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本宫司空见惯,不过本宫想要问一句,这样子的皇上还打算收服天下吗?”他的声音诡冷,冰凉中带着一种从所未有的诡谲。景墨心神一凛,就要上前希袭击如太妃的时候,旁边有人已经走了过来。
“皇上仔细,不要冲撞了太妃娘娘。”
众人提醒过后,景墨的手重重的握住了,挥拳说道:“你要做什么?这个天下是景墨的天下,就算是人人都离开了王城,依旧有人会过来吮痈舐痔,您多虑了。”
“是,会有人,”如太妃的目光落在了景墨那高挺英气的鼻子上,然后红唇微微的长张开,说道:“但是救人换新人,皇上以为新人好不好?”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这个道理太妃娘娘还要问朕吗?”景墨震怒,到了此时还不明白究竟她是过来羞辱自己还是过来看笑话的,如太妃嘴角有了一个细密的笑涡,这样的笑容让如太妃顷刻间好像是老了十多岁一样。
“皇上历练有成,自然是不害怕人心向背的,不过本宫还是想要提醒皇上一句,您莫非过于满打满算了,现如今满朝文武已经开始乱糟糟的,要是皇上再不安抚人心,恐怕朝政毁于一旦!”
“太妃娘娘倒是神目如电,已经看出来了?”景墨的嘴角有了一个淡漠的微笑,对于如太妃的到来并不是十分清楚,如太妃又一次笑了,就如在佛前苦苦等待然后绽放出来的一朵优婆罗华一样。
“这任何人都看出来了,据说皇上您的眼中钉肉中刺已经到了成国以后不但是没有想象中的遇到九死一生,且还活了过来,目前顺风顺水,得到了成国国萧鸣白与王爷萧鸣声的信任,得到了重用。”
“不但是得到了重用,且是文武之道一张一弛,目前看来是一个强敌环伺了,皇上是否感觉到头疼呢?”如太妃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的甜蜜,不过已经不同于刚刚的那种了,这个笑容变成了一个开放在暗中的曼陀罗。
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冰凉与诡谲,瞥眸看着景墨,景墨重重的握住了拳头,凑近了如太妃,“娘娘这是要做什么是要说什么?朕今晚是越发的糊涂了。”
“皇上是人中真龙,是会明白的,本宫不妨告诉皇上,皇上要是立即明白过来那是再好也没有的,要是皇上需要等待那就等待等待也是可以的,本宫先行离去了,皇上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人在水绿南薰殿找本宫。”
说过了以后,如太妃那乌黑明亮的眼睛轻轻的低垂,已经到了外面,就在快要离开的时候,他慢慢的走了过来,慢慢的站在了如太妃的面前,“娘娘一直以来的目的就是国中大乱,现在娘娘已经成功了,可否助一臂之力让成国也收入囊中?”
“哎呦。”她微微的笑着,轻轻的举眸看了过来,那小巧玲珑的鼻子旁边都是细密的皱纹,看起来时光容易把人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越是到了这个年纪越是看不开,越是看不开越是喜欢铤而走险。
“本宫并没有那个意思,看起来是您考虑的多了,本宫会帮助皇上您的,只是暂时不可以了,皇上容易急功近利但是每一次都吃亏说明皇上没有掌握好天时地利人和,以后希望皇上可以好好的掌握。”
“你的意思是?”
景墨危险的笑着,看着如太妃,如太妃嘴角有了一个狰狞的诡笑,“本宫的意思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都没有,所以暂时不急,到了那可以动手的时候,本宫自然会快马一鞭告诉皇上的,不过还是目前还是不要杀人了。
“娘娘的教诲,朕铭感五内!”他挥了挥手,如太妃离开了。
在这个夜晚,改变历史走向的事情还在发生,濮阳芷珊到了前面的坤德宫里面,以前的皇后娘娘,目前的圣母皇太后娘娘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大难临头的危机感,有一个宦官小碎步跑了进来,“娘娘,已经……已经被包围了。”
“哀家禁足这么久,没有想才三五个月已经变了天下,这如何是好?”皇后娘娘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徒劳了,只有一种焦急笼罩住了皇后娘娘,她害怕的很。
“已经来不及了,娘娘,他们这一次过来送娘娘去与先帝团聚的,娘娘知道的太多了,这如何是好?”身旁的一个内侍监多年来服侍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已经闭目等死,反而是踏实了不少。
但是他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说道:“娘娘,老臣有办法了。”
“传太医,太医……”外面唯一的一个条件就是利用这个太监的本事了,太医一会儿以后已经进来了,将一个药瓶丢在了那里,太医慢慢的走了。
但是刚刚出门就遇到了走进来的濮阳芷珊,“皇后娘娘。”
“李太医这是过来妙手回春呢,还是过来有何公干,李太医难道不知这里没有本宫与皇上的命令是任何一个人都不可以近来的吗?还是李太医明知故犯,还是?”濮阳芷珊的樱桃小嘴如同是涂抹了胭脂一样,嘴唇红润润的。
“并非是臣有意做这些事情,实在是您没有下命令,所以臣的眼中圣母皇太后还是皇太后。”李太医咬牙开始反驳一句,她握着的手掌慢慢的伸展开来,一个耳光就要落过来,不过还是忍耐住了,慢慢的举步走了过来,“也好,不知者无罪。”
“臣该死,臣该死!”
“起来吧,里面的人已经是死水微澜了,你莫非还不清楚,以后你不用过来了,这里很快就不存在了。”
“是,是。”李太医重重的磕头然后走了。濮阳芷珊轻轻的笑着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笑,让这个笑容更加是美丽了不少,那洁白的牙齿在嘴角慢慢的露了出来,有一种小女儿的天性,但是她也已经二十六岁了。
一个二十六岁的女子,是风韵最为好的年纪,就连举手投足都是形容不出来的一种好看。
“娘娘,儿臣进来看一看娘娘。”这个大半夜,濮阳芷珊慢慢的走到了大殿的中央,嘴角划出一个堪称优雅的弧线,“娘娘,您是不方便见儿臣吗?”
“进来。”太后娘娘的声音是一板一眼的平静,也是死亡之前的冷静,她依旧是笑着,吗,慢慢的到了里面,黑色的发映着漆黑的眼眸,仿若晶莹的黑曜石,“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呢?今日里城中有了桃花纯酿,儿臣孝敬母后,特特的给母后留了一杯。”
“一杯酒?”
太后娘娘冷笑,这杯酒不是送自己上路又是做什么呢?太后娘娘那浑浊的冷眸中有了一片诡谲的猜疑,“本宫不需要喝酒。”
“娘娘这是开玩笑吗?是皇上与本宫特特送过来给娘娘的,小李子,伺候娘娘上路。”身边的一个太监已经走了过来,将一个黑色的瓶子拿了出来,一种清冽的液体在瓶子里面摇晃了一下。
“这一辈子,哀家不可扑杀你这个恶妇,下一辈子,哀家要是还有命,就会让人过来东征西讨,让你这个妖人死无葬身之地,给先帝与清桐报仇雪恨!哀家信了你,先帝也是信了你,你们……”
“娘娘这是说笑吗?”他那清澈的眸子轻轻的落了过来,温柔的半含笑,樱桃绽一般嘴角轻轻的咧开,“娘娘下辈子的时候本宫不知道已经是什么人了,且顾眼下吧!圣母皇太后!”
“小李子,还愣着做什么?”她缓步走到身旁内侍监的旁边,冷眸落了过来,“送太后娘娘去见先帝。”
“是。”小李子立即要走过来,太后冷冷的挥了挥手,“哀家有一个请求,这一个请求你可以办得到哀家不会让你煞费苦心,不就是一杯斟酒,哀家饮酒就是。”太后娘娘最后的希冀就是……
“说来听听,你要做什么?”濮阳芷珊也是懒得让人去强迫太后娘娘,太后苍老的面容上有一个淡漠的微笑,说道:“哀家想要去帝陵,而不是乱葬岗,哀家想要自己上路,不需劳动李公公!”
“好。”要去帝陵是痴心妄想了,要自己上路无可厚非,“小李子,将桃花纯酿给娘娘,我们速速离去,等会你过来拿瓶子,然后将太后娘娘送到帝陵!”
“妖妇!”太后娘娘咒骂了一句,她轻轻的走了,颤巍巍头顶那无数的宝钗簪都在摇晃起来,一片冷硬的光华璀璨的很,遍体幽香的离去了。
太后娘娘让身旁的一个内侍监关上了宫门,然后握住了这个药品,一口一口的喝完了药水,最后倒地不起。
这个内侍监伸手抚摸了一下太后娘娘的鼻端,试探过后那冰凌的气息已经不在了,这才慢慢的松开了手,惊惶的大叫起来,“太后娘娘殁了,太后娘娘风仪西游去了,太后娘娘殁了!”这样子叫唤了过后,濮阳芷珊并没有走远。
在不远处冷冷的笑了。娇滴滴的手慢慢的抚摸了一下自己头顶的花金缕,“这么快殁了,我没有让她去帝陵的意思,小李子,你进去吩咐让刚刚喊话的太监送娘娘一程,去外面的乱葬岗就好了,去什么帝陵?”
“是,奴这就去照办。”
“什么,乱葬岗?”听过了李公公的话语以后,他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公公上前一步,试探了一下太后娘娘的鼻息,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鼻息,这才冷笑,“你去照做就是了,做得好少不得你的好处。”
“是,是,”这个内侍监只能磕头,“爹爹说的是,您去就好了,这些微小事情,干儿子会做好的。”
“好!咱家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复命,就不和你缠夹不清了。”握着那个瓶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