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输和输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虽然说结果都是一样,不过对于听到这话的江辞来说,无论是哪一个,对他都是一种侮辱。
他咬着牙挣脱李全的压制,由于力道用的有些过头,站直身的时候,他的双腿还不住的打颤。
“这才对嘛,让我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赢了,以后出去吹牛逼,就闲的廉价。”
李全话音刚落,江辞的脚就踢了回来,但是他的状态很难在那种情况下恢复,因而这一踢,决战尴尬。
重拾的斗志刚燃起来,就被江辞给浇灭了。
“大兄弟,你这样我完全提不起战斗的欲望,不如等你跟我一个水平了,再来跟我动手?”
李全这时把手踹进了裤兜,单凭躲闪也让江辞近不了身。
他这次并不是在用言语刺激江辞,上次跟他交手,李全明显觉得江辞是他认为的,为数不多的能够跟他打上一天一夜也分不出胜负的人。
可是这一次交手,不过十余招,江辞就有点吃不消了。
起初李全还以为江辞的实力不进反退,交手的过程中,李全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实力,比之以前,更上了一个层次。
“你吸食了王雄身上的精魂,它可以激发你体内的潜能,你刚才有没有感觉,自己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许多,还有力量,是不是也比以前强上数倍?”
生命之树飘在李全的耳边,跟着李全的躲闪的动作移动。
李全一边躲闪江辞的攻击,一边在心里惊道:“的确是这样,而且我感觉我能够猜出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想应该是我的感官以及视觉,比他出手的速度要快,因而在他打向我的时候,我能够轻而易举的克制住他……”
忽然,想起来刚才凌沉的那句话。
“李全这架打的胜之不武,居然找帮手。”
李全那会儿以为她说的是生命之树,但现在想想,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意思。
要知道,江辞本来就怀疑他有点有什么,“找帮手”既是说给李全听的,更是为了给江辞吃一颗定心丸,让李全在被人指出的时候,不会动用他的异能来对付江辞。
然而在这一点上,李全肯定是不会这么做的,他不能单凭异能去致胜,更何况,太过依赖某种能力,对自己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至于凌沉的上半句,应该指的就是李全是在吸食了精魂之后,实力突飞猛进之下,去跟还在原地踏步的江辞打。
这不是胜之不武又是什么?
“看来凌沉知道那个精魂会对我有什么好处,所以才让我……”
李全正想着,江辞突然逼近,李全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腕,然而自己的手腕也被江辞紧紧的扣在了五指之下。
呵,虽然他是进步了,但江辞还是不容小觑的,稍微不注意,就让他钻了空子。
不过江辞也快到体力极限了,连续进攻无效让他变得烦躁和激愤,李全看到,他双眼噌红,额头上满是汗水。
“虽然不想让你这么快丢了面子,但我还有事跟你谈,就擅自先结束这场比试了。”
说着,李全的手一紧,尽管江辞同样在防备着他突然在手上下功夫,结果还是被李全抓着,像扔垃圾一样,将他甩了起来。
江辞凌于空中旋转的时候,试图翻身用脚去踢李全,不过他的速度没有李全快,在他翻到一半的时候,人就被甩了出去,直朝着屋檐下的柱子撞去。
这时凌沉突然站起了身,颇为担忧距离将江辞的方向看着,当然,她看的是江辞背后的柱子。
幸而江辞将自己对李全的攻势在撞向柱子的时候,转为了自我防御,在翻身的时候,脚在柱子上一蹬,又朝着李全冲了过去。
见自家的柱子没什么大碍,凌沉这才坐了下去,旁边的唐婉清见她这么紧张,不禁笑道:“弄坏了他们会赔偿的。”
凌沉面容冷淡的道:“我更喜欢念旧。”
唐婉清错愕了几秒,发现她不仅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就连思想观念也很古板,不禁叹道:“你看起来也没那么冷漠,干嘛要这么伪装自己,洒洒脱脱的活着不是更好?”
凌沉没有说话,兴许她跟唐婉清的洒洒脱脱正好是两个背道而驰的观点,在她眼里,她认为自己这样就挺洒脱的。
那方李全在见到江辞还不愿意停手的架势,神色冷了下来,双手一抓,直把江辞的右手挽上了他的脖子。
江辞脚下没停歇,当即做出进一步的攻势,而这一次,李全并没有躲过他的攻击,膝盖被江辞狠狠地踢中。
看江辞起脚的架势,那股力量使得唐婉清猛地站了起来,经不住大喊道:“小心!”
就在她声音落下的时候,江辞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瞬间僵在了脸上。
从脚尖传来的疼痛感,惊的他瞳孔顿缩,下意识的就朝下看去。
他那一下是在能够踢中李全的预算中,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然而,李全却没有在他的意料中屈膝跪下去。
甚至,连半点反应都没有!
就在这时,江辞的另一只手被李全反手束缚在了他的背后,江辞的身体被李全反转过去,紧接着他的腿窝就被李全用膝盖盯住,背上一压,他就朝地上跪了下去。
江辞想要反抗,李全压制着他没有放手,凛然说道:“再打下去,你会死的。”
江辞丝毫没有被压制者还有的羸弱,出言反问着李全:“你怕死?”
李全手上的力气重了两分,说:“当然怕死,不过死之前,我得先把整我的弄死了,我才能死的瞑目。”
听到这话,江辞笑了:“你这样子,弄死得了谁,你如果要杀人,早在英国就对我动手了。”
“是啊,但是杀人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不过杀得了我的人,绝对不是你江辞,这个世上能够取我性命的人,只有我自己!”
李全突然松开了江辞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道:“张家据点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蜘蛛图腾又是什么?”
江辞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吃痛的捏着左边肩膀,刚才李全反手扣押他的时候,似乎是脱臼了。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跟我动手的?”江辞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趟着汗水:“那你应该在这之前,就先把条件谈好,否则,谁会告诉你答案?”
李全抱起双手,云清风淡的说:“我不介意再跟你打上一场,我曾经在特训队,专门学过怎么去撬开别人的嘴,你可以试试。”
江辞闷着声音哼道:“你这是无赖的作风。”
李全点了支烟,半眯着眼将江辞看了看,忽然得意的道:“我的无赖可是出了名的,看来江先生还有必要对我更深入的了解一下,否则,怎么帮影爷除掉我呢?”
“你就不怕你问出来的东西,会让你承受不了吗?”
“不问清楚,我会睡不着觉的。”
江辞朝李全伸出手,李全瞅了瞅他,随即抽出一支烟,将打火机扔给了他。
“张家据点的入口,其实并不是在那个岛上,外人如果不知道进去的方法,闯进去是需要一定的契机,而这种契机的触发率非常的小。”
江辞吸了一口烟,走到水池旁,一屁股坐在了水池的围栏边上,吐着烟雾将李全看着。
李全想了想,冲东方野和田十七招手,这事跟他们还是有关系的,过来听听也没什么大碍。
唐婉清也想过去,不过被凌沉抬手拦了下来,冷然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听多了,会很麻烦的。”
说着指了指厨房的位置,沉声说道:“我听说唐小姐会做麻婆豆腐,正好材料齐全,不知道能不能够请教一二?”
唐婉清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倒不像是要请教她,而是有什么事需要跟她单独谈谈,于是点了点头,跟着她去了厨房。
李全手撑着围栏坐了上去,琢磨了一下刚才江辞的话,说:“契机……应该是我和东方野都经历过的事才会触发这种契机。
飞机失事,海水,还有都是男的?”
江辞看了看他,一字一句的道:“还有一点,你们都有异能。”
李全心里一突,吞吐道:“你想说什么,你又想诬陷我打碎了大舅的白玉瓶子?”
江辞扯着嘴角笑了笑,说:“我就算告发了你,你也不见得会承认,再说,一个瓶子而已,张天凛不至于会对你怎么样。”
“张天凛?”李全眯着眼,神色中带着审视的意思,他还以为江辞已经将张天凛当做了自家人,没想到居然会直接称呼他的名字。
看来江辞也只是表面上对张天凛毕恭毕敬,这人看起来有点沉默寡言,但其实越老实的人,城府就越深。
李全之前猜测江辞对张家的掌权人的位置没什么兴趣,不过现在倒是有点担心张瑶了。
论实力,张瑶应该不输于江辞,但是论阴谋诡计,江辞在影组织的那些年可不是白待的。
若江辞真的到哪一天对张家起了歹心,说不定张家就会陷入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内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