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城被罚禁闭之后,整个柳府都沉寂着。
柳乐雅被陈氏杖责躺在床上丝毫动弹不得。
唯一可以动弹的就是她柳芙,结果,还闹出被恐吓和下毒的事情。
是夜,寂静无声。
若儿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裹的木盒走进内室,她一眼就看到小姐已经换上黑色夜行衣。
她压低了嗓音说:“东西拿到了,小姐要小心,今夜的月光很亮。”
柳芙蒙上面纱,她眼中带着恶魔般的笑意,“放心,不会出事的。”
一个尚书府,并没有什么侍卫巡逻,又不是当初她夜探的宁王府,她一点都不害怕被人察觉。
若儿将被黑布解开,一个黑色的木盒递给小姐,她说:“小姐放心,里面之物都被清理过。”
柳芙伸手接过木盒,她看着若儿说:“你去睡吧。”
“奴婢还是等小姐回来。”若儿恭敬的言道。
“也好。”柳芙拿着木盒转身就走。
盛夏的月色格外敞亮,照的如同白昼一样,一袭黑色夜行衣足下轻功矫捷如狐狸,她轻而易举的来到大院陈氏处。
后院四姨太怀有身孕之后,父亲柳亦俢就一直住在四姨太处,大院也是许久未来,但柳府当家主母的地位是谁都无法动摇的。
四周漆黑一片,似乎知道是她来要,连蛐蛐声都不曾有,静,静的仿佛她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手中的短匕轻轻地划开窗户,她一跃就走进陈氏的卧室,月光透过窗子缝隙进入卧室内,带来一丝光亮。
屋内有冰笼散发寒意,冰冰凉凉丝毫没有半点热意,她看了一眼床榻,白色透明纱帘内她清楚看到陈氏睡的正香。
她将木盒轻轻地放在桌上,径直走到了梳妆台旁,两颗夜明珠散发朦胧光亮,一个梳妆匣前,轻轻打开,就看到里面满是金玉珠宝。
她没有拿这些珠宝,而是将卷起来一团的银票全部取走放进袖中,她往了一眼丝毫不知有人进入屋内的陈氏,眼中带着冷笑。
而后她打开了放在一旁的木盒,顿时“嘶嘶”声响在安静的屋内响起。
盒子里面放着五条毒蛇,她可不像陈氏那样狠心下剧毒,这些蛇是经过处理,并没有毒。
陈氏想要慢慢毒死她,她就让陈氏生不如死!
忽然醒来看到身上爬满了蛇,那一定是有趣极了。
她直接撩起陈氏脚旁床纱,直接将蛇倒在了陈氏床上,轻功一跃快速离开卧室。
可这并不是结束,因为,她要亲眼看着陈氏被吓得半死的狼狈模样。
白天处理府内事物累的睡熟的陈氏恍惚听到“嘶嘶”声响,好像有什么在她身上爬来爬去,凉凉的。
她睁开双眼,接着就看到眼前一条吐着血红芯子的蛇在她脸上爬着。
“啊……”一声尖叫。
尖锐的尖叫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守夜当值的嬷嬷快速走进内室,点亮了内室的烛灯。
嬷嬷在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吓的双腿发软。
“救命……”陈氏吓的三魂少七魄,整张脸白的近乎透明,她连滚带爬的从床上跌落在地上,身上还缠着两条蛇。
嬷嬷直接就吓懵了,这时,温声进来的奴才看到这一幕直接吓的扑通倒地。
可下刻连忙一扯旁边挂着的陈氏外袍往手上一缠,他上前就是一把将蛇给快速拿起甩开。
一条条花蛇对着陈氏奴仆吐着鲜红的芯子,空气之中仿佛带着血腥的气息。
令人恐惧的气味,将内室陷入尖叫中。
柳芙人就趴伏在窗边,透过缝隙将屋内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她嘴角噙着一丝嗜血的冷意。
看到陈氏吓的半死不活,她心里总算畅快了不少。
想让她柳芙死?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些蛇足够让陈氏在往后的日子,闻蛇就害怕。
“啊……”陈氏在看到那些蛇的时候,一下子就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被吓昏了。
这时,柳芙转身就走,今夜教训陈氏完毕,可以回房睡觉去了,然后等明天陈氏发觉银票不见,气个半死吧。
若儿看到小姐眉目间的得意,她就知道一切都很顺利,她恭敬道:“小姐早些歇息。”
“嗯。”柳芙一边应声一边脱下身上的夜行衣。
原本她在报复了陈氏之后,身心轻松入睡,可是,这睡着没多久,她就听到了“嘶嘶”声。
这声音她很熟悉,因为在之前她才刚给陈氏送过去了蛇大礼。
难道那些蛇还认得她气息来到她偏远的莲花阁找她?
想着,她睁开了眼睛点了床头灯,但是床上并没有蛇,她掀开薄被,赤脚下地,结果下一刻脸色唰的一下苍白如纸。
软软的,凉凉的……
“嘶……嘶……”声响,接着就看到一头大蟒蛇吐着血红的芯子抬起巨头。
“啊……”柳芙被吓得全身一软,快速的伸脚,整个人都躲在床里面。
“小姐怎么了?”若儿听到动静,身穿肚兜就直接走进内室,这一刻,她在看到地上爬着一条蟒蛇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姐别动。”若儿下刻缓过神,轻手轻脚的搬起一旁的椅子,似是要砸过去。
而不远处的一棵树叶茂密的大树上,之前在这里翻了跟头被痛揍了一顿的高离,在听到柳芙闺阁里面响起的尖叫声。
他长吁一口气,上次来恐吓柳芙,然后反被揍了一顿打是意外,这次,听着柳芙的惊吓声音,他敢肯定柳芙要被自己丢进去的蟒蛇给吓疯掉,那蛇没毒,纯粹可怕,这一次肯定可以安心交差了。
转身,轻功一跃离开了莲花阁,他今晚舒服睡觉,明天再来探视消息,柳芙一疯,然后禀报王爷。
若儿手中拿着的椅子还没有砸过去,柳芙手中出现匕首,眼神一凛,手起刀落,完全没有刚刚那惊惧的模样,一张美丽的脸上带着煞气,阴冷而恐怖,她直接将蟒蛇的整个头都给砍了下来。
一瞬间,内室里血腥一片。
若儿手中的椅子也正好砸了过去,