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小妍,曾经是丰都市市立医院的实习医生。在那里,我经历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接触到了许许多多不可思议的、身怀异能的人。它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尽管我已经把这些写入了我的作品,但是,我仍然时常有一种似梦似幻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坐在电视机前,不停的切换着频道,使自己在现实和虚幻之间来回穿梭一样。它令我搞不清,自己的那些经历,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发布这个帖子,就是想让大家帮助我分析一下,我所经历的究竟是不是真实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古中医门派,那些种种神奇的传承秘术,还有那些各怀秘技的门派传人,他们是不是真实存在。
事情是从我进入丰都市市立医院实习开始的,那是一个夏末的日子,当时盛夏已过,酷暑渐消,我和几个中医系的学生,一块到医院医务科报道。
报道结束,几个同学一同往外走去,这时候,从远处走来一个人,看其行进的方向,是到医务科去的。当时同学们也没太在意,我也只不过是瞄了一眼,只是看到那人穿一身南丁格尔的白大衣,穿着整洁,个子很高的样子。
那人目不斜视的从我们身旁走过,当他将要跨进医务科的门时,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转过头,目光依次扫过我们,最后停留在我的身上,冲我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不说话,转身进门而去。
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医务科的通知,让我到医务科去一趟。
这一去,我就认识了那个人——叶知秋,同时,也使我进入到了一个充满神秘的奇特世界。
“喂,小安,你再给她诊下脉。”叶知秋大夫收回放在病人手腕处的手,冲我微笑着点点头。坐在叶大夫对面就诊的是个中年妇女,她缓缓的转过身,有些拘谨的看了我一眼,迟疑着把手腕伸到我面前。
我叫安小妍,是省医科大学中医系大五学生,在丰都市这家市立医院实习。叶知秋大夫是我的带教老师,也是这家医院中医科的主治医师。
我在叶知秋大夫鼓励的目光下,把视线转向中年妇女,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有些忐忑的心情,把右手的食、中、无名指依次轻轻的压向她手腕处的存、关、尺三部,按照书上所讲,以举、寻、按三种不同的力度,感受她寸口(即桡动脉)脉搏波动的节律与形态。
“小安,说说你对她的脉相是什么判断。”大约过了有三、四分钟时间,叶知秋大夫把目光投向我,问道。
“哦,手按下去时,她的脉相有些张力,就好似用手按在拉紧的绳子上,再稍用力,则有按在滚动的珠子上的感觉,我判断是玄滑脉。”我有点谨慎地说。
“不错,小丫头感知很好。”
“段大姐,麻烦您伸出舌头让我们看一下。”叶知秋大夫面向中年妇女道。随后又对我说:“注意观察舌质舌苔,”
跟着叶知秋大夫的步骤,我依次看了中年妇女的舌以及出现密集绿豆大小水泡的胸肋部,因为她的舌质呈红色,舌苔黄厚腻,我诊断为:肝胆湿热。病为:带状疱疹(蛇缠腰)。
在叶知秋大夫的指导下,我为她开了龙胆泻肝汤加元胡治疗。病人高高兴兴的走了。
“叫下一个病人进来吧。”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快步走向诊室的门口。
“下......”拉开诊室的门,我正要喊出“下一个”,突然发现门口的情况有些异样,往日安静候诊的病人不见了,三三两两的人们正慌乱的跑向楼道的西面。
我正要出声询问,却见刚诊完病的那个中年妇女跑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楼道的东面,大声冲我喊到:“丫头,快跑。那边出事了,有人拿刀砍人呢。”不等我有所反应,她已随着人门快速地向西跑去。
我扭转头,向东望去,只见楼道尽头,一个身穿白大衣的中年男子正脚步蹒跚的向这里跑来。男子身后,一个挥舞着菜刀的青年男子紧追不舍。
看到这种情况。我不由得有些紧张,急忙返回诊室,用有些变了调的声音,冲叶知秋大夫喊道:“叶、叶老师,出事了。”
“怎么了?小安。不要紧张,慢慢说。”叶知秋大夫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来到我身边,问道。
“砍、砍人呢,门外。”
“嗯。。。。。。”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头,叶知秋大夫正要走出门去。
“咚”的一声,正在这时,门被突然撞开了。
一个身穿白大衣的男子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男子大约四十多岁,头发凌乱,一脸慌张,鼻梁上的眼镜少了一个镜片,口角边挂着几缕血丝,身上的白大衣也被撕破了几道长长的口子。
“叶大夫,快救救我,有人要杀我。”
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颗救命的稻草,闯进来的男子,一见到叶知秋大夫,沮丧的双眼猛地一亮,一边快速奔向叶大夫,一边大声求救。
“别慌。。。。。。”
叶大夫正要有所询问,突然,诊室门口闪进一个青年男子,男子约有二十五、六岁年纪,只见其面色潮红,目光呆滞,满口酒气,且骂骂咧咧。男子上身未穿衣服,粗壮的双臂肌肉虬结,右手中抓着一把家庭中切菜用的菜刀,一边挥舞一边向刚进门的白大衣中年男子冲去。
看到青年男子舞刀的样子,尽管室内空气冷凝,我却突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他使我想起了多年前某笑星在相声中说到的王八拳,样子吓人,华而不实。
当我的意识被自己的思绪拉的东飘西荡时,青年男子已经冲到了中年男人的身后,手中的菜刀同时挥向其头顶。
“啊!”我吓得惊叫一声,头脑中闪出中年男人脑袋开裂、鲜血飞溅的场面。我急忙退后两步。
正当这时,我身边似乎有风吹过,紧接着就听到“叮咚”、“扑通”一阵响动,而后就是一阵“哎哟、哎哟”的叫声。
我定睛望去,发现不知何时,叶知秋大夫已经站在了青年男子的身边,而青年男子正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他手中的菜刀,不知何时早已滚落到诊室的桌子下面。
“喂,丫头,你没事吧?”叶知秋大夫看向我,关切地问道。
“我、我没事。谢谢叶老师。”
想起自己刚才的表现,我羞红了脸,结结巴巴的回道。
“没事就好,那就先打电话给急诊,让他们派医生过来,看看马医生的情况。然后打电话给保安,让他们把这家伙整走。”
听了叶大夫的话,我拿起电话,刚要打给急诊,那个中年男子,也就是叶大夫口中的马医生,已经从慌乱中醒过神来,忙拦住我道:“谢谢你们了,我伤的不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去急诊检查一下吧。麻烦你们叫保安快点带走他吧。”说完,用手指了下坐在地下的青年男子,然后蹒跚着走了。
保安的工作效率还是挺高的,我打完电话没多久,就有两个穿保安制服的高高瘦瘦的年轻保安走了进来。
“对不起了,叶大夫,是我们工作疏漏。谢谢您的帮助。我们马上把这小子带走。”稍高些的保安恭谨的对叶大夫说道。说完就要伸手拽坐在地下的青年男子。
“小心点,这小子的手腕被我伤了,一天后才可活动。你托住他腋下把他扶起来吧。”叶大夫看着高些的保安说道。
“不过,我有些疑问,不知你们是否知道一些。”叶大夫看向两个保安,有些迟疑的说,“马大夫一向胆小谨慎,与人为善,对病人也认真负责,这小子是什么人,为啥要追砍他?
“这个啊,我们过来前,听马大夫所在的男性科同事说了一些,这个小子叫张大力,今年二十四岁,以前在建筑工地打工,两年前发现自己小便次数比别人多,并且大腿根部位出汗也多,同伴们说这是大事,他心里一紧张,就按照广告所说,跑到一家个体医院就诊。到那里一通检查,说是前列腺炎,然后就是各种治疗。疗程下来,扔进去两万多,情况也没啥改善,这不就到咱医院来了。”高些的保安到也健谈,他让另一个保安把人带走,就和叶大夫聊了起来。
“这小子到咱们医院就诊时,是马大夫给看的,前列腺液也查了,倒是符合前列腺炎诊断。后来马大夫就给用中药调理,治疗两个月后,再做检查,已经痊愈了。可是病人还是觉得症状没改善,认为马大夫骗人,马大夫让他去看心理门诊,病人不干了,就闹出了这事儿。”
说到这儿,保安叹了口气,道:“说起来,这小子也可怜,家里老娘还在咱医院住院呢,听说是肝癌晚期。哎。”
见叶大夫没有什么再问的了,高个保安向我们道别离去。
望着高个保安离去的背影,叶大夫转过头对我说:“丫头,去告诉挂号的病人,让大家到一门诊就诊,咱们二门诊今天停诊一天。我有些话要对你说。”说完他就走向诊断桌后的椅子前坐了下去。
等我把叶大夫交代我的事情都办完回来的时候,发现诊室前已经空无一人了。
轻轻地推开诊室的门走进去,诊室内静静的,叶大夫静静地坐在他平常坐的那把椅子上,就好似一尊雕像,一动不动。他就好似和整个诊室融为了一体,给人一种沧桑、孤寂的感觉,这种压力让我有点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