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只需要他一个细小的动作,刘东源便会明白,代劳了。
“对不起,总裁,请您饶了我,我当时只是想要留下一点然的纪念,我真的没有想到晚初小姐会找上来,求您饶了我。”蜜可儿也被打醒了一样,再也不敢有所隐瞒,惶恐的跪伏在地上,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她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天衣无缝,所以求了芸芸给她两个小时,她当时真的只是想要留下个欧羽然的骨肉。哪里想到,晚初竟然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竟然会猜想到欧羽然还在酒店里,还找了上来。
“呵呵,看来,你还真是对羽然动了情了。为了他,不惜于背叛我,也要生下一个他的孩子。”洛宇澈瞥了眼昏迷的欧羽然,笑意深沉,“是不是接下来第二步就是打算诈死?然后带着孩子避过洛氏的追踪,去过隐姓埋名的正常人生活?”
他的脸上始终浮着笑痕,就像是在聊天般,声音徐徐淡淡的,如春风般撩人而和煦,但中间夹杂的却是尖锐的利箭。
心事被道出,蜜可儿面如死灰,连求饶都不敢了,或者连声音都恐惧得发不出来了,只是一个劲的跪在地上发着抖。
“从没有人敢背叛我,既然你有这个勇气做了,就一定准备好了承担的后果了吧。”洛宇澈漫不经心的同道,笑意更深了。
“不,总裁,求您饶了我,总裁!”蜜可儿惊惶失色的抬起脸,不断的哀求。
但下一秒,她就被不知如何移至她身边的芸芸打晕了,然后芸芸一声不吭的捞起她,离去了。
对于芸芸的沉默,洛宇澈也毫无贵怪之意,似乎对这样的场景已经习以为常。
“那羽然少爷怎么处理?”刘东源则恭敬的询问。
“先留着,不过不要让人发现。”洛宇澈冷漠的看了眼昏迷的欧羽然,思付了一下,沉声道。
原本他也没打算今晚就对欧羽然动手,何况,晚初现在还没醒,他得先看看晚初醒来后的反应,才能做出时策。
“是。”刘东源走到床边,快速将人扛上肩走了出去。
而这一切,无人知晓。
一片金碧辉惶的宴会大厅里站满了形形色色的男女,他们都穿扮得鲜艳,脸上裁着各种面具,晚初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只觉得这气氛让她难受,想要离开,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闯进了一间豪华的房间,而里面,竟是她的欧羽然和一个长得和她很像的女人缠绵的画面。
她低呼一声,忙捂住嘴,却已经来不及了,欧羽然看到了她,勾着邪魅至极的冷笑走下床,朝她走来,“晚初,你看到了?”
“不,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没看到。”她下意识的摇头,满心的恐惧,想要逃离,但双脚就像生了根一样,动弹不得。
“可怜的晚初,原本我还想放过你的,是你自己闯上门来的。”欧羽然抚摸着她的脸,痴恋的靠近她的脸,细碎的吻在她的脸上落下。
“不要,羽然,你在做什么?!”晚初颤栗的喊着,想要椎拒他,可是手动不了,整个身体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吻着自己,然后吻慢慢的滑下,滑过她的脖子,往下滑去。
不!”她呐喊着,却阻止不了他,身体一凉,她的衣服就被他三两下就整个撕裂了。
“不要,羽然,求求你,不要!”她嘶喊着,但任凭她喊哑了声音,他也不理她,欧羽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然后将她抛在了大床上,一步步朝她靠近。
身体不能动弹,晚初只能摇着头,哀求着他,但欧羽然不听。
晚初的嗓子已经哑了,欧羽然仍在她身上狂放着,像是要将她吞噬下腹一样,激烈而狂猛。
“不!”晚初尖喊着,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全身都在发抖。
“晚初,你醒了?”洛宇澈探身过来,如王般柔和的脸庞布满了担忧,“做恶梦了吗?”
晚初瞳孔猝然缩小,像是失神无焦的双眼只是震惊而不安的看着他,并不说话,身体还有点颤意。
耳畔似乎还在回荡着他低沉的声音,一句句的在她脑海里重复这只是梦。“忘了它”……“忘了它”
被子下,晚初紧握着双拳,那是比失望更深的感情,被称之为绝望。
“晚初,对不起,但澈只想告诉你,你看到的事真的与澈无关。”看着她的模样,洛宇澈稍秸蹙了一下眉心,抬起手,轻轻的抚模着她的颊,柔声说道。
只是,他的手碰触到她肌肤的刹那,晚初却陡然侧过脸,避开了。
洛宇澈的手就这样顿在了半空中,僵住,虽然不明显,但那惊震已经表现了出来,看着她震动发抖的身体,仍觉得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她竟会有拒绝他碰触的一天。
“晚初,你不相信澈了吗?”他酸涩的问道,唇间充斥着苦味。
“我累了,澈,我想静一静,请你出去好吗?”晚初不看他,双眼看着别处,声音都在发抖,而且抖得厉害。
“晚初,就因为羽然,你连澈也不想见了吗?!”洛宇澈扣住她的双肩,将她的脸板过来,忧伤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问。
“放开我,不要碰我!”谁知道,这样的碰触竟会了起晚初那样剧烈的反弹,她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洛宇澈低下头,看着自己被打开的手,红了,镇痛得已经麻掉了,又好像,痛到麻掉的是他的心。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只能听见晚初频率不稳的粗重喘息。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一下。”洛宇澈慢慢的握紧手,成拳,绷着俊容起身,走了出去。
而晚初,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连回头看他一眼也没有,洛宇澈彻底失望的沉了心。
直到关门的声音传来,晚初才猛地睁开了双眼,身体慢慢的蜷缩起来,发着抖,一只紧紧的捂住嘴巴,像走在压抑着什么一样,闪烁的眼底透着浓浓的恐惧,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