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卡一听连忙压低声音小声问老卡道:“那你说咋整啊,难道我出去啊,我也没地方可以去了,还是说我再把房子转手卖给别人啊,那不是也害到别人了吗?”
陈辉想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这样,你让郑玲玲住在这里,反正你屋子大,你给她弄个牌位供上,让她受够香火就能重新转世投胎了。”
“那这得多少年啊?”老卡郁闷道。
“这个就说不准了,那得看她阳寿是多少年,少则三两年,多则几十年。”陈辉见老卡似乎不太同意便换了一个方向安慰道:“你也有好处啊,你没听说过一屋不能容二鬼吗?”
老卡纳闷的说道:“我只听说过一山不容二虎。”
“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你知道就行了。”陈辉这话我是越听越觉得是瞎编的,只听他说:“你让小萝莉住你这房间,其他的鬼要想随便进你这屋子就没那么容易了,你这相当于请了一个保家仙啊。”
老卡点了点头似乎是真的信了陈辉这话,可能他还有自己的顾忌便又问道:“那她要是一时不高兴想弄死我再重新把屋子据为自有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会这么做的?我也想做好事早日投胎,做鬼的日子实在太孤单了。”小萝莉这话说的倒是很真诚,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我还将小丽这张黑白相片放在关二爷这里,她要是想对你下手,关二爷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再有我这里有一张净符,你带在身上,可以护住你的阳气。”
陈辉说着便将郑玲玲的照片放在关二爷的背后,又拿了一张净符给老卡说道:“你要是还是担心,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老卡这才肯点头答应。
隔天早上老卡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出直播室,原先的直播室被改造成郑玲玲的灵堂。
这天中午我们正商量着要去趟市医院,把陈辉落在那里的符纸佛珠拿回来。
就在这时我突然接到江敬的电话,我心中有些疑惑不懂得他此时找我是什么意思,接通电话只听江敬那头非常吵闹,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
“高进,陈道长,今天原本是两个设计师出殡,可是现在出事了,能不能麻烦你们到殡仪馆来一趟。”
“殡仪馆?”我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我也不知道殡仪馆在什么位置正打算问清楚殡仪馆的方位,便被老卡打断道。
“我知道在哪,我带你们过去。”说着老卡便拿上车钥匙准备开车,可随后一听是殡仪馆才问我道:“出什么事了,不会又是闹鬼吧?”
看老卡此时有些犹疑,像是刚刚明白过来一样,在他反悔之前,我便说道:“能有什么大事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赶紧走吧。”
把林芸小和尚留在家里陪小女鬼玩,老卡开车带着我和陈辉便往殡仪馆的方向赶。
“早知道我们就先去医院把佛珠和符纸拿回来,这下什么家伙事都没有,真要出事了怎么办?”路上陈辉突然提议说道。
老卡将车速放慢了下来问道:“那现在掉头还来得及,你们看看是要怎么办?”
我想起当时江敬打电话来的时候周围是一片杂乱的声音,我怕我们再去医院在赶回来来不及便说道:“还是先去殡仪馆吧,我看他那里的情况没那么简单。”
说着我们老卡一脚油门踩到底便往殡仪馆的方向而去,到现场的时候远远的我们就看见了江敬在门口迎接我们。
“你们可算是来了,今天两位设计师出殡,可不知道怎么了,其中一位倒是好好的,另外一个在瞻仰遗容的时候居然张开眼睛了,知道事情不对,我就赶紧给你们两个打电话。”
我和陈辉下车后,老卡因为害怕没敢下车,反正他有帮不了什么忙,我便让他在车上待着就可以了。
“现在尸体呢?”陈辉问道。
“在大堂里放着呢。”江敬带着我们快步往大堂的方向走去。
尸体都到了这里还怕什么起尸,直接往焚烧炉里一扔,那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想到这里我便多嘴问了一句:“烧了不就没事了吗?”
“我们都是这么说的,连殡仪馆了烧锅炉的师傅都这么说,可是人家设计师的老婆不乐意啊,说时辰定好了,一定要在那个点才能烧,不然对他们家不好,对他丈夫的尸体也不好。”
江敬有些无奈的说道:“这我们能怎么办,她一个妇道人家我们就算是要强制性的把她丈夫的尸体给烧了,她再给我们一哭一闹,再弄出一条人命来我们怎么交代。”
还没到大堂里,远远的就听见了女人的哭闹声:“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留下这一大摊的烂事我可怎么办啊,你眼睛都睁了,你给我开口说话啊,你给我一个交代啊,是不是要让我也随你去啊。”
声音听着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哀嚎声是说是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进到大堂里,就只看见一具尸体,另外一个设计师的尸体估计是已经烧了,这时候我看见另外一家人拿着骨灰坛已经出来了,瞥眼看了看这边还停在大堂的尸体,可能心里也觉得发毛,便招呼着自家的人赶紧走。
陈辉上前鞠了三个躬之后,便走上前去瞻仰遗容,我也仿照着陈辉的样子鞠躬,等我到尸体前一看,这怪事年年有,今年还真的是特别说。
只见尸体已经不知道是冻了多久,身上已经结上了一层冰霜,这尸体之前我们也看过一次,那次尸体的眼睛明明是紧闭的,可是这次尸体怎么可能在结冰了之后居然还能张开了眼睛。
布满了冰霜的两颗眼珠子就好像是蒙了一层白膜一般,看着觉得无神。
可是隐隐之间似乎透露着一股子凶狠,我没有看得有多仔细,跟着陈辉的脚步匆匆从尸体的边上绕了过去。
陈辉走到一边哭闹着的少妇身边对她说道:“嫂夫人,您丈夫最好是赶紧入殓不能再拖了?”
没想到那女人竟然站起身来瞪着陈辉道:“你是什么人,我丈夫什么时候入殓关你什么事,你是巴不得他早点死是吗?你跟他有什么仇啊,我们夫妻就此阴阳两隔,让我再多看他几眼不行吗?”
陈辉刚刚那句话显然是撞到对方的枪口上了,一时间无话只能被她顶得是无话可说。
“嫂夫人,这人都已经死了,您还是节哀吧,早点入殓对他比较好,这样他可以早日往生极乐。”我赶紧出来救场道。
“你又是什么人,我丈夫刚刚都睁眼了,谁说他死了的,万一他要是没死呢,这世界上不是还有假死这重事吗?”
说着这女儿又重新趴在尸体的冰棺上哭泣道:“我这苦命的丈夫啊,他可能就是假死的,他都睁开眼睛了,他一定会醒来的。”
之前江敬和众人都说不通,我和陈辉也未必能够说得通,这女人可能是一时间失去丈夫难以接受,可是这人都已经全身都冻透了,怎么可能没死,那就更加没有假死的可能了。
“啊,我苦命的丈夫啊,没福气的丈夫啊,你扔下我一人和一大家子可怎么办啊。”
女人趴在冰棺上哭喊着,眼泪顺着透明的棺材盖流向夹缝里,又顺着夹缝流进了棺材里。
突然这个时候我看见尸体上被女人眼泪滴中的地方,似乎有点不一样的反应,好像是动了一样。
“不行,不能再任凭这个女人这样无理取闹。”说着陈辉就要上前去把女人拉开,可是走了两步他又退回来了,不是于心不忍可能是他一个男人强制对亡者的老婆做这种事,可能会引起边上亲朋好友的众怒。
就在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突然从外头快步走进来一个女人,居然是张萱,她不是管医院太平间的吗?怎么还管到殡仪馆的地方来了。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走到冰棺拉起依然哭哭啼啼的女人,对她说道:“不是说过活人的眼泪不能滴在死人身上吗?你这样会害他不舍得离开阳世,这样是在害他你知道吗?”
“我不要让他走,我不要让他走,他的尸体不能火化,我不要他的尸体火化。”女人又趴到棺材上面指着尸体的手说道。
“你看他的手在动,你看他的手能动,他还能活过来的,他没死。”
就在女人这么执着的指着尸体手部的时候,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随之看向了死者的手。
可突然间就看见尸体的手突然穿破透明的棺材盖,往女人的脖间掐了过来,耗子啊张萱就在身边,只见张萱单手便将尸体那只发白僵硬的手掐住。
周围的人都吓傻了,大叫一声有鬼啊,便四下散来跑了出去,有心理承受能力比较低的,脚软走不动的,也都扶着门框赶紧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