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登山路是上古时期留下的一条神路,非常神奇,其威能远不仅如此。”
“我听说是一件很厉害的仙器,不知道是真是假。”
“仙器,不可能吧。”
对于登山路的神奇,众修士也颇多感慨,议论纷纷,道出不少传闻。
“肃静!”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虽然不高却响在每一个人耳边。
远处崇山之中,突然飞出数十道剑光,仙乐声起,鲜花飞扬,空气中凭空多出一股淡淡花香。剑光之后是一个巨大的平台,上面有九位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老者巍然稳坐,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气度非凡。
“登山路结束了?”一名黄三老者问道。
雷同腹诽:这老家伙还真是会摆谱,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远处,立刻有一名配有乾元山执事标志的中年人走出,恭敬道:“回祖师,登山路考验已经结束,通关者共计两万六千八百人,其中凡俗少年一万八千人,修士少年八千八百人。”
“嗯,修士比往年少了些。你且退下。”
“还有凡俗少年?”雷同看向旁边的南宫不灭,悄声问道。南宫不灭点头道:“每次乾元山开山门收徒之前都会派出大量弟子到凡俗中历练,寻访资质优异的少年。”
“噢,原来如此。”雷同点头,恍然明悟。看向广场另一侧,果然有许多没有修为的凡俗少年。这广场之前是被隔开的,高台降临后才贯通。
无论是凡俗武者还是修行界,帯艺投师都是比较犯忌讳的事儿,他之前还一直奇怪乾元山为何愿这样做,就不怕为他人做嫁衣。现在才明白,那些凡俗少年和附属世家子弟恐怕才是乾元山真正的嫡系支柱,是传承根本。这世间果然没有傻子。
“难怪孙万福会给我一块乾元令”雷同恍然。乾元令恐怕不仅仅是入门凭证,更是身份标志,有了它,才不会被另眼相看。当然,雷同不认为乾元山会做的那么明显,但必要的防备肯定是有的。
“什么乾元令?”南宫不灭耳朵倒是灵敏。雷同摇头道:“没什么,我……”雷同刚想解释,突然感觉到一道目光扫来,急忙闭嘴。被那目光注视,雷同有种被看穿的感觉。心中暗道:“好可怕的人。”
高台上,有一蓝衫老者正面带微笑注视雷同,见他望来,微微颔首收回目光,轻声道:“感知倒也敏锐。年纪轻轻,练气九层,是个好苗子。”
这时,黄衣老者取出一件青铜圆盘,圆盘中心刻画有太极阴阳八卦图。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圆盘往空中祭起,圆盘洒下彩光,朦朦胧胧,将广场上众人全部笼罩。
彩光好似钓线,勾引着众人体内也跟着散发出各种光晕。雷同很快明白,这圆盘可以检验众人的的灵根属性和资质高低。单一天灵根,只有一种光,越亮资质越好,反之亦然。
雷同看看自己,发现自己果然散发出五中光晕,只是木属性光晕更为明亮,其余四种很朦胧,而且在那四种朦胧色彩中,似乎还有更淡的其他颜色。
“我靠,以前我可是木属性天灵根,现在果然变了。”
高台上那一只关注雷同的青衫老者微微愣神,似乎有些不相信,待确认无误后,脸上显出失望之色,也不再关注雷同。
“好了,各位,大家出手把,还是老规矩。”黄衣老者笑道。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一名红衣老者大笑,大手一挥,众多少年中,几名火属性天灵根者被卷到广场一边。
“木灵根”“水灵根”“雷灵根”“风灵根”
几人纷纷出手,现将天灵根弟子瓜分干净。
“水木灵根,修炼水系功法,不错,很有灵性的女娃子。老身要了。”白衫老妪出手,卷走龚月娇。
“水火灵根,修炼水火功法,倒也特别,老夫要了。”红袍老者大袖一甩,卷走了黄轩。
“我,我,谁要我……”陆小雅见哥哥被选走,急的叫了起来。一老者笑道:“这小娃娃有些意思,我收了吧。”
诸多老者纷纷出手,很快,广场上两万多人就只剩下孤零零数百人。
“草,什么情况?怎么没人选我?”雷同左右看看,心情有些郁闷。
“哈哈哈,我当他有什么了不起,原来是五行杂灵根的废物。”一名登山路上被雷同痛揍的少年幸灾乐祸的笑道。
“活该,让他嚣张……一个五灵根的废物也想入乾元山,简直痴心妄想。”
“就是,等我等修为大进,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师兄居然是五灵根,这怎么可能……五灵根怎么可能修炼的这么快。”南宫不灭不敢置信道。
“切,你还叫他师兄。他连入门资格都没有,怎配做咱们师兄弟?要我说,他之所以能修炼的这么快,肯定有所奇遇,吃了什么天材地宝。”
“没错,我也听说有些天材地宝可以让人修为大进。”
“他这种资质,也就止步于此了,终身注定不会有什么大成就。”
众多少年议论纷纷,有惋惜,有错愕,更多的是幸灾乐祸。雷同沉默,什么都没说,表情平静的可怕。
雷同在心中告诉自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即便不入乾元山,当个散修,也可以得道成仙,名动天下。”
等了片刻,再无人出手,先前那名乾元山执事站出,先想高台上的诸位老者施礼,然后朗声对雷同等留在原地的数百人道:“尔等虽然落选,但能够登上山巅,从数十万人中脱颖而出,也都非凡俗之辈,不用沮丧气馁,只要努力,将来必然也会有一翻成就。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自然是送你们下山。第二,成为我乾元山杂役弟子,下山自不必说,现在就可以离开。至于杂役弟子,除了必须完成门中分配的杂务,其他和外门弟子区别不大,都可以去外门典籍楼查阅典籍修炼。”
雷同无言,转身就走。他没兴趣做什么杂役,被人呼来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