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门被推开的瞬间包厢里除了燕云鸢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燕云烟,紧随其后的是一名身穿白色衬衣黑色休闲裤的男人,不用猜就知道他肯定是白暮骋。
一米八五的黄金身材比例,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在脸上似的,三寸短发让他显得格外精神阳光,与棒子呕粑那种娘炮风格完全不同,但是他依然给人带来一种惊艳帅气的感觉,只要看过他一眼就很难再忘记他的容貌。
白暮骋进门后第一眼就将目光落在自顾自吃着饭菜的燕云鸢身上,见她根本就没有抬头的意思,毫不在意的笑着说道,“云鸢,你也在这里?”
大概好多人听到这句话后会觉得搞笑,难道就找不出新的语言来打招呼吗?难道就真的这般无话可说吗?很显然不是,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没有过多的话语,没有过多的渲染,相遇相识本就不易,能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本来就是一种幸福。
然而燕云鸢还是没有抬头的意思,依然自顾自的吃着饭菜,好像桌上摆满的菜都比他更有吸引力似的。
谁都没说话,看看白暮骋又瞧瞧燕云鸢,最后感觉气氛确实很尴尬的苏半沙率先打破沉闷,出声向他打招呼,“暮骋哥。”
紧接着几人依次向他笑着打招呼,除了埋头吃饭的燕云鸢和端着茶杯饮茶笑看着他的燕云歌,以及不认识他的张蓝和饶指柔。
白暮骋干脆利落的在燕云鸢身旁的空位上坐下,而后看着有些面生的三人爽朗的问道,“半沙,怎么不介绍介绍这三位朋友?”
苏半沙笑着介绍道,“这是我的经纪人蓝姐,这是我的好朋友饶指柔,至于那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燕云鸢另外一侧的燕云歌直接起身,伸出白皙修长的手笑着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燕云歌。”
白暮骋眼里先是闪过一抹疑惑的神色,随即貌似想到什么似的又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他的神色变化很微妙也是转瞬即逝,但还是被心细如发的燕云歌抓在眼里。
“你好。”白暮骋握着他的手笑着回应道,“你就是云鸢的弟弟,云烟的哥哥吧?早就想认识你可是一直也无缘见面,这次很高兴认识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和他们一样叫我暮骋哥就行。”
“暮骋哥,你叫我云歌或者小歌都行,以前经常听人提起暮骋哥的名讳,可奈何因为身体的缘故所以一直也未能见面,这次相见也是实属巧合,若是暮骋哥不嫌弃的话,留在这里一起喝一杯怎么样?”其实他看到白暮骋直接坐下后也根本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索性便给他一个台阶。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白暮骋脸上的笑意更浓,很是满意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后鼻尖下意识的抽了抽,随即目光落在饭桌的两坛酒上,而后又将目光移向林烨笑着说道,“小烨子,这事你办得就有些不地道了,有这么好的酒为何没给我上呢?是不是害怕哥给不起酒钱?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
“暮骋哥,这你可是误会我了,这酒若是我店里的那我睡着了都能笑醒,这是小歌自己亲手酿造的。”
白暮骋惊讶的将目光再次挪向燕云歌,不可置信的问道,“小歌,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只是闻闻气味就让我忍不住咽口水,我倒要尝尝这味道究竟会有多好?”
一直抱着酒坛当酒司令的刘国强立即给他倒满一碗,憨直的笑道,“暮骋哥你尝尝,俺保证你会喝上瘾的。”
二话不说直接端起酒碗就仰面一饮而尽,“很好,很不错,以前喝的酒和这酒比起来那就跟马尿****似的,小歌你酿的这酒很不错,哥服。”
听到“马尿****”四字时,始终埋头吃饭的燕云鸢顿时放下手里的筷子,秀颦微蹙的缓缓抬起头,很是不满的看着他冷哼一声。
看到她泛着寒光的眼眸,白暮骋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而后露出谄媚的贱笑,满是讨好的语气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是我失言。”
燕云鸢再次冷哼一声,不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转头不停地给燕云歌碗里夹菜。
白暮骋眼神火辣的盯着燕云歌,心里的羡慕嫉妒自然是不言而喻,他多想那个享受她无微不至的照顾的人是自己,可惜当他看到燕云鸢冷冰冰的侧脸时,只能在心底无奈的叹息。
燕云歌看着自己碗里堆满的菜同样无奈,随便夹起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咀嚼三十二遍后才缓缓咽下,而后随意的问道,“听说暮骋哥现在在军队服役,不知道暮骋哥隶属于哪只部队?”
听到他这句看似有意无意的问话,白暮骋仿佛变了个人似的,浑身气质也是陡然一变化作一把锋利冰冷的出鞘利剑,身上弥漫出若有若无的杀气威压,一双眼睛仿若毒蛇一般盯着燕云歌,不带丝毫感情。
感受着他瞬间的变化,众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身躯也慢慢变得有些僵硬,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无法动弹,哪怕是一根小拇指也不行,众人额头上开始渗出汗珠,紧张急切的移动眼珠看向燕云歌。
然而燕云歌好像根本没有丝毫感觉似的,津津有味地咀嚼着刚刚夹进嘴里的白菜,淡淡的笑容也始终挂在脸上。
令人惊讶的是燕云鸢好似也没感觉一般,依然不停地给他夹着菜,还是没有看白暮骋一眼,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似的。
燕云歌放下手里的筷子,接过姐姐递来的纸巾优雅的擦拭着嘴唇的油渍,而后方才慢条斯理的笑着说道,“暮骋哥这是在干什么呢?”
奇怪的是他话一说完,席间的众人顿时就能自由活动身躯了,刚才那几分钟之内的变化让他们感觉很奇怪,先是感觉有一条粗大的铁链束缚住自己的身体以及灵魂似的,让自己无法动弹分毫,一种无比的压抑感以及紧绷感在身体内蔓延。而当燕云歌话音落地后,那根铁链瞬间便自动断成无数截,他们也感觉一切都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