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孤!你明明知道她来了月事少了我就活不下去,你却一意孤行,擅自为孤做主!”
管婆放下拐杖跪地,“老奴甘愿受罚!”
“好!孤成全你!”独孤玹夜满腔的怒火,“来人,将这个妇人压至清婵宫,没孤的允许,不得迈出宫门一步!不得有人探望!再不得召见!”
“至于你们……”独孤玹夜移了移目光,落到那群宫女身上,挥了挥手:“都给孤仗毙!”
一群人被拉走,殿内只剩下独孤玹夜和唯歌二人,他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只手轻擦着她的嘴角,目光柔和,像对待无上珍宝。
再也不想离开她……
“呕——”床上的人突然干呕起来。
独孤玹夜一怔,随即满目惊喜,她对他的血是有反应的!
于是他又开始给她灌血,哪怕给她灌满满一口,大部分都会溢出来,但他知道,定有血会沿着她的喉咙流进她的身体里。
干呕的反应越来越大,唯歌却始终闭着双眼,最后她猛地跃起身子,趴在床沿不停地呕吐……
独孤玹夜为她顺着手背……
被她吐出来的血水滴在独孤玹夜的鞋尖,唯歌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把你的鞋弄脏了。”
就这样一句话,也足够独孤玹夜定了心神。相信吗?她此刻的声音是他此生之最大的愉悦,没有之一。
唯歌重新躺下,她望着他,呢喃着;“我是不是睡了很久了?多久呢?”
“没多久。”独孤玹夜为她理了理发,“饿吗?不过你现在只能吃些清淡的,等胃慢慢适应一下,到时再让御膳房给你做好吃的。”
唯歌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独孤玹夜一直陪在唯歌的身边,看着她喝汤,看着她入睡。于是他索性将书房搬到她的寝宫,时时刻刻地陪着,累了就在一旁的卧榻上休息。
唯歌身体终于有些好转,不过独孤玹夜不许她下床,也不知从哪为她寻得各式各样的陶瓷娃娃,大大小小近百种,她很是喜欢,坐在床上摆弄几个时辰都不觉得累。
有侍女悄然进来,将一碟子递到独孤玹夜的书桌前,欠了欠身子悄然离开。
独孤玹夜从奏折中抬眼一看,笑了笑,放下折子起身,将碟子递到唯歌的床边,“喏,给小馋猫解馋的。”
是一碟剔了核的阿胶枣,那日离别时,他见她吃得甚是欢喜,于是命人采摘了枣做给她吃。
确实,喜欢。
唯歌捏了一个尝尝味道,然后又贪心地拿了两个塞到嘴里,嚼了两口见独孤玹夜一直盯着她,想了想用手捏了一个递到他的嘴边,“你尝一个吗?”
他没回答她,直接张嘴吃掉她手中的那颗,唇淡淡的擦过她的指尖,“很甜。”
“是很甜,但是吃不腻。”她继续吃,含糊不清的回他。
殿外有几名将军入内,隔着屏风跪拜着,他将碟子搁在她身旁,“都是你的,慢慢吃。”
他绕过屏风,地上跪着的是前不久刚攻破东处边境的三位将军,他心情好,嘴角带着一丝弧度,“平身吧,三位爱卿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