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就像被刀割了一样,出现一个乱糟糟的豁口,地上的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果喊鬼叫,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下的,一阵剧痛传来 身体就像爆炸了一样。
而站着的人,都一致地呆住了,怔怔地看着一脸轻松的大块头,这一切简直难以执行。
恐惧在人群中迅速蔓延,就像流毒,一发不可收拾,他们开始恐慌起来。
安静,出奇地安静,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没有看到大块头是怎么做到的,他们的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两腿开始打颤,甚至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李全看到大块头的威慑已经见效,走到领头那男人的身前,冷冷地看着他,淡淡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刀疤到底在哪儿?”
那男人转身看着到了一地的兄弟,脸上一阵煞白,细密的汗珠从脸颊上滚落下来。
这一幕给他的震撼比什么都来的强烈,江湖经验丰富的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三个人绝对不简单,要不然也不会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找刀疤。
刀疤在城南这一带也算是臭名远扬,谁见了都得躲得远远的,不怕刀疤的人有,但是少之又少,出了那几个混账的大少以外,恐怕就要算李全这三人了。
男人指着楼上的一个房间,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刀疤哥在楼上,还有……”
不等他说完,李全直接打断他,问道“地窖在哪儿,赶紧带我过去”
想到地窖,汉字总算知道三人来的目的,狠狠地要紧牙齿,带着李全往地窖的方向走去。
走到地窖,空气有些阴冷,发酵的各种酒类发出不同的气味,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柜子上。
走到地窖深处,入眼的一幕让李全恨的咬牙切齿。
刘姐被悬吊在一根横梁上,身上被浇了水,单薄的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被冻的脸色发紫。
李全狠狠地瞪了汉子一眼,眼神像一把利剑刺穿他的身体。汉子身体一颤,迅速跑过去,就开绳子将刘姐放了下来。
李全连忙跑过去,一把将刘姐揽入怀中,稳住她瘫软的身子,又脱下外套给她披上,眼睛狠狠地盯着那汉子。
汉子带头,李全扶着昏迷的刘姐走在后面,出了地窖,李全意念一动,只听见身后的酒窖里,各种容器破碎的声音哗哗响。
汉字意识到不好,但又不敢回去看,脸色别的紫黑紫黑的,僵硬的带着李全往外走。
回到前面,刀疤已经出来了。
看到刀疤,那汉子看了李全一眼,又径直跑到刀疤的身前,悄声说了几句,就见刀疤本来就丑陋的脸扭曲到变形。
李全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汉子一定将酒窖发生的事告诉刀疤了,所以刀疤才感到一阵头痛,又不敢发作,憋得脸色铁青。
地上又躺了几个,这次是东方野的杰作,只有他出手才会这么干脆果断,那些人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昏死过去了。
将刘姐交给东方野,李全走到刀疤身边,直接一个响亮的耳光甩过去,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除了大块头和东方野之外,所有的人都一阵错愕。
想不到李全行事竟然这么干脆,话也不说就是一个嘴巴子。
刀疤可是城南最臭名昭着得恶霸,谁敢这样打他?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本来悬着的心更是跌入谷底,以为李全这几人再怎么凶狠,至少会对刀疤有所忌惮,但李全这一巴掌下午,直接击碎了他们所有的猜想。
刀疤一脸的惊慌,愣愣地看着李全,最难以置信的是,李全竟然这么毫无顾忌,明目张胆。
他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脑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最终还是处于本能的反应,一拳击向李全。
想着这一拳至少能挽回一点面子。
事情总是出乎他的预料,这样想着的时候,李全已经牢牢抓住他的拳头,一股巨大的力量挤压着他的骨节,阵阵骨头碎裂的声音传到耳朵的时候,刀疤的脸已经因为疼痛而极度扭曲。
不断扩张的痛从手腕传到手臂,刀疤觉得他的肌肉都被瞬间撕碎,鲜活的神经纤维展现了最明锐的感知能力,仿佛无数把刀片在他的身体上来回划割,掉落的铁锈钻进****里去,痛苦要让他瞬间昏厥。
刀疤痛的要紧牙齿,咬破的舌头冒出血液来,和着唾液从牙缝里淌出来,脚使劲登着地面,想要挣脱李全的手,却永远也没有机会了,因为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一只手臂就这样被李全硬生生撕裂,脱落,断裂,最后被李全抛出去很远。
刀疤的脸因为痛苦,恐惧,极度扭曲之后陷入瘫痪,呆呆地看着被李全丢在地上手臂,发了疯一样撞开人群,扑倒在地上去抓那只手臂。
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之后,刀疤确认这条断掉的手臂已经无法结合了,因为已经完全扭曲变形,就像一根油炸的红色麻花。
刀疤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出来,喉咙里咕咕怪叫,将那条手臂端起来,轻轻摆在吧台上,另一只手从腰间拔出一把手枪来,指着李全就要扣动扳机。
受到刀疤的鼓舞,已经失魂落魄的其他人也突然来了精神,纷纷抽出腰间的家伙,只能刀疤一开枪,就一齐冲上来。
李全一声冷笑,一道寒光出手,瞬间划破躁动人群,落在刀疤准备扣动扳机的手腕上 ,刀疤攥着手枪的手掌瞬间掉落,过了很久,等刀疤反应过来的时候,血柱已经喷涌出来,重重地倒在地上,蹬着双脚直抽抽,嘴巴里的鲜血,口水,和泡沫大口大口地呛咳出来。
本来打算上前的人群这时候全部呆住了,一动也不敢动,拿着武器的手不住颤抖,眼睛死死地看着李全,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使劲将手往回缩,谁也不想落得刀疤的下场。
李全根本不理会这些人,直直走到刀疤一旁 ,缓缓蹲下身子,眼睛盯着刀疤,淡淡地说道“你是什么城南扛把子,城北扛把子,这些都不重要,我才不管你,但是你这次手伸的太长了,你欺负谁不好?偏偏打我身边的人的主意,我怎么会放过你,既然你那么喜欢砍人,我让你也尝尝半身不遂的滋味”
刀疤想说话,但舌头已经被自己咬断了,不停地动着口型,吚吚哑哑谁也听不懂,记得眼泪翻滚,大口大口地咳血。
就像看见死神一样地看李全,眼神中有恐惧,有憎恨,有不敢,更有乞求。
“你那么喜欢折磨人,我让你也试一试”李全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刀疤一眼,眼神到处寻找,最后招呼大块头搬来一桶冰块,一股脑全部招呼在刀疤身上。
本来已经在快速流失能量的刀疤,冷的打颤,呼着微弱的气,现在被这么一桶刺骨的寒冰灌下去,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这寒冷让他瞬间意识特别清醒,身体的温度不断往下降,现在这寒冷又让他昏迷,灵魂被一点一点,一道一道剥离躯体,最后彻底没了知觉。
其余的人看着地上的刀疤,在看看一脸平静的李全,彻底心寒了,丢掉手上的武器,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酒吧。
李全几人也没有逗留,简单收拾一下,搂着刘姐,从酒吧门前一闪即逝。
夜已经深了,天空灰蒙蒙的,几个闪烁的星星若隐若现,月光如水。又被流走的乌云遮挡住,再热闹的街区也安静下来,处处房门紧锁,灯光昏暗。
回到出租屋,天已经快亮了,为了不打搅梦女睡觉,几人蹑手蹑脚地猫到房里,把昏迷的刘姐放回房间。
这一夜很安静,一点响动都没有,三人疲倦困乏,沉沉地睡着了。
第二天清早,李全是被大块头突然的一声大喊惊醒的。
李全猛地睁开眼睛,蹭地从床上窜起来,跑出房间。
大块头正站在梦女的放门前,呆呆地看着梦女大开的门,嘴巴张得大大的,脸上全是惊讶。
李全快速跑过去,站在大块头身后,脸上也突然惊讶。
“梦女不见了!”
大块头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李全说话。
梦女不见了。
李全看向房内,入眼的一幕触目惊心,除了四面墙壁,房间里能移动的东西,都横七竖八,东倒西歪,乱做一团,像是遭了窃贼。
“梦女在找什么东西?”
大块头看着杂乱的房间里,轻声说道李全沉默不语,想到梦女在找什么东西,李全将手伸入口袋,一个小小的铁牌子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是李全从梦女的身上取下来的,上面只有一个数字,应该是什么代号。
李全将那贴片点了点,摸着铁牌上的问路,086,这是铁牌上刻的数字,李全猜想,这可能是涅盘组织也有的标志,是梦女身份的象征。
但是这上边的数字具体代表什么?李全想来想去,有无数中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