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郑金龙的话,我不由得一愣,接着问道:“那是什么作用啊?”
“香烟,有时候就是人和人之间的沟通桥梁,你想想,人和人之间本来是不认识的,但有可能会因为互相派烟而认识啊。”
“那是有可能的,但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只限于香烟吧?如果人人都吸烟的话,这个世界就成了尼古丁的世界,那个时候,人们得病的机率也会大大增加的。”我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
听到这个,郑金龙哈哈一笑,“好吧,看来我们的见解是有一些不一样的。你觉得你的见解是对的,而我觉得自己的见解又是对的,这样一来,也不知道谁对谁错呢?”
我说:“站在不同的角度看待一件事情,那么所得到的看法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既然有着不一样的看法,那就让我们继续用自己的思维去看待一些事情吧,有些事情,并不能够勉强的。”
郑金龙笑着说道:“不错,你说得真对,我们不就议强求让别人接受自己的看法。”
接下来他就向我问起我和老奶奶一起谈话的内容。
我没有隐瞒,将内容一一说给他听。
他听完之后不由得微微一笑,“我就知道,以奶奶精明,肯定可以识破我们的小把戏的。”
我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一点,为什么还要那么做呢?”
“因为她老人家太过于无聊了啊,我们身为孙辈的,总得给她找点乐子。”郑金龙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就趁机向他问道:“我刚刚听了你的奶奶谈论起她的过往,只不过她谈得不太详细,你可不可以再详细地给我说上一说呢?”
这样的问题使得郑金龙感觉到奇怪,他问道:“你怎么对这个有兴趣了?”
我笑着说:“每一个人,其实就是一本书,平时他展示出来的只是外表的封面,至于内在的,才是值得去研究的。如果可以研究出一个人的成功道路是怎么走的,从而让自己去发现如果自己去走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走出相似的一条道路来,这样就有可能让自己取得成功了,不是吗?”
“哦,说得不错。既然你想听,我就说给你听吧!”
于是郑金龙向我说出他的奶奶的过去。
这一次,我的震撼更大,因为之前老奶奶并没有将很多细节说出来,只因为她的记性是越来越差,基本上很多发生过的事情,她只是记得一个轮廓而已。
至于郑金龙,却是正值中年时期,记忆力还是很好的,所以他记得的东西就多了。
我听得入神,直到郑金龙提醒我已经到达宿舍楼下的时候,我才回过神来。
我向郑金龙告别,然后登上楼梯。
宿舍在五楼,这里并没有电梯,所以当走到五楼的时候,我觉得有些累。
但我的心并不累,因为我知道,我还有工作要做,如果不能够完成这一项工作的话,休息的时候也会觉得心中有些过意不去的。
这一项工作就是将从老奶奶处还有郑金龙处得来的消息进行汇编,使得自己对于这位老人家的过去有所了解,这可是相当不错的材料,将来若是要写类似的题材的小说,直接拿出来用就可以。
……
郑银龙后来打电话给我,说我很得她的奶奶的欢心,希望我有时间的时候再去医院探望一下老人家。
我对于这位苦了大半辈子,到了晚年才得已休息下来的老人的可爱之处是很赞赏的,所以我没有推辞,说会在自己抽得出时间的情况下到医院去探望老奶奶的。
……
第二天我还是到志方行里面去上班。
刚开档的时候,就有一个客人进来。
他要找的是长袖睡衣。
当时路中文还没有上班,而顾华势则是去上厕所,季恒雅则是要去整理收银台,所以档口里面只有我这一个业务可以去跟这一位客人。
我以前没有看过这一位客人,但是我可以从对方的穿着上面判断出他的生活水平。
这是一个踩着单车过来的阿伯,脚上蹬的是人字拖鞋,背心本来是白色的,现在已经有些发黄,而那一条七分黑裤根本就遮不住他那浓浓的腿毛,他的脸上皱纹不少。
这是一个混得不咋样的客人。
以顾华势的看法,这种客人就是吝啬的客人,评选这样的客人,必需有耐心,而且要做足没有成交的准备。
因为这样的客人,身上可以周转的资金是很少的,因为购货量小,来的话又不是经常来,所以当给他开价的时候,我会比平时开给那些中等以上的客户的价格高上一块钱。
这位客人在档口里面的铁架子当中穿梭来去,目光时不时地掠过铁架子上面所挂着的版,当看到合适的时候,他就会让人拿下来。
我会立即记下他所拿的版,免得等一下在版都挂上去之后想要再找出来就有些困难。
这位客人是喜欢沉默的客人,基本上不用去招呼他,只要他喜欢怎么做就怎么做,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小心的地方。
以前在跟这样的一种客人的时候,路中文总是会静静地跟在一旁,并不会主动开口,直到客人将所需要的版都找出来,那个时候才来和他谈论价格。
我觉得那就是一件极为省时力的方法,可以让自己少开口,而让顾客开口的时候,却可以从中知道顾客的心中所想,让自己拥有比较好的主动权。
“这一套多少?”客人抓起一个版的一个衣角,向我提出问题。
我看了一眼那版上面的排列码,迅速地分出哪一些是代表价格的,随后将那价格报出来。
听完这话,那客人觉得贵了,就将版放下来,摇摇头之后就再度看起其它的版来。
我所在的志方行,价格的弹性很低的,一般情况下开的价都是市场接受的价格,有时候甚至会低于市场,那是为了赚到客人的好感,和别的档口争到更多的顾客而设定下来的。
睡衣的价格是很透明的,而且整个长运中心都是开放的,顾客不仅仅会到志方行这里来,还会到别的档口去,当他在志方行这里买的服装,到别的档口去询问了价格,知道了我们收的价钱贵了的话,就会择优而从,以后在拿同样的货的时候,只会去找那一个可以给他的价格更低一些的档口。
其实做生意的人,总是在追求低成本高利润的。对于可以便宜一些买到货物,他们都是很乐意的。
客人总算将所要的版都点到,然后我迅速地为其配好货,随后拿着十套睡衣到楼下去给保美绢记单,然后将前面二联的单撕下来送到收银台去给季恒雅算账,令顾客埋单。
当顾客将货款付清之后,在收发处对了单,他就可以将货提走,而这样一来,一笔生意就算完成了。
做生意,说实在的,就是买家和卖家的供需关系而已。
至于能不能满足对方,就要看货看款的合适程度了。
若有合适的货,而买家恰好有足够的钱,那么成交的机率是很大的。
……
郑银龙的奶奶依然在医院当中住着,她的精神好像是越来越好了。我很奇怪。
后来问了她才知道,原来她是受到了和我谈话的影响。
因为在和我谈话的时候,她得调动自己所有的情绪,这样一来,她的身体无形当中就慢慢地发生改变。
这事情倒是让郑银龙还有郑金龙想不到的。
两人都对我十分感激。
而郑银龙后来也是向其奶奶实话实说,表明我并不是她的男朋友一事。
老奶奶并没有生气,她对于我可以时不时地抽出时间来探望她是很高兴的,虽然我不可以和郑银龙一起成为男女朋友,但成为普通朋友还是可以的。
老奶奶对于我来说,就像是一个忘年交,她的过去,不断地刺激着我,让我感觉到自己真的和她有极大的距离。
她在那么大的年龄阶段,竟然还不断地奋斗,最终给她奋斗出一个好样儿来。
而我呢,年纪轻轻的,却因为一时的劳累而觉得生活对自己太过于不公平。哪里知道,在过去,老奶奶自己却是承受着更为不公平的事情,但她依然挺了过来。
这就是一个成功女人的典范,也是我学习的好对象。
我不断地告诉自己,成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想成功,就得有吃苦的精神,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
只不过,吃苦也得看情况,如果是自讨苦吃,那就没有必要了。
在工作上面,有一些事情是一定要完成的,那样,即使有些苦头要吃,但完成工作之后会有较大的回报,这样一来,吃一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成固汉比较吃不了苦,当有货要送的时候,他总会推托,不愿意去拉货送给客人。
至于黄金发,他从一开始的时候老是抢着去送货,到后来梅亮宇离开之后,他觉得在档口里面的地位是无可动摇的,于是也开始耍滑头,不愿意去送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