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院子里,孙秀梅也不开灯,等刘子君一进来,听她喊,“奥,子君,你可回来了!”一听这,倒是把刘子君给吓一大跳了。
循声而望,刘子君终于看到孙秀梅坐在餐桌旁,这下,他急忙走来,对着孙秀梅说,“奥,妈,怎么,你还没有吃饭呀?”
“奥,我不饿!”说着,声音哽咽着,孙秀梅又说了,“哎,子君,事到如今,咱该怎么办呢?”
一听孙秀梅这么说,刘子君也知孙秀梅是愁于今个刘美琪来闹腾的事了。“奥,妈——”嘴巴张开,刘子君也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奥,妈——”再次一说,刘子君低头了。
这下,看看这,百感交集的酸楚涌来孙秀梅的头顶,“奥,子君,我真是担心,等明儿的时候,那刘美琪还会来!”
“哎,妈——”含糊一说,刘子君的心里何尝不是愁呢?“哎,妈,我爸呢?”
刘子君不问还不要紧,这下,随着刘子君这一问,对于刘心田的不满孙秀梅噼里啪啦,“哎,子君,你爸呀,真不是一个男人!”
“哎,妈,咋了?”对于刚才发生的事,刘子君倒是一无所知了。这下,拿来马扎,刘子君靠近孙秀梅,“奥,妈,咋了?你说!”
“哎,子君,说来真是气死我——”嘟嘟囔囔,孙秀梅又是把刘心田喝酒刹不住车的事给一说,听后,刘子君的心里更是哀愁了。
这下,看看刘子君,孙秀梅也是感觉不应该再给刘子君增加压力了。但是,想想,刘心田至今还躺在床上,如果不商量一下,等到明儿,干活的,上班的,都走了,那自己在家可就难为死呀。“哎——”伴随哀叹,孙秀梅抬头看看刘子君的脸。
这时,听着孙秀梅的哀叹,刘子君的心口如同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奥,妈——”有气无力的搭话,仅是一句,刘子君又沉默了。
这下,看看刘子君,孙秀梅的心里也是翻江倒海,咳嗽一下,她追问,“奥,子君,你不是还没有吃饭呀。你等一下,我给热热饭去!”
“奥,妈,不用了。”说着,看看饭桌,刘子君帮着孙秀梅收拾了。
“奥,子君,你不吃饭怎么行呀?”
“奥,妈,我不饿!”低声说着,刘子君搬着洗刷好的碗进了厨房里。
等一切收拾完毕,刘子君走回自己的卧室,把门一关,灯也不开,衣服也不脱,往床上一躺,刘子君又是琢磨刘美琪咒骂叶小宁的话了。
哼,俺那死闺女,在外租房子,生孩子,卖孩子;
哼,现在呀,俺就是指望这死闺女给俺挣钱了。她在外陪伴人家一宿,要挣好几百。要是伺候好了,那赏钱更是多了。哼,你不是喜欢吗?不嫌弃吗?哎,那好,你拿钱呀。拿了钱,你夜里好好搂着,狠狠用劲,使劲折腾,随你俩呀!哎,现在呀,谁给我钱,我就把这死闺女给谁,哪怕是那八十岁的老头,我也不嫌弃。哼,你拿钱,你拿钱!
……
满脑子翻来覆去,刘子君竟是琢磨这事了。哎,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妈呀?等思绪这样挣扎,刘子君扪心自问了:哎,难道,叶小宁真是如同刘美琪所说?呵,不可能,不可能。心里挣扎,刘子君当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但是,即使刘子君努力屏蔽,那刘美琪骂那叶小宁的声音还是不绝于耳回旋于刘子君的耳边。哎,那种感觉,如同洁白的手帕沾染了一滴墨色,让人看着,总是不那么舒服了。
就刘子君而言,对待情感,在他心里,他是很传统的那一类型。每日里,他都幻想着,那叶小宁该是多么的完美无瑕,在自己眼里,没有一点伤疤。而如今可好,刘美琪的这一通,打破了刘子君美丽的梦。这夜里,刘子君琢磨:哎,叶小宁不可能那样?绝对不可能!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很完美的。哎,可是,等心里想过,刘子君也想着这样说服自己的时候,但是,随着思考越深,刘子君的心里越是裂开疤痕。哎,泼出去的水,甩不掉的梦!
整整一夜,刘子君自我斗争。等到天亮,孙秀梅早早起了床,推推还在一直昏睡的刘心田,孙秀梅嘟囔着,“哎,孩子他爸,天亮了,天亮了!”那个焦急的语态,好似刘美琪又早早闹了来。
这时,看看天色愈发亮了,孙秀梅又是愁了。推推刘心田,他还不起。这下,孙秀梅走来刘子君的卧室门口,朝着房门轻轻敲了敲,“奥,子君,天亮了,你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