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璐鸢,我并不希望你卷入这些是非之中,然而,当你选择踏上这条路的时候,我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宋墨衣清楚的知道以舒璐鸢这样的性格,在任何一个正道门派之中都无法适应。
“哈哈哈。”舒璐鸢大大咧咧道,“墨衣,不用杞人忧天,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端木家的侍从前来邀请宋墨衣前往端木鸿博处,“璐鸢,你在房内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宋墨衣随着侍从来到端木鸿博的房间。
端木鸿博脸色苍白的靠坐在椅子上,看到宋墨衣之后,情绪很是激动,“墨衣兄,真的是你。”
“鸿博兄。”宋墨衣看到端木鸿博这幅病怏怏的样子,心中很是奇怪,“鸿博兄,许久不见。”
端木鸿博亦是感慨,“能在大限将至前再见到墨衣兄,我死而无憾。”
宋墨衣与端木鸿博是同一辈的内修正道弟子,一起并肩作战过很多次。
此时宋墨衣听闻好友端木鸿博大限将至,心中感慨,“我派元婴期修士门派都会派发延灵丹,待我回到青城,拿了延灵丹就给你送来。”
“服下延灵丹不过也就是增加两百年的寿命,只怕……届时我依然无法突破。”端木鸿博之前突破元婴期时失败,身子受损,修为一直在结丹期后期,这么多年始终无法突破。
端木鸿博叹息一声,“咱们不说这些了。”
“与你一起前来的女子,可就是当年那名天女转世?”之前宋墨衣留在云狂大陆时,端木鸿博曾劝说过宋墨衣,让他不要留在全是麻瓜的国度,对他修行无益。
然而,宋墨衣为了孝道,留在了云狂,遵守着对他父亲的承诺,等待着天女的转世。
天女,曾经进入化神期的内修女子。
在修真界赫赫有名,然而,她的行事作风却不受修真界的规则束缚,当她知道云狂大陆的存在时,不惜冒犯当时的众多修士,要解放云狂大陆。
到最后,更是为了云狂而牺牲。
而他的父亲,则是为了天女不顾儿女而牺牲。
宋墨衣的父亲是修真大陆的王者,在许久许久以前,修真界和麻瓜界混居的时候,宋墨衣的父亲则是当时的皇帝。
后来……宋墨衣的父亲走上了内修之路,宋家一族,则成为人家修真家族唯一皇族修真家族,而他们宋家的修士在修真界各个亦都是高手。
“我不知。”宋墨衣当时就是遵循了父亲的遗嘱,在云狂大陆等待着天女的转世,将她带回修真大陆。
所以,宋墨衣在察觉舒璐鸢天赋异禀的时候,才会一直抗拒,对她疏远,却又无法视而不见。
然而,短兵交接的那刹那,他被舒璐鸢的与众不同所吸引。
“不知?”端木鸿博很是诧异宋墨衣居然会这么回答。
“是的。我不知道。”宋墨衣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言。
谁也无法知道天女是否回转世,谁也不知道转世后的天女会是什么样子的。
宋墨衣也曾以为舒璐鸢是天女的转世,可是,舒璐鸢是那么的不同,和记忆中那天女的性格也大为不相同。
所以,转世之说,宋墨衣根本不在乎。
如同舒璐鸢所言,她就是她,是全世界最不一样的存在。
“那你为何带着她回修真大陆?”
端木鸿博的这个问题让宋墨衣很是反感,他怎么做无需他人质问。
“鸿博兄好似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宋墨衣不解,“还未知晓鸿博兄为何将家族迁移到此处。”
端木鸿博见宋墨衣不愿在天女的问题上多言,也不再追问。
“当年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座木山,此山灵气充沛,这整座山都是树木,与我端木家修炼之法大有益处,故而将家族迁徙至此。”
不知道为何,端木一族大多都是木灵根,故而端木家族修习之法都是以木系为主。
修真界有许多的门派,亦有许多的修真家族。
修真家族有着他们自己的修炼之术,不过修真家族的人大多数优秀之辈都会拜入修真大派之中修习更加高明的法术。
“这座木山难道在你们来的时候空无一人?”其实宋墨衣想问的这座山之前的小妖精们都去了哪里。
端木鸿博点头,“是的。”
分别许久的宋墨衣和端木鸿博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已命人备下了薄酒,一会在院中设宴,替墨衣兄和你的朋友洗尘。”
“谢谢。”宋墨衣也不客气,“对了,鸿博兄,此处距离修真大陆还有多少的路程?”
端木鸿博摇头,“这……我并不清楚,此座木山一直在海上漂泊,我族之人在此山中设立了传送阵,若有人要回修真大陆,我们开启传送阵即可。”
“我一直在房内闭关,具体离修真大陆有多远,我要问过其他人才得知。”
“此山中设有回修真大陆的传送阵?”宋墨衣听闻此言,心中大喜,“不知鸿博兄可否借此阵给我等使用?”
“那是自然。”端木鸿博片刻思考都没有的答应着宋墨衣,“不过咱们就别重逢,待你们在这休息几日,我便叫平儿给你们开启这传送阵,你看如何?”
“好。”宋墨衣准备一会将这好消息告诉舒璐鸢。
此次旅途还真如靳狂所言,一帆风顺,什么好事情都让他们撞上了。
话分两头,晴明与舒璐鸢他们分开以后,就在岛内闲逛,避开修真之人。
晴明越逛越觉得不对劲,便找了一处地方,仔细的研究着他刚才看到的一些奇怪的图文。
最后,晴明发现,这些图文好似是封印之图文,不过年代有些久远,他需要一些时间来参详。
舒璐鸢在房内休息,端木家的侍从前来邀请她赴宴。
舒璐鸢跟着侍从前往赴宴之地,结果走了半天都没到。
“这位小兄弟,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
“就在前方,宋墨衣和家主正在等着小姐。”
舒璐鸢皱眉,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