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羽翼还是叹息一声,说道:“好吧,既然你坚持这么做,我也没有办法。”
时雨感激的冲他笑笑:“谢谢你的一片好意,改日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
羽翼一脸的严肃说道:“你要明白,从我们分开这一刻起,就算是敌人了,就算一会儿在猎场再见,我也不会因为你身上有伤而手下留情。”
时雨眉毛微微一挑,说道:“这是自然。不过就算我受了伤,我们也未必会输。”
羽翼摇了摇头,最终带着自己的队员离开了。
目送他们走远,时雨吁了一口气,毕竟是受伤流了好多血,身子还是有些虚,强撑着说了这么多话,也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离开。
时雨揉了揉额头,走到一旁被捆的如同粽子一样的孙清意身边,伸出手狠狠掐住了他的人中。
孙清意吸着冷气醒了过来,见到时雨掐自己,怒道:“你干嘛掐我!”
随即注意到自己身上被捆了一层又一层的绳子,又惊又怒的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
时雨拍拍手,说道:“好了,看来这是清醒了。”
伸手就要去解他身上的绳子,孙清柳连忙阻止:“时雨,先不要慌,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孙清意一脸的茫然,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姐,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把我捆起来,我刚才又是怎么晕过去的?”
竟然是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时雨回给孙清柳一个放心的眼神,解开了孙清意身上的绳子。
孙清意抬头看到时雨肩膀上的伤口,吓了一跳,忍不住问道:“你这怎么受伤了?”
孙清柳皱眉看着他:“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孙清意还有很懵,捂着自己的脑袋:“我脑子怎么这么疼,刚才到底怎么了。”
时雨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孙清意张大了嘴巴,原来辰时雨身上的伤竟然是自己造成的。
时雨一脸的严肃:“你好好想一想,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孙清意揉着自己的头,慢慢回忆:“我刚才听羽翼分析其他几个家族的事情,听得津津有味,突然闻到了一股香味......对了,就是你!”
说着,伸手指着辰时柔:“是你身上的那股恶心的香味,让我想吐,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时雨转脸看向辰时柔,冷冷说道:“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香味是怎么回事?”
辰时柔心里异常紧张,面上却还是强自说道:“什么香味,不过就是我平常用的香粉罢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时雨向她伸出手:“拿出来。”
辰时柔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包,甩在了时雨的手里。
这香包散发着一股甜腻的香味,远了闻还不怎么明显,离近了闻,却让人有一股想吐的感觉。
孙清意远远闻到,捏着鼻子说道:“就是这个味道,我闻到了以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时雨皱眉将香包打开,却见里面只是一些常见的香花香草,上面也不知道是涂了什么东西,香味异常的强烈。
孙清柳突然动手,将孙清意重新用绳子捆了起来。
孙清意挣扎:“姐,你干嘛把我绑起来。”
孙清柳说道:“万一这香包真的有问题,只怕你还会发作,到时候想要制住你可不容易。”
孙清意闻言,也不再挣扎,让孙清柳将自己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时雨看向辰时柔,见她脸上只是一片怒容,似乎被这样怀疑让她很不开心,但是却没有一丝惊慌的样子。
时雨忍不住有些犹豫,莫非,这个香包是没有问题的。
果然,直到过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孙清意还是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一点也没有刚才那样要爆发的意思。
时雨挥挥手,说道;“把他的绳子解开吧,想必不会再像刚才那样了。”
这样说着,却将手里的香包收了起来,没有要还给辰时柔的意思。
辰时柔怒道:“你拿我东西干什么?”
时雨挑挑眉:“这东西现在还不能证明是不是有害的,放在你身上未免太过危险,还是我来保存吧。”
辰时柔怕自己再要下去,会引起辰时雨的怀疑,愤愤说道:“真是穷,连别人的东西也要抢。”
时雨自然不会理她这样的酸言酸语,理都不理,拿出地图研究了起来。
和孙清柳商量着选好了路线,孙清柳忍不住说道:“时雨,你打算去找谁家抢牌子?”
时雨说道:“刚才羽翼也都说了,首先印家我们是不考虑的,他们实力太强,现在去找他们,只怕会两败俱伤,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我想来想去,好像比较好对付的,也就剩下宜城的蓝家了。”
时雨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偷偷打量孙清柳的表情,毕竟据说她和蓝临要订婚,如果孙清柳不愿意去对付他家,就算费一些事,时雨也会选择别的家族。
没想到孙清柳点了点头,说道:“正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剩下的几个家族里,只有蓝家比较好对付,我们就去找他们吧。”
孙清意在一旁忍不住嘟哝道:“哪有那么容易,这猎场这么大,想找就能找到吗?”
时雨勾唇一笑:“这猎场虽大,但是目的地却只有一个,只要我们能提前到达,以逸待劳,想要赢了蓝家也没什么不可能。”
孙清意听时雨这么说,沉默不语,自己刚才竟然让她受了这样的重伤,可是她竟然一句责备埋怨的话都没有,一定要保护好她!
既然已经决定了,时雨几人默默顺着地图向着猎场中间走去。
这一走就直到了天黑,地图上看来,离猎场中间的终点,不过十里左右,这点路,明天一上午就能走完。只要能在后天凌晨之前到达那里,就算是胜利。
时雨决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好去迎战蓝家。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们也不敢开火做饭,只是从包里拿出干粮,沉默的吃着。
这一下午,就连一向爱作妖的辰时柔都老实异常,竟然没有喊累。
时雨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受伤这件事,绝对和辰时柔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孙清意只攻击自己一个人。
而且以她胆小懦弱的性子,要不是确定孙清意再没有威胁,又怎么敢挨他那么近的坐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