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这是个似火的月份,大地已经被烤的龟裂,城里却是一片歌舞升平,处处绿树盈盈,街上小贩撑着凉棚叫卖着,忙着的行商走街串巷。有身份的人带着自己的妻妾,身后有佣人撑着凉扇,在街上肆意转悠着。各个商铺的小二卖力的叫喊着,这幅景象显示出了太平盛世,可是暗中行色匆匆的人却透露着萧杀之意,让这太平盛世的城池处处显露出诡异的气氛。
而城外十里处却站立着一排排的军队,队伍整齐划一,在这群队伍外却有一个千人的队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这个队伍的士兵各个立如松,眼睛直视着前方。他们手中的戟也特殊,戟尖不是金属的,而是石制的,而这石制戟尖却也泛着金属的光泽。虽然进入七月了,其他士兵早已汗流浃背,而这上千名士兵却是一滴汗都没有流出来,但身上却散发出了气势,那气势就像那些士兵是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样,不知杀了多少人才能凝聚出来的气势,炎热也被这气势逼了出去。而他们现在都在直视着前面将军台上的将军,眼里带着种执迷的疯狂,只要这位将军下令,他们可以抛弃生命去冲锋。眼前的这个将军身穿一身银甲白衣,中等个头,身材并不魁梧,但是远距离看去就能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压力,让人不敢去接近,只有敬仰和膜拜,这种气势是在长期的战争中历练出来的,也是其自身所独有的。将军看着眼前的这群士兵心里非常的开心,同时心里却也带着种生死离别的痛。这群士兵是自己的私家军,是自己曾经从战场救出的,愿意追随自己的。每次战斗,他们就像一把尖刀,在自己运筹帷幄下,穿刺在战场中,狠狠扎向敌人心脏,为自己赢来了一场又一场的战斗。他们虽是自己的兵,但也是自己的兄弟,更像是自己的亲人,看到他们,这位将军感到了欣慰,同时想到马上就要投入战斗了,心底不由的一阵阵的痛,这是最后一场战斗了,可是这场战斗,却只有他们千人参加,他们要护送王爷进城面圣,可是这一路上不是那么好走的,有可能这群士兵全部要折损在这里。没有办法,眼前的将军是个仁慈的将军,虽然杀伐果断,但却不愿百万士兵攻城,不愿让这座城市的城民遭受战火牵连,不愿破坏辛苦创下来的太平盛世,所以直谏王爷不要再造杀戮,直接进城面圣。
“报,将军,王爷请你大帐详谈。”传令官报道。
数百里外的一个小镇民居内,一个绝美的女子,如贬到凡世的仙子,一身白衣如寒雪中飘落的花朵,洁白而圣洁,这女子的眉心中有一颗淡淡的红痣,而这颗红痣却反衬出了女子的端庄大方。女子的手中紧扣着一枚玉佩,紧致美丽的脸上显得苍白,如柳叶般的蛾眉上却紧皱着,始终呆呆着望着北方。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一天了,因为她知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大帐内,一个面显英俊而带着皇者气息的青年,面对着一位银甲白衣的将军说道:“石将军,这次由你带着自己的私家兵随本王面圣,这一路上可谓凶险之极,你也知道不止皇帝顾忌,就连太子肯定也暗布杀招,毕竟本王已经功高盖主了,虽无夺权之心,却已被人认定眼中钉了,肉中刺了。”这时,一位银甲白衣的将军立即起身,拱手说道:“王爷乃举世明君,这天下在王爷治理下将会国泰民安,这一路,臣将誓死保护。”很多将军也纷纷起身,有带着双锏的,有带着巨斧的。。。。。。都同时拱手到:“臣将誓死保护殿下。”这时,面显英俊而带着皇者气息的青年立即起身,也拱手到:“有诸位协助,日后若本人登基,将保天下黎民永世安康。”随后,面显英俊而带着皇者气息的青年又安排了些许事宜,就解散了议事,各将军纷纷离开大帐。
石将军来到了自己的士兵面前,“换衣!准备!”,这时士兵快速的从将军台下的数十个大箱子里取出了各类军中武职的衣衫迅速换上,并按照各种武职的官级排好了队伍。这时大帐中议事的将军也陆续来到了,最后到的是那位面显英俊而带着皇者气息的青年。“出发!”在这年轻男子的一声令下,以青年为首,各大将军紧紧跟随,后面则是那千人组成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向城池的方向奔去。
城池分内城和外城,内城是皇城和老百姓住的地方,外城则是一片空旷的地方,战争时候,一般是用来驻守的地方。数人高的城墙上,每隔十米站着一个卫兵,城门上龙舞凤飞的写着三个大字“玄武门”,城墙下数人并行的主门却未开,门口不见一个行人,只有几个卫兵站立着。来到城门后,这时银甲白衣的将军,往前紧走一步,对为首的年轻男子说道:“王爷,城内诡异,千万小心。”带着皇者气息的年轻男子点了下头,继续往副门走去,其他人员紧跟其上,走入城门。就在所有人走入外城门内后,副门快速的关紧。
这时,从内城门缓缓走出一群人。为首的两人骑着汗血宝马,其中一人穿着金色铠甲,个头瘦长,身体瘦弱,脸色泛白,一看就是纵欲之人,另一人个头不高,但身体魁梧有力,一看就知是长期习武之人。两人身后跟着数千士兵,每个士兵眼里都透着精光,全身铠甲,胯下横着四尺长刀,每个士兵的气势像是多次历经杀场,从尸山血海中磨练而出一样。为首两人中的瘦弱之人缓缓策马前走了一步,说道:“二弟,恭喜你凯旋而归,你就跟我一起进去面见皇上吧,其他人可以退下了。”这时面显英俊而带着皇者气息的青年,说道:“太子殿下,我身后这些人都是随本王征战的劳苦功高者,都是这次轮入封赏之人,将同我一起觐见皇上。”这时,只见太子不由皱了皱眉,说道:“那好,都卸下武器随本太子进去吧。”“那太子你身后的士兵为何带着武器,而我身后的将军早已被父皇下令可以带武器上朝,难道大哥忘了吗?”当那位带着皇者气息的年轻男子说完这句话,太子阴森的笑了,说道:“难道你们想谋逆皇上,来人将他们拿下。”身后的士兵迅速的向对方包围而去,城墙上这时也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弓箭手瞄准了对方。
原本青年对太子叫一声大哥,能让对方还念兄弟亲情,可是到了才意识到对方现在要致自己于死地。于是下令到:“杀!”银甲白衣将军立刻屈身而上,后方士兵顿时也分成两拨,一拨上百人组成的队伍组成战阵围住了皇者青年和其身后的将军,将他们护在后面,而另一拨人每百人一个战阵,分成了九个战阵直接冲向了那数千士兵。在还距离对方士兵十丈的时候,银甲白衣飞身而起,凌空踏步,一跃过去,一戟横扫,对面数十士兵扬身倒下。在士兵倒下时候,其他的士兵蜂拥而上把这银甲白衣将军围了起来,多余的士兵把那十个战阵也包围起来。这时第一拨弓箭已经射了下来,银甲将军面对着飞射来的弓箭,左右闪躲,同时手里的武器以极快的速度点向射来的弓箭和攻杀来的士兵,由于出手速度极快,只能看到长戟的光影,却无法判断移动的轨迹,而每次落下必伤一个士兵或者必点落一次箭矢。被围困的士兵也使出了同样的手法,虽然他们没有将军使出的娴熟,但是也勉强的可以抵挡。躲在墙角的太子看着眼前的情景,似乎不在乎,他根本不在乎跟随自己前来士兵的生命,他只在乎能否杀掉眼前具有皇者气息的青年,也就是他的二弟。
战斗一直在持续,渐渐被围困的士兵出现了伤亡,每倒下一个,银甲将军心底都如被针扎一般,看着慢慢倒下的自己的士兵,咬着牙怒吼而起:“飞墙杀弓!”银甲将军不得不下这个命令,不然其他士兵就会被慢慢耗死,可是一旦命令下去飞墙的士兵将会暴露在敌人弓箭手下,毫无防御,危险万分。这时四个战阵各分出十五人的小队,分为四个方位攻向城墙。其中九人,每三人为一组,九人形成一个品字的阵法将其他六人护在当中,快读掠到城墙下,六人中其中一人将手中的长戟大力的插入了城墙,平常的长戟是无法插入城墙的,但是他们的长戟的尖头是特制的,不但坚固而且锋利无比,是那银甲将军寻遍千山万水才找到的。紧接着第二人快速一跃到刚才士兵所插的戟柄上,迅速的将第二把长戟插到城墙上,第三个士兵迅速跟上手压第一把长戟然后双脚离地借势一跃而上到第二柄长戟上,将第三柄插入城墙,就在快要插入第四把的时候,城墙上的弓箭手转移了目标将弓箭对准了四只飞墙的队伍,一射而出,迅速将即将跃起的士兵射杀,士兵还未落下的同时,其他士兵就飞身而起,继续飞墙插戟,可是飞起速度跟不上别人换箭的速度,士兵不断的陨落,最后连每个小队防守的九名士兵也因为插戟被射杀的只剩三名了,这时这剩余的几名士兵迅速一跃而上,连续跳上城墙开始厮杀起来,可是城墙上的弓箭手太多,肯本顶不住最后也全部被杀。
这时的银甲将军已经怒目了,眼睛暴涨,红红的,最后怒吼一声:“换阵---尖刀,冲城门!”其他九个死剩不多的战阵迅速向围着将军靠拢,边靠边换,慢慢的形成了一个尖刀的形状,慢慢向城门移动,这时退到墙角的太子注意到这一点,下令到:“不惜代价,先杀了那个银甲白衣将军。”这时,所有的弓箭手都射向了那银甲白衣的将军。虽然大部分都集中到自己面前,可是将军面不改色,继续舞着自己的长戟,长戟舞动的密不透风,没有一次攻击能伤害到自己。原本担心的将军和士兵也安下心来,可是这时城墙上闪出了一个身影,连续三箭射下,两箭直奔脑部,一箭却诡异的隐藏在其他众多的箭矢中射向了心脏。原本防御的密不透风的将军,只注意到了射向头部来的两只箭矢与众不同,于是出戟挡下,可是挡下后仍然莫名心悸,这时已经来不及,那只诡异的箭正中心脏,本来身穿铠甲的将军以为身上的铠甲可以抵挡的,可是箭矢太诡异了。中箭的将军倒下了,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可是心里有些不舍,看看正在奋战的兄弟,看看了南方,眼里慢慢的迷茫了。。。。。嘴角不停的呢喃到:“我先走了。”将军已经没了气息,就在这时,从将军的身上慢慢的浮出了一个光点,慢慢的向南方飘去。
这时数百里外的民居内的一个绝色美女手中的玉佩“嘭”的一声碎了,立时,绝美女子的脸上霎时变白,嘴里喃喃到:“你走了吗?等等我。。。。。”话落,一头撞上屋内墙上,气绝而亡。慢慢的从这绝色女子身上飘出了一个光点飘向了北方。
虽然数百里的距离,可是两个光点飘动的速度很快,就在快要相遇的时候两个光点相互围绕旋转起来,越转越快,天地也慢慢的变色,就在两个光点转到极速的时候,缓缓的结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半黑半白的光点在旋转。就在结合的刹那间,天空出现了一个漆黑无比的黑洞,那洞散发出的气息如此的亘古,如此的苍荒,一眼望去,恍如能够穿越远古。结合后的黑白光点“嗖”的钻入黑洞消失不见。黑洞随着光点的钻入也慢慢消失,就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还是如往常一样。
这时消失的黑洞下突然闪出一个白衣长袍男子,面露微笑,小声嘀咕到:“九千九百九十九了,快了,快了,哈哈。。。。。”随着声音的消失,白衣长袍男子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