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人愿说道:“那天你打电话我都听见了。”
战翩逸脸色不太好看。说道:“这事你别乱说啊,要是打乱我的计划,我可轻饶不了你。”
封人愿说道:“战哥,你能有什么计划呀?我都听见了,你一点线索都没有!”
战翩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说道:“我是说,你别打草惊蛇了!”
封人愿说道:“战哥,你放心吧。不过我有一点线索。”
战翩逸听封人愿这么一说,瞬间来了精神,问道:“什么线索?你没骗我吧?”
封人愿说道:“咱俩无冤无仇的,我骗你干嘛?”
战翩逸说道:“那你开个价吧。”
封人愿心想:真是什么人什么想法,他以为谁都像他这么爱钱呢。封人愿笑了笑说道:“我不要钱,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把这件事跟我说说可以吗?”
战翩逸想了想说道:“你保证你说的线索很有价值吗?”
封人愿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战翩逸听封人愿这么说,也就不再隐瞒,对他说道:“我舅舅没有结过婚,自然无儿无女。我爸又死的早。所以舅舅对我们一家很是照顾。我们两家住对门,除了住以外其他几乎都在一起。舅舅比我妈大十多岁,姥姥姥爷也死的早,所以我妈也是舅舅带大的。舅舅对我们家不是一般的感情。我从小也把舅舅当成父亲一样。我生病了是他带我去医院,周末是他和妈妈一起带我去公园玩。家长会妈妈没时间的时候都是舅舅去的。就连当初我考中学,考大学,舅舅都参与如何填报志愿。所以他在我心里的地位跟父亲没什么两样。后来舅舅开了一家小公司,叫麦步初趣商贸有限公司。有一天他喝多了酒误入了女厕所,不知道为什么就被一个记者捅了出去。而且说的很邪乎,还登了照片。这事被传开后,舅舅的压力一天比一天大。开始他还仅仅是气愤,到了后来骂他的人越来越多,他开始变得沉默,不爱出门,不爱说话!终于有一天,他跳楼自杀了。留下来一封遗书,上面写着:我是清白的!当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无良记者。不过我不争气,大学毕业以后,去那家报社面试,结果没被录取。我觉得这个圈子也不大,在其他报社工作兴许也能打听到一些线索,没想到至今为止一点头绪都没有。”
封人愿听战翩逸说完这些后,觉得那些老娘们儿所说并不是虚假的,于是对战翩逸说道:“这个人我知道是谁了。”
战翩逸说道:“小封,你说吧。如果这事我查清楚了,我感激你一辈子!”
封人愿说道:“是卜驰魁干的!”
战翩逸瞪大了双眼问道:“是他?你怎么知道的?要真是他我跟他拼命!”
封人愿说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事你这么办就能知道真相了!”说完他对战翩逸说了自己的计划。战翩逸满意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下班的时候,封人愿找到了卜驰魁说道:“卜哥,我弄了一瓶好酒,今天到我那喝两杯去?”
卜驰魁说道:“那多不好意呀?你帮我追回了女友,该我请你的!”
封人愿说道:“瞧您说的,多见外呀?以后我还指着您照顾呢。”
卜驰魁哈哈大笑,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封人愿把手放在身后,冲着后边的战翩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战翩逸看着封人愿和卜驰魁一起下班走了。自己收拾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然后出发开始行动!
战翩逸先在外边逛了逛街,觉得一般小饭馆的高峰期已经过了,就来到了羊杂店。果然羊杂店里已经没有了顾客。战翩逸推门进来,老板,老板娘还有赖沐阳正在店里收拾,准备关门。一看战翩逸来了,老板吓得激灵了一下,赶忙问道:“战编辑,您这是?”
战翩逸赶紧笑着说道:“叔叔阿姨嫂子,我这次来是专程赔礼道歉的。”
三个人听战翩逸这么一说,都松了一口气,赖沐阳说道:“嗨,都是同事,还这么客气干嘛呀?你来的不巧,今天卜驰魁和同事一起出去吃饭了,怎么你没去吗?”
战翩逸没有接话,从包里掏出一套化妆品来,说道:“这是我一个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知道嫂子要和卜哥结婚了。婚前保养保养,结婚的时候嫂子就能更漂亮了。”
赖沐阳拿着化妆品嘴都乐开了花,说道:“那多不好意呀。”边说边把化妆品递给了身后的老板娘。
战翩逸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该是我才对。”
老板娘把化妆品放好,赶紧说道:“战编辑,没吃饭呢吧?凑合在这吃点。今天小卜不在,就让你嫂子陪你聊会天吧。”
战翩逸笑着说道:“阿姨,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不麻烦!”说完,她和老板转身进了厨房去忙活了。
不多时,饭菜上齐。战翩逸和赖沐阳聊了起来。他的话题总围绕着赖沐阳和卜驰魁俩人。赖沐阳抱怨道:“这个卜驰魁,当初和他分手就因为他不知道让着我,在我面前也事事不吃亏!所以我一生气就和他分手了。”说着就把当初她和卜驰魁分手的前前后后叙述了一遍。战翩逸听赖沐阳如此健谈,心想:这事有门儿,今天不会白跑的。
战翩逸听赖沐阳讲完后,问道:“嫂子,卜哥以前疼你吗?”
赖沐阳说道:“你这么一说他讨厌归讨厌,从刚认识一直到现在他倒都很疼我。我要有什么事了,他第一个站出来帮我。”
战翩逸赶忙问道:“嫂子,你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呀?”
赖沐阳没什么心眼,又爱说,恰巧今天话匣子又打开了,听战翩逸这么一说,也忘了当初事后卜驰魁一再强调那事坚决不许再提的警告,兴冲冲的对战翩逸说道:“我告诉你这件事,你可不许跟别人说起。”
战翩逸笑着说道:“您放心吧。”
赖沐阳继续说道:“那年我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战翩逸赶忙问道:“您还记得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吗?”
按理说战翩逸这么问,一般有点心眼的人也会怀疑一下。但赖沐阳此刻正聊的兴起,根本就不理会旁的了,说道:“我记得,那家公司叫麦步初趣商贸有限公司。”
战翩逸听赖沐阳这么一说,在桌子底下的手狠狠的攥起了拳头,但脸上却还挂着笑容,说道:“然后呢?”
赖沐阳说:“那会我经常迟到。其实早去那么一会也都是沏茶倒水看报聊天,可那个老板就是不依不饶的。每次都说要扣我工资。”
战翩逸问道:“那工资扣了吗?”
赖沐阳想了想说道:“你这么一问好像还真没扣过。不过他老说我呀,有一次竟然当着那么多同事的面没鼻子没脸的就臭骂了我一顿。当时我眼泪都掉下来了。回家我就跟你卜哥说了。他那会真叫一个疼我。跟报社说有个大新闻近期要跟进,然后就到我们那家公司应聘了一个业务员。那天被他逮到机会,老板中午应酬喝多了。他当时见办公室没什么人,就偷偷的到楼道里把厕所的男女牌子对换了一下。老板当时晕头转向的,就进了女厕所。等进去后他就又把那个牌子换了回来,拿着照相机在外边等着。老板出来的时候被他拍个正着。不过后来那个老板心理素质太差,跳楼死了。可我却觉得感动的不行!因为这件事我家卜驰魁不敢再去报社上班了,怕家属报复。当时这件事闹的满城风雨的,他一直失业在家,一年后等风声过去了,他才到另外一家报社应聘了记者,而且还改了笔名。其实在这个圈子里,天天都是新闻,他的事早被人家忘了,早就被其他的新闻取代了。他就是心虚,才歇了那么久。”
战翩逸听的咬牙切齿,站起来说道:“嫂子,我先走了。以后再聊!”
赖沐阳被战翩逸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自言自语道:“怎么神神叨叨的!”
第二天,战翩逸找到了卜驰魁,说道:“卜哥,现在咱俩扯平了。”
卜驰魁莫名其妙的问道:“你一大早说什么梦话呢?”
战翩逸说道:“你听听这个就知道了。”
卜驰魁说道:“我听什么?”
战翩逸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把兜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他按照封人愿教他的办法把赖沐阳昨天说的事情都录了下来。卜驰魁听完后说道:“你想怎么样?”
战翩逸说道:“咱俩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卜驰魁点了点头,说道:“你没占到什么便宜,我也没吃亏!”
黎易楠听殷树讲完这个故事说道:“这俩人真是名符其实的狗咬狗了。他们俩人不仅没有做人的道德,也没有工作上的职业道德。就是一对没有德的人!”
我说:“是呀,德就像红绿灯一样。每条道上都应该有。如果遇到一条没有德的道,那我们看到的就只有混乱的不择手段的争先恐后了!”
谭鱼听完殷树讲的故事说道:“我总觉得这个故事的结尾有些草草收场!”
殷树没有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殷花在一旁说道:“人家谭鱼和你说话呢,你言语一声行不行呀?”
殷树说道:“哦,没有草草收场。”
原来殷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于是都盯着他等待故事继续。但殷树一点反应都没有,自顾自的吃起了零食。殷花终于又忍不住了,说道:“你倒是讲啊。怎么说个话就那么费劲呢?”
殷树瞪了她一眼,说道:“最后俩人相互牵制,不仅没有成为死对头,反而因处事方式一样,臭味相投,最终成为了好朋友。而俩人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是源于封人愿的挑拨,所以就联手把他挤兑走了。”
殷花叹了口气说道:“殷树,你这个故事能讲这么长,得有我多一半的功劳。”
殷树没搭理她,继续说道:“两个人本来有深仇大恨,一个是未来媳妇的事,一个是如同自己父亲的事,就因为相互牵制,便成为了知己,一致对外。竟然把揭露事实真相的人给整了。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谭鱼说道:“我倒是觉得那个卜驰魁和你们几个有一拼。谁要是招惹上他,就整死那个人!”
黎易楠说道:“那可不一样啊。我们整人是除暴安良。而且我们不会不择手段的。我们是有原则的。再者说了,我们整的人是危害社会,危害大家的人。而卜驰魁整的人是让他不高兴的人。这完全是两个概念。我们是嫉恶如仇,他是心胸狭窄!”
叶湖说道:“我也觉得他和你们不一样。不过我却认为那个封人愿也不怎么地,他用的招数好像也很下流。”
黎易楠继续解释道:“其实整人不能看招数下流还是不下流。关键要看他的初衷。而且还要看整人的程度。就像法律一样,这个人犯的罪只需判三年,你非要判个死刑给他,就算他有罪,但也量刑太重。一样的道理,整不同的人用的方法和力度都不应该一样,只是让他得到相应的惩罚就可以了。还有就是他的初衷,封人愿的初衷并没有太多的私心,而且他整的人确实也该整整,所以不管他用什么下流的方法,只要适当,适量,我觉得就不过分。就如同杀人犯和刽子手。同样是杀人,但一个是罪恶一个是惩恶!”
我在一旁感叹道:“可惜啊,就是封人愿的计划最终还是落败了。自己成了被整的对象。”
谭鱼说道:“这些记者真可恶,以后我再也不相信报纸上写的东西了。都是一群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