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莹果然坚持了十分钟,余峰在佩服的同时,也开始取针。
取针也是不能急的,余峰当时是怎么扎针的,就要怎么取下来,一步都不能错。好在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也知道张紫莹坚持了很久,所以速度很快。
全都取下来后,他还没说话,张紫莹就重重的松了口气,瘫在了床上。
她香汗淋漓,光洁的玉背上,是滴滴晶莹的汗滴。
余峰拿来了毛巾,要给她擦背,刚擦了一下,张紫莹身子一颤,好像非常敏感一样。她快速的转过身来,一把夺走了余峰手中的毛巾。
“我自己会来。”她冷声说道。
余峰耸耸肩,好心没好报。
不过,她转过身来的时候,余峰看到,她的面前,也湿了一片。
晶莹的汗珠,从她的天鹅颈上滑落,穿越过挺拔山峰之间的沟壑,滑过平坦光洁的小腹。
她的蕾丝罩罩已经湿了一小半,额头上,也满是汗水,秀发,沾上了不少。
俏脸一边,有些潮红。
抛开那碍眼的伤疤不说,张紫莹身上,每一处都是美的。
可惜,就是那块伤疤,破坏了她的整体美感。
她擦了擦后背的汗水,然后就要擦脸,却被余峰拦住了。
“不能用毛巾擦。”余峰说,“要用湿巾,吸收汗水。这本来排除的汗水,就有火毒,你要是再用毛巾擦拭,只会把汗水擦在伤疤上,反而会不利于治疗。”
余峰拿来了湿巾,张紫莹径直接过,一句话都没有,余峰苦笑,是她真的是个冰人,所以才这样,还是对他误会太深呢。
好像,自己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吧?
余峰想想,貌似能让她反感的,也就是白来的那五十万吧。
在张紫莹严厉,余峰貌似就是敲诈。
而且,因为误会而误会,让张紫莹对他的印象一差再差,要不是迫切的想要治好脸,她估计也不管打雷还是刮风下雨,直接就走了。
余峰叹了口气,走了出去:“明天早上继续治疗。”
他回去看了看柳雪儿,睡得很香。
余峰在周围转了转,关好了被吹开的窗户,刚打算去后院客厅睡觉,忽然想起了玉姐。
下这么大的雨,打这么大的雷,还听了电刮了风,不知道玉姐怕不怕?
他刚走出去,小灰就忽然冲了过来,身上湿透,在他面前摇着尾巴。
余峰蹲了下去:“你也怕打雷?”
小灰胖乎乎的身子在发抖,余峰给它擦了擦水,吹了吹毛发,然后把它放在了沙发上。
看着门外的瓢泼大雨,余峰犹豫了一会儿,找了雨衣,出了门。
玉姐,毕竟是一个女人家,说不定这会有多害怕。
而且,余峰还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今天上山,就遇到了隆哥他们,两个人,都是被朱大长派来干掉他的。不过隆哥运气不好,倒在了狮子的口下,而另外一个逃走了。
想起这个人,余峰就有些头疼。
之前,忘了那个家伙了。
要是他下山后,报了警,或者是告诉了别人山上的事,余峰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他还记得那个人的名字,叫陆三。
这家伙看上去胆小,但是那是面对狮子,他敢和隆哥上山找余峰,就说明,他也是那种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人。
这种人,比隆哥那种人危险多了。
这种人就是喜欢在暗中潜伏,随时抓住机会,给你致命一击的家伙,一击不中,就会立刻逃走,等到以后有机会再动手。
余峰不觉得朱大长会只对付他一个人,从他当时的表现来看,成为太监的他,心里会更加扭曲,说不定会对玉姐动手。
很有可能,动手的人,会是那个叫陆三的家伙,或许,也有可能是其他人。
余峰加快了脚步,雷声轰鸣,大雨磅礴,他很快就来到玉姐的门前。
房子里,一片黑暗,听不到任何的声音。
余峰松了口气,大门也是好好的,好像是自己多虑了。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翻墙进去。
貌似最近几天,翻墙的次数太多了点。
余峰转身,刚打算离开,手机手电筒的光芒从地上闪过,他脚步一停,好像看到地上有什么东西闪过非常微弱的光芒一样。
要不是天太黑,他还真的无法发现。
他蹲了下去,灯光照了过去,看到那个东西后,忽然瞳孔一缩!
是钢珠!
这种钢珠,余峰最熟悉不过了,分明就是他白天用过的猎枪专用的钢珠!
那个家伙来了?
余峰眼皮在跳,但是他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应该是草木皆兵了,钢珠这东西,虽然不常见,但是,说不定就是哪个孩子玩掉在地上,滚到了这里。
不过,他心中也有种不妙的感觉,他的那个想法太牵强。
现在是狂风骤雨之夜,可以说,如果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最好的机会!因为大雨,可以洗刷掉很多的东西!
余峰起身,手机灯光朝下,忽然好像又看到了微弱的光芒。
他一凝,又蹲了下去,又找到了一颗钢珠!
然后,三颗四颗,七八颗!
余峰,在一个墙壁的角落下,看到了二十多颗的钢珠!
他知道大事不妙了,一颗钢珠还有牵强的理由可以解释,这一大堆钢珠,还是在墙壁下面,肯定是那个家伙来了!
想到玉姐的房子里,一片寂静,有可能玉姐已经遭到了毒手,余峰心中的煞气,猛然一下子就冲了出来。
他双眼微红,刚打算进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他忽然转身离开,打着手电筒,很快就消失了。
屋子里,一双黑幽幽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外面,看到他消失了,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转身看向床上一个身材妙曼,姿容绝世,但是此刻却俏脸发红,口中吐着香气,双眼朦胧,一双纤纤玉手,不停的在身上抚摸着的美丽少妇。
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弧度,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
“美人儿,我来了,准备接纳我的身体吧。”他露出了一排牙齿,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