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很快帮忙将刀拔了出来,然后替夏奕骋止血包扎。
伤口其实不深,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夏奕骋的手准得很,绝对不会真的把自己给弄死了。他要是死了,谁来照顾这个傻丫头?
叶佳期从头到尾都默默地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等医生包扎完走了,她也跟着走了。在走廊,她掏出手机给丈夫打电话。因为刚好是中午休息时间,所以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宝贝儿。”
叶佳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鼻子酸得厉害。
夏建国一听,顿时就着急了。
“宝贝儿,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老公,老公替你揍死他!”
叶佳期想到自己每次就是叹一口气,这个男人都着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心里就甜滋滋的。与此同时,她也慢慢地意识到,以前她也许真的错了。夫妻之间的事情,不是别人可以随便干涉了。
换了是她,也不希望有个婆婆没事儿就指手画脚。说句不太好听的话,她之所以过得这般如鱼得水,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婆婆很早就去世了!
“你儿子欺负我了!”
“啊?”
“我说,夏建国,你儿子夏奕骋欺负我了!”
这回,夏建国不好说揍死他或者说把人家的老二切下来炖了那种话了。只是摸了摸鼻子,问:“怎么回事?”
叶佳期又叹了一口气,不过心里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有些东西只要想通透了,也就好了。
“一两句话说不清。老公,你说得对,儿子长大了,确实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儿子结了婚,就是别人的男人了。我这个做妈de,只能靠边站。不能管,也不想管了。”
“你能想明白就好。宝贝儿,以后咱们都不管那个小崽子。咱们继续过咱们的二人世界,多好啊?”
“呸!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哪里来的二人世界?你千万别跟我提这几个字,否则刺激得我心里难受了,我立马找个小白脸去!老娘现在可是富婆,招招手就有大把的小白脸投怀送抱!”
夏建国:“......”女人这种生物的心思果然是深不可测!
......
“疼不疼?肯定很疼吧?”
赵嘉悦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夏奕骋包扎好的伤口,眼泪又开始掉了。他怎么就能下得了手?那可是真刀,而且是锋利无比的军刀!
夏奕骋抓住她的手,用力地按了按。吓得她赶紧就把手缩了回去,还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动。
“一点儿都不疼。就是破了个小口子,能有多疼啊?你小时候在山里被茅草割了一道小口,能有多疼?”
“你骗人!”赵嘉悦泪眼汪汪地瞪着他,控诉他伤害自己的罪行。“这是刀,还是军刀,跟茅草能一样吗?下次你要是再这么胡闹,我也拿一把手术刀往胸口扎,看谁比得过谁!”
夏奕骋低声笑了起来,然后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去那滚烫的眼泪。
赵嘉悦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这个吻。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这样紧紧地抱着他,被他亲吻,被他进入。
夫妻二人于是搂在一起,吻得难分难舍。这是一个独立的病房,又没别的人打扰,他更是顺势把她压到了床铺里。快要擦枪走火之际,他总算及时刹了车。不是不想要,也不是顾忌场合,而是这里的床都太脏了!
赵嘉悦气喘吁吁,双眼迷蒙。他都刹车了,她居然还主动去拉扯他的皮带。
夏奕骋粗喘一口气,吓得赶紧按住她的手。他拿出所有的自控力才把自己给管住,可经不起她的撩拨。
“宝贝儿,别点火。你再动一下,我就忍不住了。这里的床铺太脏了,咱们回家去,你想怎么样都行。”
赵嘉悦于是停了手,脸红似火。羞答答地低头扭着自己的手指头,压根不敢抬眼看他。
她总是这样,动情的时候什么都不管不顾地扑上来,热情得很。一旦稍稍冷静下来,立马变回含羞草,轻轻碰一下就把脸给藏起来。
可夏奕骋就爱她这个样子。
两个人静静地抱着,情yu慢慢地退却,只剩下相拥的温馨和宁静。
赵嘉悦的手又慢慢地抚上他的胸口,想到这个男人的疯癫,仍有些心有余悸。手慢慢地往上,抚上他的脸。
“以后我们都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好不好?我不行,你也不行!我们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好好地过一辈子!”
“你能做得到,我就能做得到。”
“好,我一定会做到的!”
夏奕骋揉了揉她的脑袋,直接将她抱起来。“我们回家。你这衣服该换了。”
尽管是事出意外,但是他也受不了她身上沾了别的男人的味道,尤其是这种臭得要死的廉价香水味!
赵嘉悦急了,压根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紧张万分地盯着他的胸口。
“啊,你的伤口!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我又没有受伤!”
“放心吧。这点小伤,对你男人来说就跟蚊子咬了一口差不多。”
夏奕骋低头在她嘴唇上亲了一口,抱着她走出了房间。招摇地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一路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放进了越野车里。
车子走了一段距离,赵嘉悦的情绪彻底冷静了下来。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于是赶紧解释:“这衣服不是别人的,是新买的!我——”
“我知道。我去交警队调了道路视频,什么都看到了。就算没有看到,我也绝对相信你不会跟别的男人有什么牵扯。这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已经属于你了,你还能看得上那些歪瓜裂枣吗?”
“噗——”赵嘉悦直接被他逗得笑喷了,什么紧张顾虑都没了。“你还能再自恋一点吗?还有,你难道没发现,你所谓的歪瓜裂枣还包括爸爸、叔叔和爷爷吗?”
夏奕骋挑了挑眉,完全不以为然。
“那又怎么样?”
赵嘉悦吃吃地笑,笑着笑着,眼睛又湿了。
“夏奕骋,不管你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但对我来说,你永远都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