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免不了一些人的应酬场合,即便是纪言泽现在也少不了出面,加着接近十一点米国那边的买家过来谈生意,到了酒店把清若往柔软的大床上一扔,自己洗了澡换了身衣服直接就出门了,便是看都没有再看一眼某个存在感颇低的家伙。
窝在床上就这么等到了早间在车上要给它喂饭的清秀少年,推着个餐车,即便纪言泽不在也动作小心轻声,扫到床上某个四角朝天正在两只短爪子相互抓着玩的家伙后去一边的小桌子拜了它的晚饭。
三份不同口味的牛排,米饭,蔬菜,再加水果。
床上仰躺着的小东西早就咽口水咽得不行了,咕噜咕噜的声音快带上节奏了,还是不动。
等着少年找了绵柔毛巾过来把它抱到桌子边,筷子夹着切得大小合适的牛排到嘴边,依旧不动,自少年腿上挣扎了一下滚到长长的沙发上,爬到了角落短短的尾巴对着外面,全身都散发着黑黑的怨气,和咽口水的小小呜声。
大概是给什么人报告了一句,少年轻轻叹了口气动作轻微的收拾着餐具推着餐车出了房间。
纪言泽回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半了,半小时做一次的牛排最近一次温在保温箱里,手下的人给他送到房间门口,他自己抬着盘子上面搭着刀和一双筷子打开了房间门。
客厅暖色的灯开了一半,不亮不暗的空间刚刚好,房间的门没关,看着灯光要稍微暗一些,地毯铺得厚,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家伙还在少年出门的时的长沙发上,淡蓝色的眸子在他踏到门口时回头水汪汪的看着他,偏偏没有什么委屈的情绪只是眼眸太干净也会让人觉得心疼。
他出门时是一只背着龟壳的猫,现在,是一个蜷着腿身上裹着大毛巾盖得严严实实,长长的卷发有些绒绒的披着的小丫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光景。
纪言泽脚步没有一丝停顿,抬着手上的盘子走到沙发边自旁边提了个椅子放到她对着的位置坐下,盘子放到腿上一边切牛排一边开口,“饿了吗?”
他的声线是清冷里透着醇净的感觉,适合早晨淡淡的说一句早安,适合中午艳阳四射的街头问一句好久不见,也适合这样的夜晚混着牛排浓郁的香问一句饿了吗。
点了点头,小姑娘砸吧砸吧嘴巴咽了口水,看着他放下刀换了筷子夹一块过来很自然张开嘴吧,圆圆大大的眼角已经染上愉悦的色泽。
等她咀嚼的时候他又把两只筷子合拢放到左手捏着继续切牛排,他的手太适合拿刀,不管是杀人的,切牛排的,一样让人挪不开眼。
第一次这么伺候人,他做起来一点别扭都没有,坐在她对面比她这样缩着高了大半个身子,筷子喂过来的角度每次都刚刚好。
她又是撑到整个人盖着大毛巾挺尸在沙发上动不了,纪言泽看着她那和背着龟壳没什么差的样子带出些笑意,将盘子随手放到桌子上起身去了浴室,洗漱出来她也缓和得差不多了,直接过来弯腰连人带着大毛巾一个公主抱。
正眯着眼揉着肚子长长的呼吸着好不舒服,被他突然抱起来反射性的瞪大眼睛,随即放松下来双手从大毛巾下面伸出来去环了他的脖颈。
她身上的香不似沐浴露的味道,更像是婴儿喝过奶粉冒出来带着些甜味的奶香,双手一伸出来更明显。
“洗澡了吗?”
没应声,低头看她,蓝色的瞳孔似海洋一般深邃隐藏着无数未知,小嘴巴撅起一点点摇了摇头。
往床方向走的男人转身往浴室走,凌厉的眉微微一皱,眼睛还是看着她,“不会说话?”
怀里的小家伙往他腰处蹭了蹭,张开嘴一口咬在他腰处,即便是这个样子牙齿依旧很尖,能感觉她没用什么力,但是一下子就刺到他的痛觉神经了。
纪言泽脸色不变,眼眸带上些笑意,刚好把人抱到光线明亮的浴室,让她站在椅子上给她拉着身上的大毛巾,“嗯?”
“喵。”
“我出去还是我在这?”
“喵。”
男人笑开,捏了捏大毛巾下面某人什么都没穿的小屁屁的软肉,“我听不懂喵是我出去还是我在这。”
急了,绒绒的头发瞬间炸毛,“喵呜!”
纪言泽才不管她,低头又捏了一下后才拉了她的小手,软软肉肉的一小只,指尖很尖很锐也完全很适合打架的弧度,拉着大毛巾的手从他的换成她的,即便站在椅子上也和他差不多高,抬手毫无压力的拍了拍她的脑袋,“二十分钟。”
好像很不满的嘟囔了一下,不过看他出去也没有再叫唤。
纪言泽喜静,自己在帝都常住的几个地方都是买下好几层,自己住了一层上下都要隔层之后才住经常跟着他的人。
自己跑到楼下去找了一套新的洗漱用具,还是粉粉嫩嫩儿童装,差点没把下面值班的工作人员吓尿。
小东西在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好似玩得好欢乐,纪言泽用电脑调了房间的监控,晚上九点,这个房间的中央控制系统因为感觉到呼吸而调开了灯光,它一直一小只的缩在沙发角,而后睡着,四脚朝天呼噜呼噜,凌晨十二点,大概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那么手巴掌大小一只就变成浴室里那只了。
纪言泽看得头疼,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有大麻烦了,那小东西明明身上什么都没穿,裹着的那块大毛巾又绝对不是酒店里的,因为这个房间是他的,所有房间里会用到布制东西都是一个材质,而且都会在边角绣个纪字。
那块大毛巾,摸上去的手感要比他房间里的用的东西还要好,而且,监控中是凭空出现。
头大。
原本以为是那个实验室研究的新物种,乌龟和小猫的实验基因,现在这又该怎么解释,现在的科技明显没发展到大变活人成小动物,何况还凭空出现一些物品。
浴室的水声渐小,纪言泽盒上电脑双手插着口袋摇着步子踩过去在门口曲着手指敲了敲门。
难得他敲门,还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却没有得到回应。
斜倚着门框,一只脚提起来一下一下的点着地。
门慢慢的拧开,满开的水汽散开,小姑娘大毛巾弄成了裹胸的样式,下摆太长一只手弯着腰提在小腿处,头发湿漉漉的和湖水沁过的眼睛一样惹人心怜,粉粉的舌头伸出来向小猫一样动了动,“呜嗷。”
人已经扑到他身上了。
满心满眼的依赖,头发上的水全蹭到纪言泽脸上身上,透过棉质的衣服沾到皮肤上,带着稍许温度的凉。
纪言泽抱人抱起来,像抱孩子的姿势让她坐到他的左手臂上,右手拨开她额前当着的头发,十五六岁的容颜,人也小小的一只,偏偏搭着这样该是成熟年纪有的大长卷发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顺手把浴室亮得过分的灯关了抱着人往房间走,“纪言泽,知道吗?”
她乖巧的点头,眸子里的光芒透着他也看不懂却会让人愉悦的世界。
“叫一声。”
给他的回应是,“喵。”
男人拧着眉把人直接往大床中间扔,不高兴的站着脱衣服,居高临下满是压迫的俯视着她,“纪言泽,不是喵,不会说话也是喵喵喵。”
话音落带上了一个小声的轻哼。
身姿不复背着龟壳小猫时的笨拙,她即使裹着长到包住脚的大毛巾也身姿轻盈很迅速的翻进了柔软的被窝里,从被窝里探出个小脑袋,满眼满脸笑容都是纵容的意味,“喵,喵,喵。”
好好听的声音。
纪言泽更不爽,直接两下解开皮带把裤子往旁边的地上一蹬就扯开被子翻身躺进去很快的动作很准确的位置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怎么还感觉变成她把自己当孩子哄了,哼!
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