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馄饨,一人一碗应该差不多。
也许歌平中午在幼儿园吃得不是太多,晚上这饭量看涨,爷爷、奶奶和姐姐还没吃半碗,歌平已经风卷残云了。先是把锅里所剩不多捞给她,还不够,我再把自己碗里的夹给她,一个、两个、三个……歌平吃几个我给她几个,自然,歌平多吃一个我碗里就少一个。大人嘛,好说,多喝点馄饨汤也就行了。
一个、两个、三个……三个以后,我的碗里不见减少了,原来是潇潇把她碗里的又夹到我碗里。这孩子,是怕爷爷吃不饱呢!潇潇也还是孩子,我怎么能让她受委屈。我把馄饨给潇潇夹回去,潇潇立刻又给夹回来,说:“爷爷吃!”这么倒来倒去几个回合,还是当爷爷的做了让步。好在歌平也就那么大饭量,摸弄着小肚子连说:“饱了饱了。”
这顿饭,感慨良多。就因为这顿饭,码了一些字,但一直未成文。
又是一天,骑自行车去剑桥少儿英语学校接潇潇,回来的路上潇潇说书包里有两个面包,问我喜欢吃肉松的还是巧克力的,我说什么的都行,潇潇坚持让我选择,拗不过,我说就巧克力的吧!潇潇消灭一个,另一个留给我。
回家后我才发现,不是什么面包,而是不大的涂层饼干。
接过饼干,我送给歌平,没想到潇潇和歌平都不同意,两个孙女都说应该爷爷吃。我把饼干掰为两片,一片递给歌平,另一片我打算再掰一半给潇潇,潇潇说不要,而歌平说爷爷掰多少给姐姐她就再掰多少给爷爷。就那么一块饼干,再掰来掰去就成碎片了,也罢,就我跟歌平分吃算了。
很难确定歌平是不是受“馄饨门”事件的影响,但是,这次吃涂层饼干,歌平也和姐姐一样让着爷爷,分明是进步了。
歌平比潇潇小几岁,更小孩子一点儿也是正常的。其实歌平在姐姐影响下,也知道为爷爷着想了,比如为爷爷开门、为爷爷拿东西、为爷爷盖被等等,只是还没有当姐姐的那么心细而已。
孙女都是嫡亲的血脉,因为这种亲缘,所以我心疼她们;也因为我心疼她们,两个孙女也都发自内心地对爷爷有一种依赖,有一种亲近,也有一种尊重,在很多地时候,也表现出她们对爷爷的心疼。
从馄饨到巧克力涂层饼干,是亲情的传递,更是爱心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