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爬起来,收齐了玩闹之色,认真的说:“我会的。”
李华龙没在意李全的态度,继续说到:“功夫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咋,什么门派,什么功法,其实,所有功夫都只有两个,一个是你刚刚会的化劲,另一个就是发劲,化劲柔,卸力、发劲刚,伤人。”
李全一听,对发劲十分感兴趣,说:“那发劲怎么练呢?”
李华龙背过手直直的看着李全的眼睛,仿佛想看出些什么,半响才说:“你知道化劲和发劲的来历吗?”
李全下意识得摇了摇头。
李华龙叹了口气,说:“我跟你讲讲来历,化劲和发劲是抗战时期一位前辈想出的,之前的功夫更偏向于伤人,而不是杀人,而且太过繁琐。但在那个时期,根本没那个时间去练一个要数十年才能练成的功夫,于是那个前辈结合各种功法,最终得出化劲和发劲两种基础,再在基础上加以完善。”
“等等,”李全打断到“怎么听起来像是太极啊”
“对,化劲和发劲确实很像太极,但本质上是不一样的,太极将就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但在那前辈那里,是行不通的,四两最多能搏六斤,俗话说一勇二力三功夫,但也不排除太极的高深,没琢磨透”
“化劲你刚刚也体验过,我就不多说了。发劲则是真正杀人的手法。那个时代不允许留情,所以发劲一出不死就残,但会消耗大量的精气和气血,所以我并不是很想教你,但我也不强制你。”
“发劲化劲同源而出,你会了化劲,发劲你也可以自行悟出,我不教你是因为你年轻,觉得发劲凶狠便捷,一遇事就用,到最后身体被残害的残缺不堪,你听明白了吗?”
李全听的很认真,也懂李华龙这是为自己好,但随着暗影部的动作越来越大,局势也越来越动荡,李全觉得下一次时段发生,就是所有的一切浮上水面的时候。所以他必须掌握这个技巧,来保护自己的家人,李家,父亲,兄弟以及许久未见的唐婉清。
“对了,这一个月有不少人想见你,这里有你的一封信。”李华龙拿出一个被烫印上的信封。
李全一看到那烫印,瞬间呆滞在那里。
一朵莲花。
“婉清……你回来了?”
李全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忙问李化龙:“师傅,送这封信的人在哪里?”
李化龙惊异于李全的激动,要没多话,说:“是个小姑娘,挺漂亮的,她说你看了信,就知道了。”
李全听罢,迫不及待地拆开烫印,拿出其中的信纸,看着那一行行绣卷小楷,以及那淡淡的紫罗兰香味,李全可以确定是唐婉清的信。
然而看了两眼,李全的兴奋全无,这信上说唐婉清她订婚了,和荣中一次郎是两家的决定,劝说李全放下之前的感情,对上两家他毫无胜算。
李全收紧拳头,信纸被他捏的皱成一团。
婉清,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说放弃就放弃吗?
李全突然很想冲到唐婉清面前问一下,问一下她真的放得下吗。
李全扔下信纸,转身回屋。李华龙捡起被抓烂的信纸看了看,顿时脸色骤变,也不管李全,匆忙去找李钦了。
“族兄,唐家和R国荣家订婚了!”
“什么?”李钦猛地站起来,结果李华龙递过来的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边。
“哼!”李钦重重地排在桌上,上好的紫颤木发出咚的沉闷,“R国这些人太不是东西,搞了暗影部不说,还想和唐家联姻,亏唐啸答应的出来!”
李华龙沉吟道:“族兄,我感觉最近荣一郎的动作明显变大,且不说来我们这里的R国人变多,就是暗影部开始隐退这件事就很奇怪。”
李钦还没有被愤怒支配,思考了一会儿,说“怕是荣一郎那老东西坐不住了,想出手了。我们也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来人,召集其他两家,说有要事向商。”
吩咐完下人,李钦看向李华龙,说:“全儿不知道吧?”
李华龙很遗憾的点点头。
“麻烦了。”李钦手扶着额头,无奈的叹息道。
……布加迪的新款Bugatti Renaissance如同咆哮的雄狮在公路上飞驰,车内坐着三个人,李全面无表情的坐在后排,前面东方野和罗宾有些担忧的从后视镜看了看李全,罗宾试着说话,却从没有得到回应,从一开始李全让他调查唐婉清的住处开始就没说过话,一开始两人很开心唐婉清的归来,但看李全的表情都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
心中担忧,罗宾加快了速度,布加迪发出更响的咆哮,在公路上走起了S型,留下一辆辆摁着喇叭的车在尾流之下。
在帝都郊区一处幽静的别院门前,一辆轰着热气的超跑急刹,留下深深的轮印。
吱的刹车声在静谧的夜晚是那样的清楚,庭院门口站满了R国的人,李全顿时眼睛发红,猛地下车,对着上前阻拦的人一拳轰出,那人应声飞出倒地不起,吓得众人一时忘了动作,但下一刻众人反应过来,向李全成包围之势围来。
“全哥”东方野和罗宾刚了过来,和李全背靠背站着。
“不许留手!”话音未落,李全身形爆射而出,拳拳到肉,招招制敌。东方野隐形以后暗中放箭,倒是撂倒一些,但和罗宾一比就显得温和的多。
罗宾举起一个人就往人多的地方砸,简直就是什么话中的独眼巨人。
数十人,被三人用了两分钟不到就解决了,怎能不让人震惊。但李全没有多留,径直向内走去。东方野和罗宾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自己这兄弟到底怎么了。
李全接下来的一路上接单粗暴,谁挡路就打谁,期间抓了一个人问唐婉清的房间。
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对男女的声音:
“婉清,我们都订婚了,亲热一下又怎么了。”这是荣中一次郎的声音。
“荣先生,我们虽然订婚了,但我们的传统是不允许婚前男女见面的,你还是回吧。”清冷打断声音从门后传出。
听到这个声音,李全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房门,看见唐婉清穿着紫色裹身长裙,正奋力抽回被荣中一次郎抓住的手。
“混蛋!放手!”李全的理智被怒火淹没,如同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扑了上去,却被荣中一次郎轻松躲开。
“李全?”唐婉清惊讶的喊道。
荣中一次郎站直身,饶有兴致的看着李全,说:“这位就是婉清说的前男友,李全先生吗?”荣中一次郎着重强调了前男友三个字,看来是打着激怒李全的打算。
李全不多言,再度暴起,横扫中庭,荣中一次郎并非等闲之辈,后退一步伸手成爪去抓李全的脚踝。
李全并不变招,事实上也来不及变,全力一击。荣中一次郎面露狞色,一把抓上,但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本来应该抓住李全脚踝的爪手就像故意的一般自己滑了下去,仿佛那不是裤子,而是光滑的大理石。
荣中一次郎惊异,但李全并不给他反应,连招逼上,荣中一次郎迎了上去,反手击去,李全看清他的路数,正准备有所动作,却感受到胸前一针刺痛!
一只飞镖!、“李全!”唐婉清大惊,在李全倒下之前接住了他,却被李全推到一边。
“李君很有骨气,这很符合我们武士道精神。”荣总一次郎笑道。
李全喘息着,说:“你们武士道就是暗器伤人?”胸前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荣中一次郎笑容更甚,说:“为了胜利不择手段,也是我的教条。”说着走到唐婉清身边,说:“婉清,今天就在李君面前,我们进行我们的第一次吧。”说罢,强硬地抱住唐婉清。
“放开!”唐婉清奋力反抗,却敌不过身为男子的荣中一次郎。
“混蛋,你敢!”李全苦于站不起来,所以企图用声音来吸引荣中一次郎的注意。
唐婉清越是反抗,荣中一次郎的笑容越大。
唐婉清的反抗声和荣中一次郎的贱笑一次又一次的刺激李全的大脑,陡然间,李全感觉尾椎骨有一股力量随着脊椎直冲后颈,接着就是头皮发麻,浑身的肌肉仿佛都在自己的调度之中。
“狗贼,我要你的命!”李全猛地跳起,平淡无奇的一拳,却让正在调戏唐婉清的荣中一次郎变了脸色,许久,脸色变成了猪肝色,一缕血色从嘴角溢出,轰然倒下。
李全感觉自己眼前头晕目眩,亮的出奇,唐婉清的声音听得是那样遥远,接着就仰天躺倒,失去意识前,李全看到的是唐婉清快哭了的神色。
婉清,你还是在意我的啊。
婉清哭哭啼啼的抱着李全说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在意你呢?你快醒醒啊!
婉清依偎在李全怀里,逐渐睡去。
此时已是黄昏,夕阳把天空染得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