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条小河的边缘,嘴角处有着一丝淤血残留,风呼呼的吹过,树叶也顺着风吹袭的方向漂动着,河水流动的声音哗哗做想着时,躺在河边,紧闭着双眼的我也随之眨了眨眼,眼睛缓缓睁开的同时,我一息看清楚眼前的景物。
刚睁开眼睛时,我艰难的举起一只手,发现浑身都在疼痛着,特别是头部,脑袋之中传达出一大堆既陌生又熟悉的记忆。
我;道“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白门楼被曹贼的属下砍死了吗?”。
自言自语的说着话,随后脑袋之中传达出我在白门楼被曹贼的属下挥起钢刀,随后手起刀落,被五花大绑的我,头颅径直的落到了地面,而在头颅在被砍下的同时,我的身体笔直的站着,被斩下头颅的我也随之朝着后面躺去,鲜血几乎喷溅到了半空之上有两米多高。
回想那时候的我是何等的风光,好几个大汉按着被五花大绑的我都没有将我完全按倒在地,最后还被我反噬得几乎不敢接近我,曹贼见状拿我没办法,只能让我笔直的站着将我斩首。
我的名字叫吕布,更加是被公认的战神猛将,在战场之上杀敌无数,死在我方天画戟之下之将军不下上千人。
说到猛将,我就不得不说一下什么才叫做猛将。
猛将是什么!猛将就是猛将,在战场之上不惧生于死,明知道寡不敌众,自己还会奋力冲杀敌人的人才会被称之为猛将,而那些为了让敌人畏惧,为了表现出自己的凶狠,连那些已经投降了的士兵都要无情的斩首之人叫做屠夫,他们不配被称之为猛将,更加不配被称之为将领。
我吕布为什么会被称之为战神猛将,原因只有一个,但凡见到我胯下赤兔马,手中方天画戟之人心里就会莫名的产生出恐惧,在加上我久经沙场而磨练出的这股狂傲之气,几乎让千百万个将领为之震颤,而且我的事迹也几乎被很多人流传出去,在骑马战斗时,没有谁可以单独跟我较量完三个回合就会死在我的方天画戟之下。
看着周围的场景我有些自嘲也有些疑惑,最重要的是周围的环境让内心之中的疑惑更加的强烈。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我是被斩下了头颅,应该是死了才对,可为什么我没有来到阴曹地府,而是在一旁树林之中,树林之中的场景也不怎么阴森,而我的头颅竟然还连接在我的脖子之上!。
双手摸着头跟有些白嫩的脸蛋,随后忍受着身体的疼痛转过身看向河边。
河水之中应zhao出我年轻时候的相貌,看到这一幕,我双眼在睁大之时一手也指向了河中的我,身体再一次传达出疼痛感,就像是被一千只蚂蚁同时啃咬一样的疼痛。
我咬着牙,缓缓躺在地面,随后吸了一口气的同时,我脑海之中再一次传达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记忆,这记忆既陌生又熟悉,虽然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可这记忆出现在我脑海之中时,就像是我真实经历过的一样。
躺在地面闭上了双眼,整理着这些凌乱的记忆时,我得知了我原来是附身在了另外一个身体之上,而且这个身体正逐渐接纳我的灵魂。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字叫吕布,跟我同名,身上穿的这些衣服也有些怪异,完全不像我那个世界之人穿的衣服。
“看来我们真是同命相连,只不过是死法有些不同,我是被属下背叛被曹贼抓去斩下头颅,而你则是被师兄陷害,在修炼之时丹田跟筋脉被尽数打碎...”。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话时,我的双眼再一次睁大,回想着刚才说的经脉跟丹田被打碎的话语时,我勉强忍受着疼痛盘腿坐了起来,正准备要内视着经脉跟丹田时,我刚才身体传达出的疼痛没有那么痛了,这让我感到很怪异,刚才动一动身体时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一样,可是现在竟然没有感受到那么痛了。
在我盘腿坐下,正内视着丹田时,发现丹田之中有着一座散发着金芒的宝塔,这座宝塔正散发出一股柔和中带着浓郁的天地灵气正慢慢的修复着这具身体被打碎的经脉跟丹田,而且我也感觉到了这具虚弱到不能在虚弱的身体也逐渐的壮大着,特别是力气跟这臂力,几乎已经恢复到了我前世的状态。
盘腿使用这个世界独特的内视法内视着我的丹田跟经脉,查看着正逐渐恢复完善的经脉跟丹田,我的心里也莫名的有些激动,想着我吕布死过一次后不需要在等什么十八年,现在就可以在这大陆之上再次干出一番大事,我的心也莫名的彭湃着。
几乎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我丹田之中的经脉几乎尽数恢复,而这个虚弱的身体也因为丹田之中的宝塔而恢复了我前世的身手跟力气,特别是我这能抡起一吨重钢铁的臂力。
刚站起来,看着周围景物时,我脑海之中也浮现出这个世界吕布所认识的人跟事。
顺着记忆之中的路线,我走出了树林,在绕过几条偏僻的小路后回到一间木屋的栅栏外。
看着这间木屋,我心里莫名的产生出一丝温暖,在看向栅栏之内,院子之中的一老一少时,我的拳头也瞬间握紧,骨头发出咔咔作响的声音时,表情之上也露出一抹微笑跟温暖。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坐在石桌旁正喝着酒的老者时,我心里正要爆发出的愤怒几乎一扫而空,完全爆发不出来,而坐在老者旁边,相貌有着二十一岁多的青年时,心中压抑的怒火不时又想要爆发,恨不得上去将这青年撕碎。
坐在石桌那喝着酒,一脸悠哉的老者乃是这具身体的师傅杨长俭,在看到这位老者时,我脑海之中也传达出了这具身体对于这位老者的爱戴跟尊敬。
这具身体的主人吕布在出生不久就被父母抛去,如果没有杨长俭的存在,那么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在小时候就归西了。
朝着院子中走去,杨长俭跟那青年也随之看了过来,而青年看到我的第一眼时,青年的双眼几乎睁大,脸上有着疑惑的同时也产生出了一股畏惧。
青年;道“吕..吕布...师弟..师弟...你...”。
这名青年的名字叫郭飞龙,更加是在树林之中陷害这具身体,将这具身体主人的丹田跟筋脉尽数打碎的凶手。
在看到郭飞龙的第一眼时,我就想要撕碎他,帮这具身体的主人吕布报仇,可郭飞龙旁边坐着一个杨长俭,我不能动手,毕竟杨长俭是这具身体的师傅,他不希望看到同门师兄弟自相残杀的场景,而我的内心之中也有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阻止着我,令我无法动手狙杀这个郭飞龙,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内心传达出这个苍老的声音有着魔力,令我无法出手。
郭飞龙;道“太好了,太好了师弟,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郭飞龙的眼眶流出一滴泪水,随后跑到我身边抱住了我,而坐在一旁喝着酒的杨长俭也有着一丝疑惑的看着脸色有些惨白的我。
见到郭飞龙抱住我,我双手再次握紧,正要朝着他轰去一拳时,我内心之中又传达出那个苍老的声音阻止了我,我不明白,更加震惊于这个声音,这个声音只是说了一句吕奉先住手的话,我即将要轰出的拳头几乎不听使唤又不甘的松脱。
杨长俭;道“吕布,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
听到了杨长俭的声音,郭飞龙也松开拥抱住我的手,随后一手抱住我肩膀,一手擦拭着脸上流出的几滴泪水。
我坐到石桌旁,我也抱拳看向杨长俭,郭飞龙双眼也有意无意的瞪着我,害怕我将他偷袭我的事情说出来。
我;道“师傅,您回来了!”。
我没有回答杨长俭的话,而杨长俭也点了点头,郭飞龙见我没有说出他偷袭我的事情时,也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却有着疑惑跟不解,不明白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在他打死我之前可是仔细的检查过我的身体,发现我的丹田碎裂筋脉尽断后才离开树林,可现在我却活生生的坐在他面前,任由谁都会大感震惊。
我这个师傅长年在江湖之中游历,根本不顾及宗门之中的事情,更加不理会我跟郭飞龙,如果我们被宗门之中的师兄弟欺负,杨长俭回来后也会出面帮忙,不过前提是你要有种也要有胆,如果被欺负了不敢还手或者是忍着不说,那么杨长俭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去搭理你,更加不会帮你出头。
郭飞龙;道“师弟,今天在树林之中...”。
郭飞龙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疑惑跟恐惧,双眼几乎没有离开过我的脸,而我在看向郭飞龙时,我也故作有些疑惑跟不解的看着郭飞龙,随后双手捂着头,故作头疼,双手直接捂住了头部。
我;道“啊...呀...我的头好痛..好痛啊师傅”。
我双手捂着头,脸上有些惨白,故作头疼的表情,而郭飞龙跟杨长俭见状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我;道“我...呀...好痛..我的头好痛..”。
我的头用力的砸着石桌,见到这一幕的郭飞龙跟杨长俭急忙阻止着我,将我拉开石桌后,杨长俭手中瞬间聚集出一道柔和的真气轰在我的额头之上。
真气在从我的额头游走到脚指时我感受到了一丝温暖,随后我故作疼痛的表情也渐渐恢复,而我内心之中那苍老的声音也在教我如何去表现,如何去装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脸色为什么这么惨白。
刚才那一幕几乎就是这个苍老的声音指示我这么做的,本来我不想照做,可我的身体就是不自觉的按照这个声音的指示去办。
我;道“你究竟是谁!”。
我在内心之中说着这句话,而那个苍老的声音也没有在回应我...。
本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