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两个胆小鬼,快给我出来,你们血刃藏了不少人啊,不过今天我要将你们一个个都做掉,哈哈...出来,快出来,不然我会杀光外面那群蝼蚁,震动这个世界。”
星宫模糊的声音在原地疯癫的咆哮着,流淌的岩浆席卷着四周的房屋,追寻着陈凌绝随影的踪迹。在他耗尽耐心打算击杀掉被围困的蓝韵蓝天姐弟时,陈凌绝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同时顺消掉了对方的一份六价战力。
在这里众人的身份基本算是公开,战力、异能都公布在异能榜上,当然除了蓝天陈凌绝这两个新人,陈凌绝相当于横空出世资料一片空白,蓝天一直有所隐藏,外人只了解他拥有火系异能,却不了解他还有寒冰控制,这份底牌也在刚刚的偷袭中救了他一命。
陈凌绝的身形如在模糊的寒雾中缓缓显现,推掉被墨针扎晕的一名六价异能者,抬头望着场中剩下的六人,岩浆异能的星宫,精神幻术的幻系女上忍,一个操控尸虫的七价初期上忍,两名6价中忍以及一位水系异能者。
下一刻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以最暴力的一面轰击向两名隐匿着身形的中忍,他们的隐身在他的神识中就是一个笑话。
若想胜利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些缠人的弱者,先分散掉蓝天姐弟两人的压力,在他被星宫拖住前。
忍者忍术习自东方,为加大杀伤力在牺牲掉防御后在隐匿伪装、逃跑分身上做出加强,但等级的压制神识的克制,使两名没有太多防备的忍者在陈凌绝面前脆弱的像名新生的婴儿。
当对方的救援来临之前,陈凌绝已将两人搞定,而让他意外的是,来自对方上忍属于精神层次上的幻术攻击竟对他无效,在遇到幻惑的瞬间他便已解除了对方的术,不受一丝影响,所以才会那般轻松的令两人失去战力。
不过接下来的战斗他便不再轻松,消耗的灵力在这混乱的战场上无法补充恢复,还要面对星宫的疯狂以及暗中的偷袭,他必须尽可能的消耗掉对方的实力,为胜利赢得砝码。
这世界从没以弱胜强的机会,所谓的以弱胜强只是将现有领域里最强的一面碾压向敌人最弱的一方,如田忌赛马,弱中强者战强中弱项,取以最终胜利。
陈凌绝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只要撑到星宫命基流逝至尽,其他人便不难对付,可他不能等,不说星宫还能撑多久,光那位隐在暗处的狙击手便让所有人不安。
这么久不见对方动作,陈凌绝绝不信是子弹耗尽了之类的鬼话,只是对方认为会稳胜,不必要浪费子弹而已,毕竟能射杀有所防备的七价者,其造价可是很昂贵的。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他们就要时刻隐藏好身形,不给对方可乘之机。
陈凌绝手握随影的长匕再次与星宫战在了一起,蓝韵蓝天则合力对付其他三人的围攻,提防着来自暗处的枪声。
陈凌绝和星宫近战交锋,手中的匕首如蝶翅般幻化,全身笼罩着火焰也如燃烧的战神,可实际情况却是这华丽中倍受着煎熬。
“哈哈,死吧,去陪你那搭档去吧,你们统统都要死。”星宫身上岩浆流动也看不出伤势与弱点,身体介于虚实之间,使陈凌绝的攻击似是在做无用功。
但身上遍染着无数伤痕的陈凌绝却清楚,在被他不断攻击下的星宫已没多少时间了,因为在星宫身上火焰的炙热力已经开始下降,而且周身元素化在加快扩散,每扩散一分星宫的力量就会下降一分。
一剑划过,剑刃却在星宫的胸膛上透体而出,如若在空气中的挥舞,虚幻而不真实,陈凌绝精神一震,就要收剑向星宫头颅刺去,攻破星宫最后一方可受伤害的实体。
可长匕却纹丝不动,就如镶嵌在岩石巨木之中,人之常力无法拔出。长匕还未被拔出分毫,陈凌绝又感到自长匕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吸扯力,连同他都在这拉锯中向前缓缓倾斜。
“小子,你好像不怕火焰啊,不过不重要了,现在就去地狱接受惩罚吧,你们统统要为我陪葬,死吧。”这时的星宫如吃了伟哥般在那兴奋的大叫,眼中的火焰更是熊熊。
察觉到不妙,陈凌绝就要弃剑后退,不料在星宫胸口处伸出数道火焰链索缠裹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向正酝酿着危机的星宫体内。外围的火焰也在疯长,最炙热的炎流却向他周身倒卷而来,瞬时将他包覆。
陈凌绝如处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中,无法呼吸,除了火焰不见外物,外放的神识也被限制变得模糊,范围被缩减大半。
突然陈凌绝腰身一扭,一颗子弹在他错开的左肩上空无声擦过,带出一道血痕,而一朵墨色的花莲此时也在陈凌绝心口上隐现间缓缓开放着。陈凌绝一直以星宫做掩体,躲避着暗中的枪袭,没有直接露头,却不想对方趁着星宫元素化的特殊,子弹竟透过星宫袭击向他。
“哈哈,小子你逃不掉的,暗地里的家伙可急着收你的人头呢,而且我的火焰九价之下没人能熬过。哈哈哈,你受死吧!”
炎流浓缩,形近固态,并非温度下降而是变得更加炙热,焚灼向被困其中的陈凌绝,神识中射来的第二发子弹竟被火焰瞬间焚毁,陈凌绝的心立时揪起,这火以超出他所能抗衡的范围。
衣衫已经开始燃毁,放在其间的墨针掉落向地面,墨针没被焚毁也可看出其特殊之处,只是陈凌绝已没时间理会这些,墨针在这时起不到作用,他在呼唤曾经出现过的火焰,虽不知能否抗衡,但这是他此时唯一的机会。
火焰靠近,灵力护罩如纸糊般轻易破碎,陈凌绝却孤注一掷的呼唤着那神秘的墨炎,即使他不知道方法,曾失败过无数次,可在这仅有的机会里,他别无选择。
火焰从上身开始侵下,他的发他的臂肉在火焰中消失,肩臂白骨已映在了火中,死亡的气息以勾勒住了陈凌绝的灵魂,纵使不甘在这时也只能选择接受死亡。
曙光总是在最黑暗的时刻降临,在陈凌绝陷入绝望时,自他的心房白骨中蔓延出如墨漆黑的炎火,像一层铠甲将他全身包裹,墨炎同时还修善着陈凌绝重创的身体,肌肉纤维与血管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迅速覆盖在惨白的白骨上,短短5息后,就像从未受过伤害一般。
若非星宫一直关注着陈凌绝,他也不会相信这是真的。不过纵使他看到了,他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会,怎么会,你怎么会没事,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星宫虽已是必死之人,可此刻面对陈凌绝违背常理的变化,在不解与未知中仍感到极度的恐慌。
陈凌绝睁开眼,看着完整的身体,燃烧的墨炎,以及星宫那已起不到作用的赤橙火焰,而后将目光望向了还在大声咆哮着的星宫。那三米高的身形在这一刻在他冰冷的眼里就如一只蝼蚁般卑微。
墨炎席卷,四周的火焰像晚霞的云彩,在墨色里极快的消失掉他们的色彩。陈凌绝缓缓升空,悬浮在与星宫等高的位置上,目光森然冰冷,裹着墨炎的长匕在空中如电光般挥划而过,收走了星宫一直残喘的最后生机。
“魔鬼,魔鬼...”这是星宫最后所能鸣喊出的话语,他已经元素化的身躯却像墨炎的养料,被迅速汲取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