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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岁月逐日

“如果…..如果你杀了我,你们教主…就找不到….儿…儿子了。”轩辕昱空由于压迫的紧促,而断断续续的说道。

“嗖---”残剑将剑收回剑鞘,转身一跃,便消失在阳光里。

逐日堂内,议事大厅侧房,阳光从山顶斜射下来,透过窗纸照在屋内,柔和明快,苍忨楼手里拿着一张羊皮画,一边看一边露出难以掩饰的欣慰。

教主,残剑有事禀报。门外传来声音。混元深厚。话音未落,残剑已推门进来。

“咦!”苍忨楼收起手中的画:“能有什么事让你激动成这样,连规矩都忘了。”

“教主,属下冒昧,没有征得你同意就进来了。”残剑发现自己失礼了。

“你还是说事情吧。我倒要看看能让我四大护法之一的残剑如此感兴趣的事情是什么。”苍忨楼说。

“教主,有少主的消息了。”残剑急忙说道。

“啪。”羊皮画从苍忨楼手中滑落到地上。画舒卷开来,一棵开满花的苹果树下,一个美丽的女子看着怀里的婴儿深情的微笑着。

残剑扯下蒙在轩辕昱空眼睛上的布,他发现自己被带到一个宽阔的大厅,踩在用羊绒铺就的地毯上,他慢慢抬起头环视四周,大厅足有十丈见方,侧边各有五根腰粗的赤铜柱子,雕上了精美的红日祥云,柱子下面各站了一排人,穿着棉布长袍,蓝褐相间,左袖口处都有三寸见方丝线秀出的红日出云图,只是颜色深浅不一。轩辕昱空心中一紧,这阵势,要是有突发情况自己是逃不出去的了。大厅上方,赤铜铸就的太师椅,形状如刚刚从云里升起的太阳,一个人坐在这祥云上,也穿着同样的棉布长袍,蓝褐相间,只左袖口处那三寸见方的红日出云图格外鲜艳,璀璨夺目。此人看似四十来岁,气宇轩昂,面颊微微消瘦却精神饱满,骨子里透出仙气,眼神却充满凌人的霸气。

“轩辕昱空,你来的目的,应该不只是想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吧,把你的要求先说出来。”苍忨楼冷静沉着。

“教主严重了,我只是想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理应相互照应。”轩辕昱空说。

“轩辕昱空,你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你的底细我清楚的很,从小想拜如寒天门,但一直没有那个能力,你父亲创立了流云阁,但是郁郁不得志,从来没有在江湖上站住脚,并于前段时间去世,你的为人我想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吧,要不是为了了钱和权,恐怕你是不会冒这个险到我逐日堂来吧。”苍忨楼直奔主题。

轩辕昱空一时觉的背上冒出了冷汗,这逐日堂深在西南偏隅,不想对自己,一个籍籍无名的江湖小人物都了如指掌,不知道这逐日堂到底有多大的实力,简直不可估量:“教主英明,我确实是仰慕贵教的英明,才特意来拜访….”

“混账,你说话就不能直接一点吗,你要是仰慕的话就不会戴上面具来了,你害怕被所谓的正道人士发现,毁了你的名节吧。你来就是来谈条件的,所以你就爽快点说你的条件。”苍忨楼很是生气的说。

轩辕昱空在苍忨楼的凌厉说辞下一时语塞,逐日堂的教主果然不同凡响。也许这时候的轩辕昱空确实被震撼住,但现在的劣势也许不一定是劣势,因为在强者面前失败其实是一种财富。也是这样的经历让他获得了从未有的知识,成就了以后的一方霸主。你可曾拥有过吗?

“教主果然爽快,我开始不说,是怕教主出尔反尔,最后我说了秘密却丢了性命。现在既然挑明了,那就明说了,我来是要钱的,我要很多钱,这钱足够修葺一座辉煌的宫殿,这钱足够招纳数以千计卖命的死士。”在悬崖边上的人不是死就是活,轩辕昱空毫无顾忌,勇气很多时候来自绝望的边缘。

“那要看你的秘密值不值了。”苍忨楼感觉自心跳有点快了。

“二十年前,你丢失的儿子,现在在寒天门。教主不知道这值多少钱!”轩辕昱空说。

苍忨楼脸色大变:“当真?!”

“此事是我父亲在寒天门亲耳听见的。如有半句谎言,我任其处置。”轩辕昱空说。

苍忨楼良久没有说话,他将心慢慢放缓,他不能激动,他不愿任何人知晓他的秘密,包括每个人都知道的秘密:“十万两黄金,把剩下的话也说完吧。”

“教主爽快。当年我父亲带我去寒天门拜师,虽然未入选,但当夜我们住在山上,我父亲夜起不小心听见了寒天门掌门紫涵与长老们争论,要不要一个孩子正式拜入寒天门。在听他们的争论中才明白,原来多年前他们进攻贵教时拾得一婴儿,如今已经长大,正在争论要不要他正式入寒天门。有人担心养虎为患,紫涵却坚持教化入道终成正果。最后还是紫涵一意孤行让这个孩子正式入了寒天门。当年进攻贵教的三大派高手,知道这孩子是魔教的后人的也不下十人,而知道这个孩子正是当年教主在混战中丢失的少主的人,恐怕也就寒天门的教主和五位长老了,所以这么多年教主遍寻不着。”

“当年领军进攻我教的正是这紫涵老匹夫,他们也是第一个攻入我教的,当时我忙着御敌,留下夫人和孩子在内堂,没有想到他们从后山攻入,最后我杀回去救他们的时候,发现孩子不见了,只有夫人晕倒在血泊之中。我夫人以前一笑倾城,经过此事虽然捡回她的命,但这么多年她却再也没有笑过,而我也只有在画中才可以看见她的笑和我唯一的孩子。”在心里不知道多少年了,也许你不愿意说起,但秘密会让我们太累,尽管你将变得深沉,所以你也有需要诉说的秘密。

“教主,属下愿意领军杀入寒天门,救回少主。万死不辞!”残剑说。

苍忨楼轻轻一抬手,残剑便不再说话,苍忨楼说道:“让他把话说完,轩辕昱空,孩子现在叫什么名字?”

“寒天门顺寒堂堂主的冷影”轩辕昱空说。

“什么?!他们还真够狠的,想我们父子相残!”苍忨楼一惊,突然又想起另一面来:“不过这也正是我欣慰的地方,我苍忨楼的儿子,在哪里都是名动天下的人物。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也许是悲伤的笑,谁又说得清楚呢。

“教主……”残剑终于还是按耐不住:“你就让属下杀进寒天门吧。”他看见过画。看见过让他心痛的心痛。所以他不愿意他崇拜的人一直痛苦下去,我们都有崇拜的人。

“我明白你的心意。”苍忨楼说完,静下来,许久许久,大厅里只有轩辕昱空的心跳格外响亮,他不知道他等待的是什么?

“轩辕昱空,今天你然来了,不管开始的想法怎样,但现在你已经是我逐日堂的人了。你愿意不愿意?”

“属下当然愿意。”轩辕昱空是明白的,愿意就可以活着,也许还能辉煌的活着,不愿意就只有一条路了,连忙说道:“属下参见教主”

“既然你是逐日堂的人,我理应帮你,你放心,你依然回去做你的流云阁的主人,并且要做好,做大,一定要在三个月内矗立江湖,威震武林,我先给你十万两黄金,用完了再来拿。”

“多谢教主。”轩辕昱空兴奋不已。

“另外我会派些得力的人帮你,在江湖立足武力是第一位,手下没有几个武功高的人无法办大事,不知道你可曾听说过我教的四大护法,残剑,断雪,冷空,沉月。”

“教主,这四位虽然说我没有见过,江湖上据说也没有人见过,是因为见过他们的人除了本教的都没有活着的机会,武功与少主冷影,以及笛消,等人齐名,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你知道就好,现在我就派两个人协助你,你就如虎添翼了。”苍忨楼说。

“多谢教主,只是说协助属下恐怕担当不起啊,属下资质平庸…….”轩辕昱空心里想这苍忨楼也太狡猾了,竟然派两个这样的高手监视他。

“你放心,我叫他们协助你,他们就会听令与你,你有事就吩咐他们做就是了。残剑去叫冷空,沉月他们过来。”苍忨楼说。

“是教主。”残剑道。

轩辕昱空才知道原来这人是残剑。这时候的轩辕昱空很迷茫,他不知道未来,也不知道苍忨楼的想法。但苍忨楼却轻松的看着门外,等待着未来,他知道,现在带人杀上寒天门救回儿子只能两败俱伤,他是一个冷静的人,他选择等待机会,二十年都等了,还在乎多等几个月吗,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懂得创造机会的人,因为他知道,要接近寒天门只有所谓的正道人士,而他唯一欠缺的就是一颗正道的棋子。而接近寒天门才可以有机会,有很多机会,并且是很省力的机会。

“属下冷空,求见!”

“属下沉月,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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